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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李夜……”
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犹似梦中,李夜睁开疲惫的双眼,数日来的用刑和伤痛,仿如煎熬。在栏杆处,站着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借着些许的光亮,是她,是他满心牵挂的林六。
“小六!”
“李夜,是我。你真傻!我不是告诉你,不要追来么?怎么还是跟来了?”
李夜笑,摇头将脸上的头发扬开,露出一张血迹斑斑的脸来。
这是怎样的脸?鼻青脸肿,只有那声音还是他的,那魁健的身影尚算熟悉,一张脸再无往昔的硬朗神采,而浑身上下也寻觅不到昔日俊朗的踪影。
李夜道:“我担心你!”
充满着无尽的干练与坚决,这样的声音传出,令林六心头的愧意又重几分,到底是她累及了他受苦,也为他引来了是非祸害。
“担心我?”林六忆起沈思远讲的事儿,不是她不够相信李夜,至今回忆点滴,一切都显得怪异,她想问:为什么要骗我?明明是凉龙堂的人,为何说成是夺命门。
凉龙堂怎样?夺命门又如何?
一样都是杀手门。
只是,一个可以变得单纯,可以让他的目的变得简单,那就是纯粹的喜欢她。而另一个,却掩藏着不被人知的目的。
她应该怀疑的人是沈思远,可是当沈思远道破李夜的底细,林六心头的谜底似乎已经开启。
她不能再相信李夜,就像她会怀疑将他们行踪告诉嘉王的人是否是李夜一样。
她也不能相信在钟南山与沈思远相遇是一种巧合,亦或沈思远也是为了寻她而来。
“小六,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说什么?”林六垂头,带着未知的感伤与心痛,“被逐师门之后,我一直很小心,为何嘉王还是找到我们的下落,他知晓寒冰洞,知晓我们在悄悄谷的事……”
她无法将这事埋在心底,独自猜测,她希望李夜能告诉他一个答案。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
李夜轻舒一口气,暗调内力,只有这种功力,会让他减轻肌体的伤痛,“九月初六那天清晨,就在你离开去镇里买米面时,有一个人到寒冰洞造访。”
“谁?”
“只知道他姓沈,我不知他的名字。他说是你的朋友,就是来瞧瞧的,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百两银子,要我别将他来过的事告诉你。”
沈思远知道寒冰洞,有可能并不是李夜出于某种目的,将她的下落暗自告知嘉王。也有可能是沈思危说的。
李夜又道:“他说,你以前吃过很多的苦,要我好好照顾你。”
这个沈思远实在可恶,李夜为他说好话,可他却在背后说李夜的坏话。
情感倾斜,林六无法自抑地倾向了李夜。
她怎么可以怀疑李夜,李夜差点就因她而死。
如果这世间,她还能有一个相信的人,这人定是李夜。
“李夜,你的伤……”拿定了主意,作出了判断,林六心中满是疼惜,椅着木门,解开上面缠绕的铁链,进入囚室,她努力地,想要解开捆缚住他手足的铁链,正要掏出妆刀,只听李夜道:“没用的,这副铁链是寒铁所铸,除了寒铁锻造的宝剑,唯钥匙方能打开。”
林六拽拉着铁链,她恨这链子,这样的重,这样的凉,将李夜紧紧地捆绑在这木头架子上,从头到脚,到处都有鞭笞,而他的胸口还有一块烙痕,巴掌大小的一块肌肤都烫坏了。
这么多的伤痕,如此重的鞭伤、烙痕,不是最近一、两日,瞧这模样,竟又有数日之久。
他落到嘉王手中已有好几日了!
这是怎样的刑罚与折磨,他本是杀手,自幼的训练,早让他浑身上下累累伤痕,而今再添新伤。
“小六,没用的。没用的!我只是担心你,只要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林六停止了拽拉椅,他受伤,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从怀中掏出创伤膏药,正要为他上药,李夜道:“不用了,这只是一些皮外伤。”
“怎能不上药?”
“小六,我还想再见你。如果你替我上了药,他……他一定会察觉出你来过。你还是回去罢,知晓你平安,我便安心。”
林六只想早些见到李夜,每每忆起他为自己的牺牲与付出,心里都是温暖的,自沈思危之后,还没有一个男子可以这样温暖她冰冷的心。
“这地牢里关了这么多人,就算你不说,他们也会说出去的。我不在乎。”
当她离开了镇国将军府,她就曾想做回真正的自己,可那时她是王府的追风娘子、是王府里卑微的林六,她不能展露本真,辛苦地伪装着自己,尽量扮平庸、装呆傻。直至,她被杨沁泰父子接到了杨府,她终于得以重生,得以做回真正的自己。
原以为,做回真我,她会快乐、自在,不曾想,这其间又发生那么多的事。
隐忍、掩藏都免不了风波侵袭,既然如此,为何不按自己的心意去走。
林六不管不顾,将药膏涂抹在他的身上,这样的轻柔,如此的细腻。
“小六,听话!快回去,不要管我!”
“我不,如果要受两鞭,就让我替你分享另一鞭。你在这里受苦,我却在外面锦衣玉食,我做不到,也无法独善其身。”
是什么潮湿了双眼,是什么刺痛了心底,鼻子发酸,她的泪飞落,淌着眼眶,滑过脸颊,在灯光下漾出水色的光芒。
“小六……”
这样的她,让他如何应对才好。
她只是他复国利用的棋子,可现在他却为这样倔犟而固执的姑娘感到心疼。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事,为何他有心痛的感觉,一阵又一阵,像有人将一根根的针扎入他的心底,痛得这样的清晰。他曾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感觉这样的心痛,可这样的痛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了。
“李夜,我带了几只饼饵,还有一盏酒,是你爱喝的酒,你喝一点吧。”
她像是变法术一般,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饼饵,又从怀里掏出一盏银酒壶,将壶嘴喂塞到他的嘴里,他饮了一口,身上的痛、心底的疼,都轻减了几分。她越是待他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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