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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兄妹聚
“来,回家!”卫元儿手抱孩子,一手来拉沈溪。.
原本准备出城办差的沈滔临时却有了不想离开的打算,与自家妹子一并回转家中。
沈宅和许多应州城寻常的百姓人家一样,是一座砖瓦小宅。三间正房,东边是两间偏房,西边置有厨房、柴房,挨墙的一角有个低矮的茅棚,挂着竹帘,应是茅房。院子里植有几棵桃李等树,还有一丛玫瑰花,不同于别处,这丛玫瑰花长得极好,有一人多高,更像是树。因正值冬天,玫瑰花上的绿叶早落,只留下满枝的花刺。
“溪儿,快说说,这几年你去哪儿了?”进入正堂屋,不待沈溪坐下,沈滔就先问开了,“你过得好吗?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还有,为何有人带信来说你死了?知不知道我难过了多久……”
一位老汉从厨房出来,提了一壶开水,勤快地沈溪沏了热茶。
“这是鲁伯。鲁伯,这是小姐。”
鲁伯约莫六旬上下,花白头发,穿着粗布衣衫,倒也打扮得干净体面。冲沈溪福身,道:“老奴见过小姐。”
卫元儿道:“他是我娘家逃难过来的,去秋刚巧到了应州城,我们便索性收留了他们祖孙。哦,他还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孙女,也是个勤快人,你哥不在的时候,就与我作伴。”
沈滔现在就心急,想知道沈溪这些日子怎么过的,不满地道:“元儿,妹妹刚回来,往后慢慢与她说不迟。快去厨房准备些吃的,妹妹一定饿坏了。”
卫元儿将怀里的孩子递与沈滔。
沈滔接过孩子,孩子倒不哭不闹。
“对了,溪儿,这些日子你究竟怎么过的?”
她又能从何讲起?
难道要告诉哥哥,自己曾是假公主景阳,也曾踏上和亲路,还曾与人周旋……
这诸多的过往却不能告诉哥哥,也免他将来被自己拖累。
“哥,你问这么多,要我从何说起?溪儿很好,一直过得很好。”
只要哥哥好,过得幸福、自由,她吃多少苦头都愿意。
沈滔欢喜的眉宇微锁,喜色渐渐褪尽:“月前,我听到一个传言。说是凉国太子外宅是一个也叫沈溪的女子,她……不会是你罢?”
她低垂着头,沈家乃是晋陵名门望族,祖父、父亲都是江南有名的名士,行事为人磊落光明,何时出了她这样的女子,无名无份,竟然沦落到与人做外宅妇。
“溪儿,那人即便是你,哥哥相信你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沈溪的沉默,让沈滔猜出了答案。
为何当日,沈溪要送来自画像,还令人假带消息:说她死了。这其间定是有大事发生,沈溪不说,沈滔也不愿深问。
“哥哥不管你过往怎样?而今回家了,就踏踏实实做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待过些日子,再让你嫂子托人给你寻户好人家,如此,也算是告慰父母在天之灵。只是……这两年你去了哪儿,做了甚?外人不便明言,我是你哥,你总得和我说说罢。”
让她说什么?
实话是不能告诉哥哥的。
沈滔亦是聪明人,若是她编的谎话不够真实,很快就会被他给凿穿。
沈溪的心纠结着,好在来的路上便已经想好了藉由,道:“自与哥哥几年前分别之后,我就遣往了皇陵以西,为零陵公主守灵三年。这亦是一早右苑主就答应过的,她说待三年期满便允我还家……”她长长地叹息一声,“可三年期满了,我却找不到哥哥的踪迹,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马二叔,他告诉我,你在应州城做捕头,还说你在去年成了亲,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她从来都知哥哥的下落,却不想因自己累及于他。
“你还真是,不就是去为零陵公主守灵,怎的将自绘像和母亲留下的玉镯送回来?害得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沈滔说着,将目光落在堂屋上方的那幅自绘像上,他站起身,道:“既然今儿回来了,去给祖父母、父母上炷香。”
兄妹二人步入东堂屋,堂上摆放着一张宽约丈约的桌案。案上供奉着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祖父沈康之灵位”尤其醒目,是黑而肃穆的沈碑,刚劲有力,出自沈滔之笔。
沈溪乖巧的取了香烛,毕恭毕敬地叩拜、施礼。
沈滔心头笼罩着一层阴霭,他不相信沈溪说的事儿。溪儿的性子,他是明白的,既然她要撒谎骗他,必有不得已的苦衷。溪儿拿定主意不说,他便不再问。只是心却隐隐作痛,他们是彼此最在意的亲人,可是连亲人之间都不得不有所隐瞒。
“若是爷爷知晓你平安归来,一定会含笑九泉。溪儿,还记得最后次和爷爷在一起时,他说过什么吗?”
沈溪如何能忘?
那时候,沈康完全可以逃走,却选择了和全家上下一起面对抄斩,只叫沈滔父母和他们兄妹去书房。
沈康意味深长地对父亲说:“一鸣,滔儿是嫡长孙,而溪儿冰雪聪颖颇得我心,你要答应为父,定要保他们兄妹安全。”
沈滔夫妇含泪应承。
沈康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沈滔兄妹,将两人的小手握在手中,说了一句至今都令兄妹二人难忘的话语。
沈溪从沉思中回来,道:“爷爷说,哥哥身负沈家重责,传衍沈氏血脉;而溪儿颇得爷爷真传,要将沈碑传承下去……我们兄妹无论何时何地,怎样处境,皆不可轻言生死,因为哥哥是沈氏的希望,而溪儿担负着传承发扬沈碑的重任……”
沈滔深深埋头:“爷爷生前,一直偏爱妹妹。还望妹妹以沈氏声誉为重,如今归来,便安心在家待嫁。哥哥回头去寻马伯伯,托他给她寻个德才兼备的如意郎君,如此……”
她刚刚归来,可沈滔就说要她出阁。
且不说,她心中有人,只说眼下这样的处境,经历了那么多,她还如何能安心嫁人为妇。
“哥哥,溪儿不想嫁。”
沈滔面容为之一拧:“为甚?”
她轻轻地问自己:为什么?
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她还如何能安做一个本份的女子。就算她愿意,上苍还能给她这个机会吗?
几度嫁人,红尘沉浮,她甚至不敢幻想能做个寻常的小女子。“溪儿刚得与哥哥相聚,溪儿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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