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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本来是该让人感觉到神清气爽的,可是现在,每个人都因为诗媛的离开而变得心情沉重不已。
是不是这世上很多的东西,包括感情,只有失去了才懂得它的珍贵?
可是,失去了的,究竟能否追的回?
“子轩,在找到诗媛之前,你最好把你自己的心情搞清楚,你爱她还是娴雅。如果你不想清楚的话,即便是把她找回来,你们也会很难相处下去!”方怡茹说。
这是个要害的问题!
汪子轩知道诗媛离开让他很伤心痛苦,可是,他爱的人是谁,他搞不清!
诗媛不知道汪子轩这边发生了什么,她还是每到一地都给舅妈打个电话报平安。就这样,她从东京出发,走了很多的乡间。一方面是为了躲开汪家的视线,另一方面也是想理清自己的思路,为未来做打算。
随着旅行,她慢慢从汪子轩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每个夜里都会梦见他。她从华语网站上看到了关于她离开的一些报道,看到了记者们拍到的汪子轩的照片。看来,他还是过得很开心嘛,生活的很正常。
九月份,诗媛离开已经一个月了,她发现汪子轩去了美国。而那些有关他们婚姻的消息也都慢慢冷了下来,因为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她死了。好多新闻里说,哪里哪里发现的无名女尸有可能是她,一下子,好多的失踪案和碎尸案都被挖了出来。当“许诗媛疑似死亡”的消息传得多了的时候,汪子轩被当做了一个杀妻的嫌疑犯。虽然警察没有立案,可是,这对汪子轩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因此,当他去了美国之后,世人便怀疑他是畏罪潜逃了,甚至有妇女组织站出来要求警察方面调查此事。然而,因为至今都没有许诗媛下落的任何消息,这些传言便如野火一般燃遍了原野。
汪家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请方瑜站出来将一些事实向外界公布,他们甚至找到了给诗媛换了清洁工作服的那名大嫂出来澄清。诗媛打电话回去的时候,方瑜把事情跟她讲了,问她的意思。诗媛念在和汪家人的感情上,请舅妈帮了他们,只叮嘱说不要泄露她的行踪,方瑜答应了。
十月中旬,事情慢慢平静了下来,诗媛开始找工作。她想要开始新生活,因为只有开始工作,她才会从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
她向一些医院发了求职信,申请神经外科医生的职位。可是,过了半个月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她都有些放弃希望了,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美国更好些?就在她这样犹豫之时,她接到了东京大学附属病院的邮件,请她去面谈。幸运的是,对方经过调查之后,确认了她的学习和工作经历,给她提供了一个神经外科的职位。
从这天开始,她正式进入了忙碌又熟悉的工作状态。在这里,大家只关注病人和病情,不会过问她的家庭。这一切让她很是开心。而她在工作上的努力和成功得到了同事的认可,经过一个多月,她终于成为了一名可靠的医生。
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热爱手术台,多么想念医院的工作,因此面对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机会,她格外珍惜和努力。虽然日本人工作很拼命,她的刻苦和认真却让那些同事佩服!
她给自己租了公寓,就在港区,从窗户可以看到东京塔,或许是想在最疲惫的时候回忆曾经那些温暖的美好吧!
即便是打电话回家,她也没有过问汪子轩,舅妈想说,她却总是打断。谭慧贤隔三差五会打电话给方瑜询问诗媛的情况,方瑜总是说她很好之类的,并不打算告诉诗媛具体的行踪。
诗媛以为汪子轩向法院申请了离婚请求,可是没有,她不懂为什么。
正如汪子敏所说,日本人太多了,想要找到诗媛并不容易。在东京街头那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即便是诗媛和汪子轩擦肩而过也不一定可以发现对方。而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因为一系列的事件联系在一起,甚至成为了夫妻,可是两个人一旦分开,阶层的壁垒就将他们完全隔离开来。
假日休息的时候,诗媛经常去东京塔,回味着当年和他在一起的欢乐。那时的她,只把他当做了一场游戏的伙伴,哪里会想到今天这样的想念他?
从九月份开始,汪子轩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里。不管是东方银行本部,还是东京、纽约,到处都有他的身影。每当他忙得不可开交、身心俱疲之时,就会想起她离开前一晚的情形。每当他回到家里,不管是枫林路的家,还是蔷薇之屋,他都会听到她的声音。他既害怕这样的感觉,又很想念这样的心情。
直到失去了她,他才知道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多少年来,他早就习惯了她在自己身边,即便是不在,也是随时可以通话或者见面的感觉。
难道说这就是爱吗?他不相信。
他依旧经常和娴雅见面,问一些她工作的事,而她每次都会问“有没有她的消息”。有时候他也会去娴雅的家里,像过去一样为她下厨,看她画着设计图。可是,每次娴雅吃饭的时候都会跟他说“你做菜的口味和过去不一样了呢”。是吗,他以为自己没有变过,他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娴雅所喜欢的。
是谁变了?他,还是娴雅?还是大家都变了?
“你不去找她吗?”娴雅问他。
“等到有消息了再说!不过,也许她是不想回来了吧!”他总是这样说。
“你想她回来吗?”娴雅问。
想吗,还是不想?
“我不知道!”他答道,“我不想强迫她。如果她觉得和我在一起很压抑的话,我想,到时候我会同意离婚的!”
“轩——”
“没事!”他每每都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她。
可是,娴雅知道,此时的汪子轩,已经完全不是过去那个以她为中心的男人了。他的世界里,有了另一个人。
“我说过的吧,”她微笑着说,他盯着她,“我很嫉妒她呢!”
他无声地笑了,如果是过去,他会说“你不必嫉妒任何人”,可是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这种话。既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那就什么都别说。
时间的车轮就在这样的记忆和忘却之中慢慢地向前走着,直到过了新年,诗媛还是没有回来。舅妈问她了,什么时候回家,她每次都说“我这边工作很忙,以后再说吧”!
新年就在雪花之中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