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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问:“见过这姑娘没有?”
因是冬季,路上行人稀疏。“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本是雪后之景,可今儿一早看到了觅食的鸟儿,也看到了行走在原野间的人。
沈思远道:“不如,我们也过去瞧瞧。”
兄弟二人驰马近了卫长胜等人跟前。
卫长胜抱拳道:“驸马、沈四公子!”
沈思远道:“找到嘉王妃的下落么?”
卫长胜无助地摇了摇头:“我和燕京府衙的铁铺头各带了一队人马,还是没找到。”
沈思危忆起那夜嘉王说的话,就觉得心下冰凉,道:“我们追到这附近,就再也看不到马蹄印,问了附近的村民,都说没有见到。”
卫长胜道:“一个大活人,会去哪儿?”
“五弟,有我和卫将军寻她,你还是回京吧,莫让公主担心。”沈思远催促着。
沈思危垂下眼帘,他确实累了,真的很想睡一觉,又困又饿。可是心里记挂着她的安危,他又怎能安睡。
卫长胜道:“是啊,驸马,你还得回去照顾公主呢。这边,有我和铁捕头,还有沈四公子。”
三批人,总共不下百人了,从燕京到这一带,再从燕京到南国那边的蓟州,就算每镇一人,每个路口一人,也该会查找出他们的行踪。
既然这么多人相劝,沈思危也不便再行坚持。
“那在下就先回京了!保重!”
走在官道上,沈思危的心早已分成了两半,那夜,他亲耳听到了新月的话,“三哥的选择是对的,对于你来说,天下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因个女人坏了大事。”太无情,没有因为林六救她、助她而感念半分,反而说出那样的话语,每每忆起,心头都觉得新月太过凉薄。
他自小就知皇家无情,只想远离皇家。未曾想,还是掉入皇家争斗、谋略的漩涡之中。明知弃她,她的命运就会身不由己陷于皇家。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想远离皇家的争斗,却到底被纠缠其间,不得解脱。
“是真的随他们去了吗?”
沈思危轻轻地问,没人能给他答案。
如若去了,她是对方的人质,往后的日子又将如何下去。
如若他们放她离开,已有四天了,外面天寒地冻,她一个女子又如何自保?
心情繁复,纠结成麻,沈思危长疏一口气,抬头就瞧见不远处的林间有几个女孩正在戏耍追逐:“大翠,你的衣服好漂亮,让我们看看嘛,让我们看看!”
“好了,别扯,弄坏了,我可没法向我表嫂交待。”
那是一件湖色的衫缎子,沈思危定睛一瞧,这款式,这花样,不是几日前夜里林六穿的那件么。
心下不由细想,跃下马背,快步奔往林间,是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穿着林六的衣衫,正在同龄的五个女孩里炫耀着。
“幽兰!”沈思危几步串到那女孩面前,紧握着她的双肩,厉声喝道:“你这衣服是从哪儿来的?从哪儿来的?”
女孩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得惊住了,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一个长得极好看的男人,长这么大,她还真没见过这样俊俏的男人,他穿着漂亮的锦袍,炫丽就像天上的太阳。
“我问你,这衣服是从哪儿来的,快说,这衣服从哪儿来的?”
那女孩被吓得不敢说话,明明个俊俏的男人,可说话的样子好凶。
旁边一个碎花布女孩道:“刚才听她说,是她从她表嫂家里拿出来的,这衣服是她表嫂的。”
“你表嫂在哪儿,带我去见你表嫂!”
女孩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村庄。
庄里,约莫住了十余户人家,都是庄户人,皆以种地为生。沈思危拽拉着那少女,近了她表嫂家,透过一人高的土墙,能望见有个妇人正蹲在井边浆洗,身边还有两个玩耍的孩子。
“是她么?”沈思危问。
少女缓缓地点了点头。
一定是在这户人家落脚,一定是这样!
沈思危整整了衣衫,满心欢喜,走到院子,深深一揖,道:“这位大嫂,听说你家里住了位年轻姑娘,我是她的家人,特来寻她的。”
那妇人听说是来找生病女子的,脸色顿时吓得苍白,昨儿的雪下得这么大,她在破庙里呆了一整夜,也许早已冻死在哪儿了。
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不,她不能承认。
“这位公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我……我家里哪住什么年轻姑娘……”
没有!
沈思危可不信,那衣服分明就是幽兰的,指着一边的少女道:“她身上的衣服就是她的,而这衣服是她从你家拿走的。还请大嫂告诉在下,她现在何处?”
言罢,他深深一揖。
“啊哟……哪有这种事啊,天下一样的衣服多了去,凭什么就说那衣服是她的,那是我的。”
沈思危本想以礼相待,不曾想那妇人居然满口否认,心下着急,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莫不是林六出了意外。着急道:“这位大嫂,不是在下吓唬,如若那姑娘有个三长两短,许是……许是让你全家都会赔上性命的。”
嘉王冷情,可他是沈思危,如果林六真死了……
不,他不敢想下去。自与新月大婚以来,他一直在忍,也一直在扮作高兴,可是否真的快乐,唯有他心内自知。
林六若死,他一定会疯狂的。毕竟,他屈也罢,忍也好,都是为了保全她的性命。
本想吓唬那女人几句,不曾想这妇人生就一幅泼辣性子,坐在冰凉的地上,大哭大闹起来,呼天抢地的,一时间竟弄得沈思危不知如此应答。
沈思危不知如何是好,幽兰的衣服在旁人身上,莫不是她已遭遇不测。迫切地想要知晓她的下落,却偏被那妇人拽拉住。
“你这后生说话好没道理,你瞧我这山野村妇,是那种害人的恶人么?”
他急着寻人,可这妇人却和他耍起泼来。
“若不是你害了她,她的衣服怎在你家。她是不是在你家落脚?”
“没有!我家哪有什么年轻姑娘?我们可是正经人家,又不是客栈,怎会随意收留客人。你这公子好没道理,随意指责我们害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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