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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讨厌六福子先前说话的语气,就像他才是主子,自己就是一个奴才。她才不要听六福子的,被他指手划脚地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公主而今是翅膀硬了,敢用这种语调用奴才讲话。”
六福子横眉冷对,眸子里掠过一丝阴狠,敢拿此事要胁他,还真是头一遭。
景阳现在还不想与他反目,在这虎狼之地的北凉,如果他们再生芥蒂,无论于六福子还是自己,都很难办。
定定心神,软声道:“不是本宫要与公公为敌,只是公公想做什么不妨直说。不要以为我们进入北凉一年,未有伤亡,就是北凉皇族对我们毫不芥蒂,北凉皇族的手段还是要防着的,否则上次有人毒杀秋江的事就会再次上演,本宫可没有第二粒还魂丹去救人。”
六福子的脸色被景阳的话气得一片煞白。
景阳自知先前说话太重,继续道:“知道你行事不易,也尽量给你方便。刚才的话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你莫往心里去。毕竟被自家人欺骗的心情不好受啊!”
“奴才多谢公主体恤。”景阳给了台阶,六福子也不便再继续僵持,随势下来,“奴才希望公主能防备颜昊。”
“颜昊的画风之中,隐有帝王雄视天下、不二之心,此人早晚都非池中之物。我若是你,就会小心利用。”
“公主说的是。”
“明白就好。”景阳将饮尽药汁的碗递与六福子。“想我朝派了三位公主和亲,亦有三批和亲随从进和北凉,青霞郡主的陪嫁随从无论男女无一人得返大越,零陵公主的陪嫁随从听说在她仙逝之前就剩下三位,而能得以回返大越的却只两位,难不成以前的陪嫁随从就比今次的差,以前的青霞、零陵亦比我差?”
六福子道:“许是他们的运气不好。”
“不是他们运气不好,而是他们小窥了北凉皇族。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大越派入北凉的暗人,难道北凉就不会派暗人潜入大越。只要他们是暗人,无论如何小心谨慎,早晚都会被人识破。”
“依公主之见,岂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对,就是什么都不做。就做一个比真正的和亲公主更像和亲公主的公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得更久。”
“奴才实在不敢苟同公主的意见。”
景阳知道一年半载根本就无法劝服六福子和自己保持一样的看法,毕竟他们的使命各不相同。但六福子今儿的态度也给景阳提了醒:她越来越难保护他们了。或者说是六福子等人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
明月横窗,不知不觉间已到九月中浣。
夜间烦燥难眠,索性出去走走。令朱苏取了斗篷,趁着月色来到后花园。
远远儿地,犹见三三两两的家仆侍女往返其间,忙忙碌碌,穿梭其间。
“朱苏,都过二更了,他们还在忙什么?”
因为景阳欠安之后,朱苏不离左右的侍候,少离百合院,只得寻了两个侍女过来。“快回太妃,你们在忙什么?瞧你们的样子,又是花生莲子,又是彩灯的,难不成这府里有喜事了?”
两名侍女面面相望,其中一女欠身道:“回太妃,九月十四竹篁居的颜将军要纳娶铁家小姐为妾。”
景阳浑身一颤:他终究是要纳娶别人了,那她和他又算怎么回事?定是听人说了,她无法生育子嗣,所以才不得不如此吧。他终究和天下所有男子一样,将诞育子嗣看得比什么都重。就算是要纳妾侍,至少也得与她说一声吧?
她不明白自己在颜昊心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位置,他时而情深款款许下诺言,时而又如远隔天边,令她捉不住,抓不牢。
她一定要当面问问颜昊,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如若他们之间没有未来,索性就说个明白,断个清楚,也比眼下这不明不白的纠结要来得痛快。
“颜将军在哪儿,本宫还没有恭贺他呢。”
侍女乙回道:“因为这两日布置新房,颜将军暂居秋阑榭。”
她病了,他回来,也不曾有任何的表示,一声不吭就要纳妾过日子了。
景阳一路走,一路想着如何开口质问,当日是她说要与他做朋友,是她回拒了对方的热情,而今又有什么理由去责问。
罢了,她的优雅终是要的。
近了秋阑榭,朱苏前去通禀。
烛光摇影,他的身影还是那样的峨冠崔嵬,阳刚硬朗,手里握着画笔,挥毫泼墨,时而走笔繁忙,时而静伫长思。
朱苏近了书房,低声禀道:“颜将军,太妃前来道贺。”
“有请!”
景阳走到书房外,柔声对朱苏吩咐道:“你且在外面候着。”
“是——”
景阳推门而入:上着藕色薄袄,深深浅浅地绣满了粉色缠枝花,下穿浅紫百综裙,剪裁合体,衬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头发不长勉强梳了个牡丹髻,两侧用珍珠梳蓖固住发丝,端庄高雅,又不失清丽妩媚。明眸胜星,红唇似丹。
她微微点头,算是与颜昊打了招呼,径直走到书案前,是一幅《明月松波图》,景阳想到了李白的《长相思》,随手拿起笔来,行云流水般地题下:“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颜昊第一次发现,除了梅花小楷、行书以外,她还会另外一种异常刚劲、流畅的书法,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还不止如此,她竟是用左手写字,写出的字来丝毫不亚于右手,反而更有力道。
“这……是什么笔体!”
“沈碑!”景阳想也没想就回答颜昊。
“你双手都会写字?”
景阳方才忆起,自己少用左手,今儿因急着来见他,竟忘了这岔,点头道:“其实,我最擅长的不是梅花小楷和行书,而是沈碑。因见你这画,画风浑厚,却隐有淡淡怅惆,一时兴起便想若是题诗,也只李白的《长相思》可用,而字体也唯沈碑可配。”
“诗好,字更好!”
景阳含羞浅笑:“这许是你、我最后一次相见。恭贺将军喜结良缘!”
颜昊一脸无奈,道:“我以为你明白我的苦衷。”
“我不明白。”景阳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今儿来,是与将军说个明白的,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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