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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阵风过,花瓣自她手中飞离,与她明艳的紫袍在空中交相辉映。
蓝萱玩心大起,如孩子般追着花瓣跑。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乐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开心。
一来北延,看见这漂亮的花儿,所有的痛苦忧愁都好似不重要了。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生在北延,长在北延。然后,终日伴着这些灵秀的花儿,自己是不是也会添几分灵气呢?
蓝萱望着那迷人的花瓣儿,痴痴的笑了。可是,这样的美好,很快就被来人打断。
“越靖明见过公主殿下!”
这是蓝萱第一个见到的北延人,刚刚,甚至连个丫鬟小厮都没有看见。
蓝萱转过身,看着冲她俯身行礼的越靖明道,“越将军不必客气!”
“你怎么知道我是将军?”越靖明一愣。
蓝萱笑,“令尊越言宵威名远播,是北延赫赫有名的护国左将军。我想,虎父无犬子,越公子定然也骁勇非凡,位极人臣。”
蓝萱说罢,却见越靖明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疑惑道,“越大人,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越靖明依旧是一阵失神,直到蓝萱再次喊他的时候,他才回神道,“越某失礼,还请公主勿怪!”
蓝萱有些好奇,“可否冒昧问一下,越大人刚刚为何事失神?”
越靖明敛下眉眼,“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公主很像我的一位故友,特别是声音。”
“哦,原来如此。如此说来,我倒很是奇你那位朋友,不知道现在在何处?”
越靖明谦和一笑,却并未回答,而是道,“下官是奉皇上之命,特来迎公主进京的!”
说罢,大手一挥,立即涌上几名宫女打扮的宫人,上前搀扶蓝萱。
车辇已经迁到院内,不容蓝萱迟疑,几名宫人就连扶带拽的将她弄上车辇。
璐儿欲跟上,却有年长的宫人拦道,“此乃主子所乘车辇,姑娘还请坐到后面去!”
璐儿脸一红,正欲下车,却听蓝萱道,“无妨,我们一路都是这样,让她进来!”
“公主,奴婢不管您之前是怎样,但入了北延,就要守本国的规矩。主仆共乘车辇,尊卑不分,有失体统!”
那宫人想来也是位女官,说起话来竟也不卑不亢。
蓝萱有些惊讶,刚刚愉快的心情顿时没了。正欲发火,却听璐儿道,“公主,您坐好。奴婢正巧有些事要问青涯公子,就先退下了!”
说罢,不想让蓝萱为难,急忙跳下车辇。
本来是不许青涯继续跟随的,但,念在公主身子弱,他又是她多年的主治御医的份上,越靖明也没多做阻止,便准他一同进京了。
至于,以后该如何安顿他,那就是皇上自己的事了。
就这样,蓝萱随同她那风光无限的陪嫁,再一次踏上了征程。
只是这一次,宫人的态度、下榻驿站的简陋,让她彻彻底底明白:北延不欢迎她,景帝更是不待见她!
难道真如传闻所言,北延景帝有断袖之癖,不近女色?
如此想来,蓝萱甚至有些欣喜。
她甚至开始幻想,在那深宫,景帝不宠幸她,而她和璐儿、青涯过简简单单的日子,该有多好!
可是,很多时候,都事与愿违。一如这场,两不厢也两不愿的和亲。
经过不足十日的快马兼程,蓝萱终于到达了北延皇宫。
然而,到了这里,她才真正明白,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完全没有自主能力,就这么被宫女们强行穿上嫁衣,塞入事先准备好的花轿。
连拜堂行礼都不曾,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塞进了洞房。
宫内静得连针落的声音都听得见,而屋外没有半点奏乐之声。
璐儿虽然陪在身侧,可是,在彻有许多宫女。一个个垂首不语,看似乖巧,却成了一种无声的监视。
蓝萱不能和璐儿讲话,厚厚的盖头真的遮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可是,她却不敢自个取下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婚礼竟会如此草率,速度快到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已经嫁人了??
“唉——”
蓝萱在心底轻叹,连身体都献给两国和亲,她又何必奢望什么婚礼、幸福呢?!
四周的人都仿佛死了一般,蓝萱这样静坐许久,烦躁不堪,腿已经开始不安分的踢打床榻了。
“咚咚.....咚咚......”
这样轻微的声响,却在死寂的大殿内产生回音,如重锤般,一次次敲打在场人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心。
霎时,宫女们齐刷刷的跪伏在地,蓝萱低眸偷瞄了一眼,已是心头大骇。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如木偶般,老老实实的坐着。
场面再一次回复到祭奠一般,沉重得不能再沉重了。
几日的舟车劳顿让蓝萱眼皮重重的,红盖头下的她竟打起了瞌睡。
她就这般坐在床边,摇头晃脑,几次差点将盖头晃掉,一点也没有新嫁娘的矜持娇羞。
璐儿跟着着急,不动声色的挪到蓝萱身边,硬着头皮低声唤,“公主、公主......”
“呃......”
蓝萱清醒了一点,可是四周的感觉一点都没变,就知道景帝还没有来。
她有些不耐烦的嘀咕,“不来就不来,居然还这样整人,让人干等。不管了,我要睡了......”
说罢,正欲伸手掀盖头,却听门“砰”的一声巨响被人大力推开。
一股莫名寒气直冲面门,蓝萱心里一颤,人的神经不自觉的紧绷。她的手紧紧拽着衣角,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上吉祥!”众人跪地请安。
皇上,景帝,她的丈夫吗?
蓝萱只想害怕的后退,明明他一步都未走,可是,蓝萱却觉得寒意袭人,心头大骇。
她犹豫着要不要起身行礼,却听景帝冷冰冰道,“退下!”
那样如冰刀般冷酷的声音,蓝萱立即就想开溜。
可偏僻有不怕死的说,“皇上,奴婢们是奉太后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