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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心里明白就好。”琴心苦笑着。
扮一时容易,可扮几年,甚至还要扮一辈子,真的太难了。明明心里恨得要命,明明知晓那事就想大闹一场,却生生地压了下来。但从这几年来看,公主至少还是贤良了许多,不像幼时那般刁蛮、任性。
剑心用捡挑开珠帘,珠帘垂落,传出玉玲珑般的低鸣声:“禀公主,驸马去老夫人那边请安,一会儿过来!”
新月重重一拍,手中的木梳击在梳桌棱角上,偏这梳子不禁拍,断成了两块,断裂处扎入掌心,新月轻呼一声,低眸时,掌心却被划了条小口子,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公主,你受伤了?”
琴心一阵惊慌,转身就去寻创伤药。
“罢了,罢了,这个小口子又死不了人。”
新月对望菱花镜,今儿的发式和妆饰都还不错,又换了新花样,他不喜欢啼妆,那她就换个喜庆的妆式。
在楼里守了良久,方见一抹珍珠白袍缓缓移来,他的身上披着银灰色的斗篷,斜斜地结在脖颈,寒风侵拂,斗篷翩飞,说不出的飘逸、俊美。
只一眼,新月的一颗心就怦怦地乱跳起来,站在楼上,扒在窗前,唤道:“驸马!”
沈思危抬头,应了一声,上二楼,挑帘进入新月的闺阁,解开脖颈处的系结。将斗篷随手递与琴心,他发现每次琴心服侍他洗漱、更衣时,从不抬头,总是低垂着头,而在新月面前,她的头就会抬起来。
不由得细瞧起来,道:“琴心,你的眼睛很美,就跟会说话一般。为甚总是低垂,如若抬起来,定然更美。”
思危本是想赞她,鼓励她多要仰视、平视,而非总是卑微的垂视,明明是个极优雅得体的年轻姑娘,却总是像个极低微的侍女。
这边新月听他进门的第一句话竟是夸赞琴心,一张粉脸早已变色。
琴心更是惊慌失措,忙道:“驸马真会开玩笑,天下皆知,我家公主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她的眼睛才是最漂亮的。”
“你说新月?”沈思危望向公主处,她坐在那边,一张脸似笑非笑,更多的则是怒容,“新月的容貌如花似玉,但你的容貌也不差!你们……都是一样的美人。”
思危的心情很好,归其原因,是因为他和林六都坦承了心扉。
她爱他,一生的情系,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新月咬着双唇,怒火在胸腔里燃烧着,她是谁?她可是公主,居然拿她和一个宫婢相毗。还当着她的面夸琴心的眼睛美、人长得好看。
“新月。”沈思危走到她的面前,捧住她的手,道:“这几日还好罢?”
“好!本宫好得很!”言语之中带着狠意。
“今晚我到望月楼陪你用饭,一会儿要出去会友,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这可是少有的事儿,新月立马又欢喜起来。
“驸马和我自幼青梅竹马,我爱吃什么你最是了解。”
“好C!那我就挑一些你爱吃的。”思危说着,看着桌上的棋盘,道:“好几日没下棋,我们俩下一盘如何?”
“自是最好了,正巧我也闷着。”
两人相对而坐,分执黑、白,你一子,我一粒地下了起来。
其间,琴心沏好了茶,小心翼翼地奉到思危面前,未想茶盏碰到了思危手臂,那水一溅,只听琴心“啊呀”一声,茶盏险些飞落。
思危放下手中的棋子,倏地起身,捧起琴心的手忙道:“不要紧吧!你这丫头,也不说一声,如此我也能避开,瞧,都烫红了呢,我给你吹吹……”
琴心哪里还有心思顾忌烫红的手,偷视着一边的新月,只见她气得面部肌肉丑曲,右手紧紧地握着棋子,这幅凶狠的模样,琴心常有见过。忙忙抽回自己的手,道:“奴婢没事!奴婢皮糙,真的不碍事。驸马还是陪公主下棋吧,奴婢告退!”
思危坐回太师椅上,执起一子,落定,微笑着望站对面的新月:“今儿母亲又夸你了,说你识大体、贤淑!”
这是在夸她么?
让他夸自己还真是很少见。
为什么夸她?
新月在心里暗自猜测起来,从他一进来,他先是夸琴心,之后琴心奉茶烫了手,他就紧张成这般模样……
难不成,他想要琴心!
可这镇远候府沈家的规矩,不许男子纳妾。这不纳妾,男子们自然会去偷。该不会要偷她身边的侍女琴心吧?
如果让她堂堂公主和侍女共夫,传出去,她还要不要颜面了。
就在新月想入非非之际,只听沈思危道:“公主今儿怎了?输了呢!”
她哪有心思下棋,一心都在想他和琴心的事儿,瞧琴心那模样,就似……和他早有什么了。
沈思危细瞧着新月的脸色,有些难看,虽然抹了脂粉,可还是有些不对劲:“公主身子不适么?要不,我扶你歇下!”
将新月扶回内帏,替她盖上被子,沈思危看着一边侍立的剑心:“好好照应公主,今晚我来望月楼用膳。”随后,又露出笑颜,道:“你只管好好静养,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像哄孩子,不过新月很吃这套,毕竟能被他宠,被他关心,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可怎么,她都觉得对她的好有什么不妥!
“驸马走好!”剑心施了个万福礼。
新月始终拼力按捺着,估摸着沈思危已经走远,高呼一声:“琴心,你这个贱婢、狐媚子,给本宫滚出来!”
剑心和琴心在她身边侍奉多年,剑心见新月如此震怒,也知这回琴心有大麻烦了。
只见琴心从耳房过来,左侧脸颊鲜血淋漓,连剑心也不由得惊呼一声,快速捂住了嘴巴。琴心双膝一屈,跪于凤榻前,道:“公主恕罪,奴婢无心引诱驸马,为表清白,奴婢已用银簪自毁容貌。如若公主还不解恨,奴婢就再划一道!”
琴心说着,手举银簪。
新月冷哼一声,道:“他是本宫的驸马,且是你们这些低贱的宫婢敢染指的。”
不肯原谅她么?琴心知晓新月的手段,为了保命,她必须舍弃容貌,握紧银簪,狠下心肠,闭眼划拉,顿时,右边脸颊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鲜血涌出,一条鲜血淋漓的划痕出现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