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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自己以丹青闻名北凉,而这女子则是书法。
“沈康还有孙女,不会是故意如此说?”
颜昊有些不信,据他所知,沈氏一门早被大越坤正帝给满门抄斩了,哪里还有后人。
轩辕寒道:“应该不是。那日太子皇兄送了我一幅,我对比了一下,颇得沈康真传。”
安乐候乞颜泰见轩辕寒与颜昊站在酒楼之下,快奔而来,见到青帏轿不由放缓脚步,轿帘青底上绣着白玫瑰,显得清雅超俗。
几乎街上的人都在望,更是小声议论。
乞颜泰近了二人跟前,听他们议论,道:“我听人说,她出生之前,沈康梦见天宫神母手捧明镜,将明镜抛与沈康道:此镜可照荣辱善恶。沈康接入手中,转眼化成一溪。次日醒转,就有家人来禀说嫡儿媳临产,不久便得一女,取名沈溪。此女,直至三岁口不能言,全家上下只当她是哑巴,唯沈康不以为然,不曾想她一说话便出口成诗,惊动晋陵,自此,更被沈康所喜,全家上下视若掌上明珠。五岁启蒙,沈康执教担其先生,颇得沈康真传。沈家满门抄斩之时,沈康托了家奴将嫡子嫡媳一家送离江南,此女便逃过一劫,只是不知怎的,竟流落北凉,又被太子所救。”
轩辕寒冷笑道:“这不过是那些无聊之人杜撰出来欺哄世人的罢了。”
乞颜泰一脸肃然,道:“此女颇有些能耐,前些日子太子良娣邀了五名女眷前去寻事,你猜怎的?”
“怎了?”
乞颜泰道:“她们只站在书房外瞧了一眼,然后调头离开。离开时,说了句:我见犹怜,况是太子殿下。”
颜昊苦思冥想,心下产生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竟有这等本事,让她们离去。
轩辕寒似瞧出他的心事,莞尔一笑,化成会意。已猜出以颜昊的性子定会生事,手轻拍颜昊肩上:“不想也罢。”
过往一切皆成烟云,浮光掠影闪过脑海。沈溪静坐凉亭,怀抱琵琶,随着音律或高或低,翩翩起舞,她答应了轩辕宸会献上《反弹琵琶舞》,就不会令他失望。台上一支舞,台下十年功,况且她已经多年没有抱琵琶,更没有习练舞蹈。
侍女捧着羹粥,进入凉亭:“夫人,歇会儿吧。”
一习便是两个时辰,就算是十三四岁的舞姬也未必受得,况是沈溪。
放下琵琶,满头大汗,叹道:“老啦!没有小时候灵活,若在以前,三天就好。”
她说的从前,是幼时被卖入青楼的日子,不好好跳也不行。轻时,罚没饭吃;重时,青楼老鸨的柳条儿就击打在腿上。受了伤虽痛,还得被强迫习舞。
侍女吃吃笑道:“夫人哪里老了?”
沈溪捧着羹粥,吃了几口。
思绪飘飞,近来总是忆起小时候的事儿:晋陵城外每年春季落满桃杏的小溪,爷爷最爱那溪里的春泉,他对她说‘若是沈溪洗笔的墨汁染黑溪水,那么,你的书法就能超越我了。’
这么多年,不敢拜祭亲人,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笑,不由自己;悲,不敢表露颜色……活得真的好累。而今做回了自己,只是练习跳舞,身体累了,心却尽情的放松。
她悠悠轻叹:“人,不服老不行。生老病死皆是人之常情。”
见她伤感,侍女道:“许是上天垂怜,让夫人遇到了殿下,而今夫人事事遂心,理应愉悦。”
“借你吉言,但愿往后的日子都平安顺遂。”沈溪低头吃起羹粥。
侍女呆呆凝望,只觉她吃饭时的样子都很美。就如同她那别样的舞姿,反弹琵琶、倒弹琵琶,而琵琶声乐从未停断。
“夫人还要习练多久,奴婢好为你备浴汤。”
沈溪轻轻淡淡、不紧不慢,温婉静好,犹似涓涓细流。“一个时辰。”
看侍女对自己的态度,亦没有一字与那些老宫人繁琐的礼节。
“你是太子妃娘家的侍女?”
侍女答道:“那日太子妃回乞颜府省亲,在府里挑了奴婢和可心。”
是太子妃娘家的侍女,她的一举一动太子妃都会知晓。沈溪无意与太子妃作对,这么做,也是她的意思。
这名侍女名唤可人,另一位叫作可心,名字很特别,少了那些莺莺燕燕之词。
沈溪吃罢羹粥,怀抱琵琶静弹了两支曲子。
秋风袭袭,月似玲珑,万物在月华下隐隐绰绰,枝影横斜,举盏对明月,孤影独徘徊。
如轻纱拂窗的声音,这样的声响于她再是熟悉不过。空气迷漫熟悉的气息,还有男人身上散发的味道。与他相爱,像是很久以前的事。对这种气味她还是会觉得熟悉。她在等,等对方先说话。
“美人,今日情郎不至,是不是很孤单。”
听到这个声音,沈溪怒从中来,那个曾让她爱极的男子,也成为她现在怨极之人。沈溪蚊丝未动,仿若未闻,只待对方走近。一双大手揽上纤腰,她猛一转身,指尖银针猛扎,颜昊躲无可躲,只觉一阵钻心的刺痛,惊道:“好毒的女人!”
沈溪推开颜昊,快速收回银针,神情淡漠而冰冷,高声呼道:“来人,有登徒子闯入,把此人给我抓起来!”
可心携众人赶至后院,颜昊忍住剧痛正要跃上围墙,站立围墙,麻木感速度传遍全身,身子摇了两下,从围墙跌落下来:“你会武功?”
“颜将军,不要以为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可以任人欺辱。在六个时辰内,不要妄想可以从这里逃离,那银针上涂有软骨散。”
听她呼出自己的姓氏,颜昊满是惊色,道:“你……认识我,你怎会认识我?”
他有一种错觉,就似她在等他闯入这里,像是算准了他会来。不用回头,她就已知道他的到来一般。
“颜将军薄幸之名,沈溪早有耳闻。”
她撩拨琴弦,声音凉若严冰,却清脆如夜间晃动的夜铃。
沈溪漠然地扫过地上的颜昊,道:“捆结实了。”
牛二等人七手八脚将浑身无力的颜昊五花八绑,捆好之后,沈溪令人将他绑在凉亭柱子上。
怀抱琵琶,清音飞扬,或举头,或反手,或俯身、或翻转,她在颜昊的身后翩翩起舞,而他只能听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的琵琶之间,还有她失去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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