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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寻至,终经别离]
沈思危进入镇上,将马儿拴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馆前,尚未进去,便听到有人唤道:“五公子!”
猛地回首,却见自家府上的家奴迎了过来:“可找到你了,这些日子府中上下可都为你担心着呢,你没伤着、病着吧!”
“没……”沈思危的目光很快就被一边过来的高头大马所吸引,马背上坐着他的四哥。.
沈思远审视着思危,从头到脚,气色还说不错,那双曾失去光彩的眸子里蓄着一团火焰,虽是火焰却略含柔情。
他是知晓的,在几天前思危便找到了林幽兰,能让他的眸子重新明亮的,只有林幽兰。
“五弟要瞧郎中?”
思危精神不错,面带红光,也许是被严寒的天气冻红,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沈思远下了马,拉着思危往医馆里去,避开外面的家奴,低声道:“嘉王妃病了?”
思危面露异色,只一刹,问道:“你到过王家庄?”
“是。”
“那你可将我与她在一起的事儿告诉旁人了?”
思远低声道:“此事唯大哥和母亲知晓,是我悄悄传书信说的。”
“如此……便好。”
他可不想因此坏了她的名节,再则,林六和他以礼相待,也并非世人所想的那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同卧一榻,世间人知晓,定会添枝加叶地生出许多风月之事来,他们可不问,是否清白,是否真实,只按着他们所想去流传。
沈思危走向中年郎中,道:“我想抓副感染风寒后咳疾的药。”
郎中瞧了一眼:“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女子,年龄十七。”
郎中应了一声道:“这场风雪之后,犯有此疾的人很多,切记定要好生调养,弄不好可是会留下痼疾的。待她身子好些,定要带她来让我瞧瞧。”
“我记下了。”
沈思远找到了他,也就是说,他和她分别近在眼前。
这几日,他过得很开心,因为能陪着她,他觉得她是需要自己的。
他们一起谈天说地,一起说皇族中的故事,看着她时,他是开心的、放松的,可回到燕京,他便要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还处处得承受她的刁难。
他不想让幽兰知晓自己过得不开心,甚至不想让幽兰知晓,自他和新月成婚以来,他总是回避着与新月同房共寝。他是一个伦理道德很强的男子,怎么可能和一个自小就视为晚辈的新月共赴云雨。
他,是做不到的!
郎中写好方子,又令弟子拣了药。
沈思远付了零碎银子。道:“母亲挂念得紧,五弟还是先回燕京。趁当下无人知晓你和她在一起的事,我跑一趟,把药送去。然后,再装成寻到她的样子,或许如此能瞒过世人。”
毕竟是两有家室的男女,在一起呆了这么些日子,难免会招人话柄。
“四哥喜欢她?”
“五弟说什么呢?”
沈思危讷讷地望着思远:“她都告诉我了。当日在她和嘉王大婚之夜,是你劫走了她,也是你拿了母亲的血雪莲替她续命。”
思远低垂着头。
“四哥自来以大侠着称,为什么任由那些不堪入目的市井传言一再伤她。既是你劫走她,应知她本冰清玉洁。那些流言,足可以要了她的性命,也因此给她惹来了折辱和横祸……”
“五弟,说甚呢?”
“四哥,因为那些流言,嘉王折磨她、羞辱她,甚至不顾她的死活……难道这是一个大侠应做的事?”
想到这些,沈思危的心就觉得一阵疼痛。
明明是个中规中矩的女子,却偏生被世人说得那样的污秽不堪。
“五弟,你以为,是我传出了那些流言吗?”
“四哥明知流言不实,却没有设法为她撇清流言,和那些传言的人又有甚分别。毕竟,因你新婚劫持,她才会受到伤害。现在四哥,不是应该为她做些什么吗?”
看来,他这个五弟比他更适合做大侠。
“好C!你先骑马回燕京,剩下的事儿,就交给哥哥来做。只管放心,这回,我定不让流言再伤她。”
不想伤她,可新一轮的流言攻势如潮如洪,却在他们尚未返京时就在燕京城里传播开来,并以春风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每过一会儿,林六就会移到门口眺望一回,总希望沈思危能出现在不远处的官道上。
咳疾也越来越厉害了,最初只是晚上咳嗽几声,可这两日竟是日夜皆咳,直咳得一张白脸涨得通红,也咳得她胸口阵痛。
正捧胸急咳,隐约间,听到一阵马蹄的声音。
林六穿好鞋,打开房门,不是沈思危的马,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一个青衫男子正缓缓过来。
茅屋前是一条蜿蜒的小路,路的两旁还有积雪未融,看近来的天气,恐怕没有十天半月,这些雪是不会消融殆尽。
沈思远近了茅屋跟前,看着逾显清瘦的林六,抱拳道:“林姑娘!”
美丽的女子,无论穿什么都好看,就像此刻,林六着了一身粗布衣衫,秀发也挽成山野村姑的模样,可那清秀的眉眼怎么也让人忘不了,清丽之中透出几分病容,又自有两分清冷。
既是沈思远寻到此处,证实他与沈思危已见过面。
“这是从镇上替你拣来的药。”
“多谢!”林六欠了欠身。
接过药包,转身走到锅前,用瓢在里面盛了开水,为沈思远沏了一杯热茶,搬过灶上的小锅,将锅吊在火堆上,她不问,因为她知道沈思危一定是先走了。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有人将她和沈思危扯到一起,也不会让他的声名受损。
“燕京那边,没人知晓你和思危在一起,所以你不必担心。听说你病得很重,先将这剂药熬服了吧,待明日一早,我便带人来此接你。如此,还要委屈你在这茅屋多呆一宿。”
“这里怎会是委屈?”林六反问着,又咳嗽了起来,直咳得脸颊一阵红、一阵紫,咳罢之后,她方继续道:“离了燕京,外面海阔天空,不知有多好呢。天为被,地为床,着实自在。”
这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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