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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石的心。
林六嘴里轻唤着:“饿……好饿……”
连呼了几遍,无人应承。
忘了时间,忘了地点,仿佛还在水月阁中,正要唤人,却听到一阵柴薪燃烧的“噼叭”怕,柴薪几近燃烬,刚才那声响是一块被烧过的凳子传来的。
林六启开双眸,微弱的光亮下,她感觉到身边有一个男人,他的一双大手搭放在她的腰间,他的身子这样的温暖,连他的大手也像有了巨大的魔力,正给予她从未有过的安全之感。
她蹙了蹙眉,面前是一张于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沈思危!
这样漂亮的剑眉,这样修长的眼角,还有那张白皙里透出些许红润的脸庞……
“思危。”她像呓语般地轻呼着他的名字,转而审视起这间汹屋子,外面依旧是风雪交加的声音,可这屋子却给予了他们一种莫名的温暖。
为了救她,他便一直这样替她取暖么?
哦,思危……
她好不容易学会将他珍藏在心底,可这一刻,再见他,如梦?非梦!如幻?非幻!这般的近,那梦境里温暖的感觉在醒后是意外,更是心灵强烈的震击。
用理智深掩的情,此刻像火焰山一般爆发出来。
她,直直的盯着他的脸,曾模糊又清晰的脸庞,正在她的脑海里,一点,一点地镌刻下他的容颜。
“思危,你这又是何苦?”
他还爱着她。
否则,他不会这样救她。
可为何,最初又背弃了他们之间的誓言?将她置于风尖浪口之巅。为了和他在一起,她掩下了自卑,强迫自己故作骄傲,甚至在新月的面前张狂了一回,在嘉王的面前自以为是的放纵一回……曾经,她也曾为他背水一战,下定决心,无论有多艰难,也要坚持下去。.
他的放弃,曾让她深陷痛苦的泥沼。
他的背信,也让她一度感到茫然失措。
可今儿,她知晓了一件事:沈思危依然还爱着她!
本以封锁的心门,那一把锁却悄然的开启,没有锁的门,是很容易撞进人来的。或者说,在他的心里,始终都有一个人:沈思危!
只有他,可以任意地行走在她的心上,他静、他奔,都始终唯他一人。
即便,她也曾试着去爱李夜,可她根本做不到,无法像爱沈思危那样去爱李夜。因为做不到,她对李夜有愧;自以为累及李夜,又让她良知难安。
到头来,那一切,不过是李夜事先设好的局。
而她,只是李夜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林六轻柔地启开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离了他的身,看看自己,只系着肚兜和亵裤,颇是羞涩地低下了头,寻回自己的中衣,穿戴整齐,强撑着身子离了木板床。
真的饿了,不知这屋子可有什么吃的。
林六起身,在屋子里寻了一遍,从一边柜里有一些并不算好的茶叶外,便是一包盐,除此之外,连点可食的米、面都没有。
可不能这样呆着等饿死啊!
林六取了茶叶,将一把禾草丢到灰烬上。虽是灰烬,却还依然有火星。她俯下身子,用嘴吹火,冒了一阵烟,火苗一串,禾草就燃了起来。噼叭间,又折了一大把枯枝,放在火堆。见枯枝已燃,寻了木块放在火堆上。将灶上的锅取下,想到外面取些雪,化了之后也便煮茶,喝点水也许能增加一些精神和体力。可外面的寒风阵阵,又恐一开门就冻醒了床上的沈思危。
他,救了她!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有欢欣,有意外,还有道不出的感激。
曾无数次地以为,她和他早已缘尽,未曾想,第一个寻到她的人是沈思危。这是上苍的恩赐,还是另一番的劫难。
是福?是祸?
她无心细想,只想和他一起活着走下去,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又有何重要,重要的是眼下必须熬过严寒。
林六拆了抵支着门后的凳子,移开门栓,侧身走出屋外。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天空的雪这样的大,数丈之外唯见一片白色,她打了一个寒颤,挫了挫手,蹲下身子,在一边装雪,一下又一下,风袭卷的木门,“砰啷”吹开了门,声音太大,一下子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沈思危。
他第一反应就是看怀中的女子,然,身边空空,透过敞开的门,看到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这样淡雅的色彩,在洁白的世界显得尤其的醒目。
“幽兰……”他翻身下床,才发现自己赤 膊着上身,用袍子拢了拢,正要出门,却见林六装满了雪,已然回转身来,露出一抹笑,这笑像是白雪世界里一抹绽放的红梅,惊艳夺目,明媚温暖。
她不是病了么?
林六端着锅,进入房中,转身就去关门,继续用两条凳子将门抵支。
“外面的雪,好大……”像是与沈思危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声调很低,将锅用两根凳子支挂在火堆上。
“你……”就在睡之前,她近乎奄奄一息,可一觉醒来,她突然醒转,就像从来不曾生过病,唯有那脸色,憔悴得能让人心疼,竟越发显得清瘦。
“你……真的不要紧么?”沈思危觉有些不可思议。
林六坐在凳子上,伸出双手,一面热手,一面烘烤着腿脚,道:“我没事了。”
沈思危显然不信,神色里写满了狐疑。
林六道:“小时候,有一年的冬天,我和母亲在大兴城郊外过年节。离林家别业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破庙,每年冬天那里都会住着一些被赶出城的乞丐。有一个年轻的乞丐,受了风寒,眼瞧着就要死了,偏有人给了一床被褥,又过了几天,附近的村民想行善将他埋了,不曾想,他居然好转了。”
(说明:我想这个大概就是产生抗体了吧,一阵冷,一阵热,发发汗居然就好了。此刻的林六也属于这种情况。)
她并不是单纯的冻晕,而是受了风寒。
“你……真的好了?”
“好了!”不想他再担心,刚才出去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了千里雪飘、千里雪野,瞧这情形,恐怕就算风住雪止,他们也唯被困在此处了。
沈思危着好中衣,捧着自己的寒衣,正要给林六披上,她一转身,伸手将寒衣挡住:“思危,还是你……你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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