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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7 鸳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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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最是费时,从绾发,到描眉、染唇,再到贴晶钿。

为了献舞,延宁阁下人一早将花厅的桌椅、案几等物搬到偏厅,花厅正中只余一案、一椅,案上鎏金璀璨、高足金杯盛满香沉美酒,金盘碟碗上贡玉肴珍馐。花厅两侧自梁而下,乃是手绘的翠竹、兰草、墨梅图案的纱帏,道不出的雅致。

沈溪今儿一直在院子里习舞,什么时候换上了这样的纱帏,她也不曾留意。看着翠竹、兰草,曾经或未经的感觉涌上心头,画面色调黯淡,充满了强烈的沉重感与薄脆感,隐着一股孤傲流,露出一种极度的不安与忧怨情绪。

从来不曾有人把傲雪绽放的梅花绘得如此的霸道而落漠;也没有人,能把幽谷暗香的兰草,画得这般的张扬与热烈;更没人能把翠竹,墨染成这样的萧条……

从纱帏丹青的笔调上看,不是出自轩辕寒之手,运笔下力的绘法,更像是完颜昊的手笔。

什么时候,他的丹青风格已变。

如若,完颜昊不做皇帝,他日定然是个才华出众的名士。

“禀娘娘,三更了!”

“本宫知道!”

她用心地感觉着画里的气息,浓烈得无法抗拒的不安、担忧、矛盾,布满每一根竹、每一棵兰,每一朵梅……

是什么让他感到如此沉重的不安?

沈溪想要猜,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这几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多到她来不及去反应,多到就像是一场梦。

“皇上驾到!”

她款款回眸,望向花厅门外:在数名宫女、内侍的簇拥下,他翩然而至,一手负后,头上戴着一顶二龙行云的镂空圆形皇冠,冠上饰有鸽蛋大小的红晶石,一根羊脂白玉钗横贯其间,皇冠左右两侧有根大红宫绦,汇于颌于,结成漂亮的蝴蝶结。身上依旧是那身明黄色的龙袍,脚上踏着玄色龙靴。

她看他,他亦带着探究的目光审视着她:头绾归云髻,髻后插有数支白玉响铃簪;云髻两边各有一支玫瑰金步摇,坠下两粒灼灼闪光的南珠;正中是朵斗大的红色牡丹,花艳如火,夺人眼目,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上面缀散着碎水钻,映得她的脸超发的妩媚姣妍,一头乌黑亮丽的云髻似要渗出水来。

今夜,她淡施脂粉,眉逾浓,胜远山。唇浅染,娇似秋润熟果。额头中央,饰有简洁的莲花状银钿。银光闪漾,整个人灿烁华艳,恍然一瞥,惊为天人。

原来,她的美的并不在柴静儿之下,究其风华更在静儿之上,浑身上下洋漾一种媚人心骨的姣美。

“臣妾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他快走几步,搀起跪于厅中的她:“爱妃免礼!”

站起身,将他迎至案前,酒宴是御膳房一早就准备好的。

他落座,她站在花厅中央,怀抱琵琶,随着一声强烈的声响,她开始柔缓起舞,或负后拨弄,或倒扬腹下,动作千变万化,却依旧能弹出一首动人的曲调,时而急,时而缓,时而高昂,时而低沉……

髻上的白玉响铃簪也如夜间玉玲珑的长鸣,和应着她的琵琶声乐,说不出的和美、动人。

看着不停飞舞的她,完颜昊的隐隐作痛,握着高足金杯的手越发的紧了,仿佛要将酒杯捏碎一般。

心里暗暗地道:沈溪,待平安度过此劫,朕一定好好补偿你。

他舍不得让她冒险,可她必须去,也只有她去了,才能将这场戏演得更好,好到不会有任何人瞧出破绽。

他不会把她送给轩辕宸,更不会给她爱上轩辕宸的机会。

完颜昊一面想着,从丰年手里接过美酒,一饮而尽,目光却从不曾离开她的身边。她曾跳着这些的舞蹈给凉国的皇帝与文武百官看,但他不会,她的舞,只能供他一人欣赏。

一舞止,沈溪优雅地,气喘吁吁怀抱琵琶蹲下。

这一瞬的怀抱琵琶半遮颜,道不出的妩媚动人,是他从未见的美。

完颜昊离了座,取了琵琶,拉着她的手,坐到酒案前,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溪儿……”

望着她的脸,他动情地唤了一声。

不待她回应,将她横抱怀中,她带着七分不安,三分羞怯,依在他的胸膛,一人揽住他的脖颈。

当她接受了他的赐封,成了他的嫔妃,即便他不曾碰她,天下又有几人能信。她合上双目,用理智压下心头的不安……

梦里似曾有过,红霞满布脂面。抓住锦褥,轻咬红唇,双眸微合,盈泪不出,芙蓉帐内,春意绵绵,风光旖旎,褥波翻滚,帐帘潮涌……

眼前的男子,肌体昂健,肤色呈暗,熟悉却又陌生。正给予她一种月光般的如水柔情与欲生欲死的快意。如烟纱绡,华美绣帐,渐趋平静。

她沉入一阵又一阵的迷蒙与恍惚中,似梦非梦,半醉半醒。痛得彻骨,却又醉迷不轻,仿佛这只是一场梦。即便,她拥有少许内力与武功,可撕裂般的疼痛,还是令她几近晕厥。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道:“你只能属于朕,你是朕的女人……”

她不出声,承受着痛与快的感觉。

他,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琴师,在她身上奏出了迷人的曲子,她无法按捺的痛,令她发出动人的轻唱。琴弦轻颤,音波袅袅,飘散出迷离的声音,满布内帏,在她理智的拒绝后,是她身的痛,心的迷失。

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被他推落地狱,又被他带回到天堂,最后落到人间,感觉着自己真实的活着。

银霜般的月辉撒落窗前,夜风带来了院子里桃杏的芬芳。

身侧的他,锦褥斜盖,挡在身前,粉色绸单上撒落星星点点的落红,她拖着带着隐痛的身子,着好中衣、中裤,轻柔地离了绣帐。

为人妇,即便此刻想来,离她还是那样的遥远。

她是他的女人,成了他的女人……

心已沦陷,身也沉沦,灵魂还能静好如初么?

不能了!一切再也回不去,爱上他许是她的劫,却也是她缘。

幸或不幸,都必须走下去。

想到,不久之后他就要迎娶大越和亲公主;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全心全意为他筹备大婚……

心,莫名的纠结,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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