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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车来,邵安呼出一口气,“你都看到了?”
水慕卿无声地点头。
“这算是注定的罢?”他嗤了一声,“其实她这段时间都挺好的,工作安排减少了很多,情况还算稳定,偏偏今天让你看到了。”
“你想说什么?”
“成全她吧!她最需要的,还是你的祝福。因为你在记者会上昏倒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或许她跟你说了四年前的事,但是有很重要的一点,她没有告诉你。”说到这,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或许是为了再次说谎而鼓足勇气,“她会变成这样,那年酒瓶砸在头上是一个原因,还有跟着你去溪畔小镇,跌进河里撞了脑袋,也是一个原因,可尚宸君非得问了医生才肯相信。不管怎么样,我希望……”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再……”
话未说完,车门被打开,单淳其从里面探身而出,慌张地看了他们一眼,匆匆地跑向樱花谷。显然,她醒过来了,不愿意面对,只能神色匆匆逃离。
注视着单淳其瘦弱的背影,邵安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和尚宸君结婚能够救她,能够帮她延长清醒的时间?”
水慕卿惊诧地看着一脸镇定从容的邵安。
“你应该是最会相信奇迹的人,因为当时在医院,你能够活过来就是一个奇迹,是因为你对尚宸君的感情,才活过来。那么现在,我们也应该抱有希望,相信淳其对尚宸君的这份感情会成为她生命的救赎,不是吗?”
是吗?水慕卿没有回答,只轻轻地说:“你回去看看她吧,我先走了。”
身后,邵安对着她低喊,“许她一个奇迹吧!是你当年的离开给了她坚守下去的机会,早在八年前,你把尚宸君推到她身边的时候,就造就了今天她对尚宸君的痴心!那么现在,也请给她最后一根稻草吧!”
她对宸君的爱会是她坚持到底的唯一力量吗?那份爱会帮她拾回丢失的曾经吗?和宸君在一起,她才会在短暂的时光里感受到幸福吧?
她越走越快,泪水也越流越快。
是她当初不再回头把尚宸君推到了单淳其身边,一早就已注定。
注定了是单淳其不离不弃守在他身边八年,注定了是单淳其为他挡下了玻璃酒瓶的碎片,注定了是单淳其和他在众人眼里出双入对,注定了是单淳其和他结下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注定了……
如果她有他陪着,她的病情是不是真的会得到缓解?她清醒的时间是不是就会长一些?是不是就会有奇迹?
“她会变成这样,那年酒瓶砸在头上是一个原因,还有跟着你去溪畔小镇,跌进河里撞了脑袋,也是一个原因……”
“……是你当年的离开给了她坚守下去的机会,早在八年前,你把尚宸君推到她身边的时候,就造就了今天她对尚宸君的痴心……”
泪水在凉风中簌簌而下,挂满水慕卿白皙的脸庞。
这些话——能相信吗?连最愿意相信的人都会变,相识不深的人说的话又有多少能信?她最不愿意这样,却被逼成这样……只愿,还能留有最后的退路。
走了很长一段路,她才反应过来,是邵安载她到樱花谷的,现在她只身离开,必须得回画坊取车,于是匆匆拭去泪水,搭乘地铁回了画坊。
孩子们已经下课回家,画坊里只留着小珍一人清扫,她播放着动听音乐,乐在其中,怡然自得。
水慕卿迈进画坊,瞧着小珍一边哼歌一边专注地打扫,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音响里歌曲停下又播出,旋律一模一样,感伤的曲谱有忽急忽缓的推动,略微沙哑的女声声线藏有丝丝沧桑之感,虽不明白她在唱什么,却能清晰感觉到这沧桑是源于心痛。
“啊!”打扫完毕回身,小珍被站在画坊后门的水慕卿吓了一大跳,“慕卿姐,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吭一声?吓死我了!”
水慕卿淡淡地笑,“你不是还好好活着吗?”路过电脑处,“这歌——你听得懂?”
小珍振臂一挥,豪气冲天,“不知道可以查呀!我还下了歌词的罗马拼音准备学呢。”从抽屉里翻出歌词递给水慕卿,“中岛美嘉的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首了,歌词特别好!你看看!”
白净的纸上黑色宋体字工整地排成一行一行——
倘若那段春光未曾与你相逢,
飘零的花瓣是否映于眼底也仅仅只是苍白一片?
倘若那段夏日未曾与你共度,
烟火的璀璨是否就会毫无踪迹地消失陨灭?
可曾记得是你将最美的我紧紧拥入怀?
令人眷恋的季节流转,如今只觉那便是命运。
倘若那段秋凉能时光倒转,
掩藏的泪水是否就此让你窥见?
倘若那段冬日对你坚定不移,
而今的我们是否紧紧依偎相濡以沫?
可曾记得是你将最美的我紧拥入怀?
无法抹去的沾泪的记忆,人们称之为“命运”……
你是否也曾将我忆起?
在那些我们一路追寻却又一去不复返的季节……
可曾记得是你将最美的我紧拥入怀?
那天我的心都颤抖,但如今却思绪蔓延。
可曾记得是你将最美的我紧拥入怀?
超越时空的这份思念,除了爱应该还有着些其他的什么吧?
将最美的我……
缓缓放下手中轻飘飘的纸张,如同释下心头的千斤思量,水慕卿凝神倾听,明白歌意之后,她仿佛能看到歌者那双因歌唱而悲伤入情的双眼,是多么期待能够回去……
心似乎都在颤抖。
埋起蔓延的思绪,水慕卿看向身边的小珍,她听得入神,一脸怅然。
“怎么了?”
小珍病怏怏地摇了摇头,“分手啦!不过没什么,爱情来得太快,走得也快!现在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活在童话里的奇迹,没有多少人能守得住初见时的那份悸动。”
水慕卿弯了弯唇角。谁的伤心不让人默然接受呢?
正要开口安慰时,婶婶再次打来电话。
“慕卿,你快到了吗?”
她尴尬地进了办公室,“抱歉啊,婶婶。刚刚在半路才发现拿漏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