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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讨厌不讨厌的,都太绝对了。我只是惋惜,惋惜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唉,反正就是……一切都不在掌控中,这种感觉,很不好,很无奈。”
“其实,我会离开他的。”
“我知道,你说过了,你要的只是一个婚礼。婚礼结束后,你会离开,好让他和……慕卿重新在一起,但是现在,慕卿也不在了。唉,从此我们的尚老大,真的就要成孤家寡人了!有时候,还真是不得不感叹一句‘命运弄人呐’!”
陆碧瑶语气状似轻快,却无法掩饰其中的苦涩和嘲讽意味。
单淳其尴尬地笑了笑,不再多说,亦看着窗外的风景,这一次,连眼眶都没湿。
车子路过民政局,原本平静的视线再无法镇定下去,只要一个婚礼形式的心竟然激起了丝丝苦涩的涟漪。
咽下一口气,陆碧瑶侧脸去看她,然而,就在她转移视线时,一个身材高挑、及腰长发、戴墨镜的女子弯腰上了紧挨路边停靠的一辆车。陆碧瑶怔了怔,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辆车看,直视着那车开出停车位,超过她所在的车并随着指示灯左转不见。
后视镜里,那张脸……
“水慕卿?”
低低的话音未落,她人已倾身向前,握着方向盘及时向左打去,原本要直行的车子猛地转左,吓得单淳其和助理小余满脸惊惧和错愕,若不是小余又及时把车子驶回了原来方向,只怕要撞车。
“你在做什么?碧瑶!”
“停车!快停车!停车!”连续的几句低吼让小余手忙脚乱地在路边停下了车,而陆碧瑶亦不顾及任何地开门跳下车子,跑回十字路口向她右手边转了过去。
看着陆碧瑶跑远的背影,单淳其此刻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喊的那一声是什么!她匆忙地小跑着追去,然而来到了十字路口,竟不见陆碧瑶的身影,更不用提那辆车子的踪影。
晨暮大厦。
“约翰森大教堂那边已经安排好,司仪和牧师都已确定,负责会场布置的季小姐已经收到了采购材料的资金,菜单也已确定……”
尚宸君坐在皮椅里神色淡漠地听着婚礼总负责人的汇报。
落地玻璃外的天空湛蓝如海,明亮如镜,照映出夏末秋初时的幽绿淡黄。在这一时节,灿烂生机化为收获喜悦,却隐隐渗出秋末时分的荒芜苍凉。
昨夜,她又出现在他梦里,穿一袭白色长裙笑盈盈地凝望他,当他奋力跑上前想要拥抱留住她时,她瞬间变成烟雾消散不见。
随后他大汗淋漓从梦中惊醒,再度琢磨,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优雅地合上文件,负责人平静看向前方,“如果您还有任何要求,可以随时提出,我们必将倾尽全……”
“宸君!”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陆碧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尚宸君转过椅子。
此时的陆碧瑶丝毫没有往日里的精干作风,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额头冒着细细汗滴。跑得太急,喉咙如有烟雾在冒,她使劲咽下不适,眸中竟含着透亮泪水,“我看见她了!我看见她了!我确信我看见她了!”
话毕,噙着的泪倏地滑落,随即哽咽得再说不出一个字。
尚宸君怔住,似在回味她话里的含义。
总负责人尴尬地看了看两人,不明所以,识趣地推出办公室。
“听总机说碧瑶一个人跑回来了,怎么不见她……”习惯自由出入的顾允承惊愕地说不出话,眼前陆碧瑶蹲在地上哭得乱七八糟。
“喂,你怎么了?碧瑶,你哭什么?”顾允承半蹲着,把痛哭的陆碧瑶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安抚关怀,“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不要怕。”
该刹那,尚宸君从震惊中醒来,起身快步走到他们身边,“你看见谁了?”平静如死灰的心里隐约跳动着莫名的期待,清浅如溪流,渺小如尘埃。
陆碧瑶勉力忍泪,可鼻尖酸楚如高涨的海浪势不可挡地袭来,喉咙里哽咽如勒紧的绳索,纵然有再多的话语仍无法表达。
“是不是她?”心里的期待如东升的朝阳奋力挣脱了黑暗的束缚蹦出地平线,点亮漆黑绝望的世界。尚宸君蹲下身握住陆碧瑶的胳膊,“你看到她了,是不是?”
从尚宸君眼里看到闪烁的光辉,陆碧瑶读懂其中含义,喉咙配合着一个劲点头发出呜咽的声音,“她戴着墨镜,可我确定那就是她……”
顾允承倍感惊讶。
尚宸君喜出望外——她终于出现了!早已黯淡的寒星眸仁辉芒闪耀,“她在哪?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路过民政局的时候看到了她,可现在……”
民政局……来不及等陆碧瑶说完,尚宸君已然起身,匆匆向门口走去,不过三步,他已急促驻足。
单淳其一脸淡然出现在眼前,面对尚宸君的欣然狂喜,心还是不争气地隐隐作痛。从包里掏出衙的婚纱画册,打算递给他看一看,手竟不自觉地发抖,她微笑如白色玫瑰纯净清雅,绕过僵直站立的他来到玻璃茶几前,俯身将画册轻巧放下。
“不过一个相似的身影都可以让你这么开心。”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如同心里极力压制的悲伤,不敢张扬。
希望火焰突遭冷酷大雨倾盆浇灭,仿佛残留体内的最后一股精元都被无情抽走,尚宸君震惊得无法呼吸,眉头不自禁皱紧,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可能!她应该出现的!
“不!不是的!”陆碧瑶疾速站起来,睁大的双眸泪水还未流尽,“那分明就是她!就是水慕卿!她还活着,我们没有看到她的尸体!她还活着!”
“那又能怎样?”单淳其异常镇定地注视着激动不已的陆碧瑶,轻声问。
那又怎么样……这句话更像在问尚宸君。纵然她还活着,婚期已公诸于世,这一次不会再取消或推迟,他还在期待些什么?
乍然狂喜无比的心全然归于平息寂然,连跳动的节奏都轻悄缓慢,尚宸君不再做困兽之斗与自己为敌,悠悠地向办公桌走去。
缓了缓心情,他呼出一口气,嘲笑自己不该这么冲动,现在这个情形……做不到百分百的满意,有什么脸面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