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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告诉皇上,那个下手之人是铁玉箫,还是说不知道。银镯分明是自己宫里的人,若要撇清,恐怕无人可信。而今之计,就是弄清楚情况,可是她显然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银镯,是你下毒害德嫔吗?”淑妃一声娇喝,近了银镯跟前,可怜这丫头素来胆心,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银镯,如果你自己不把事说清楚,没人可以救你!”
“我,我……”银镯支吾了一下,浑身颤颤巍巍,“奴婢……今儿闹肚子……,没看多久,就跑了两次茅厕,这期间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进去过……”
淑妃站起身来,道:“皇上,银镯的为人,臣妾是了解的。臣妾相信,不是她干的。只是……不知皇上,是否会相信臣妾?”
垂下眼帘,泪水化成了断线的珠子,欲语泪先飞,蓄着泪水无助相望。淑妃将最后的信任交付到完颜昊手中,若信她,此次就能平安度过;如若不信,她便再劫难逃。
完颜昊道:“真不是你么?”
淑妃答:“不是臣妾。德嫔妹妹有喜,臣妾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会害她。”
“来人,将银镯带入暴室,着内务府细查。”
内侍应了一声,挟起银镯,将她带离延宁阁。
胆小的银镯,嘴里不停地呼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延宁阁上下方才松了一口气,生怕完颜昊会将此事迁怒于众人。
御医摇椅晃地站起身,深深一揖,道:“皇上,德嫔本就体弱,能孕此胎也属不易。微臣这就开副调养的方子。”
腊月接了御医的方子,随他前往太医院取药。
原本喧闹的大厅,又安静下来。
完颜昊站在通往内室的珠帘门口,道:“德嫔,朕会还你一个公道!”
他转身离去,留给沈溪的却是无尽疑惑。
如若,完颜昊要对付的是淑妃,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让淑妃从此陷入万劫不复之中。可他并没有这么做,难道,他还另有用意。
而此事,发生在大越和亲公主被轩辕宸所劫之后,莫不是与他的大计有关?
次日清晨,她刚食过早膳,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完颜昊径直入得内帏,退去左右,站在罗帐前,透过薄如翼蝉的软烟罗纱,道:“朕已令内务府彻查此事,御膳房的人,除去银镯、腊月,并无人接近那里,你是如何服食附子的?”
“昊……”沈溪想要知道他的计划,一声未落,只听“啪——”一记耳光,响亮震耳,他厉喝道:“朕如此宠你,可你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放过。你,就如此想回到轩辕宸的身边;你,就如此不屑生下和朕的孩子。不是她们下毒,她便是你自己毒害胎儿……”
沈溪扒在罗帐,这样的耳光震得她耳光轰鸣,眼冒星光,她有些怀疑,这是否是戏,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休要否认,延宁阁上下宫人,皆是朕的心腹。他们任何一个都不敢有毒害胎儿之心,只有你,只有你……自己……”
泪,滑落。不是伤,而是痛,他一记耳光力道不小,震得她鼻子发酸。
即便这里全是他的人,可今儿发生的一切,还是会很快传扬出去。
他说,是旁人下的药,那就是旁人。
他若说,那药是她自己服食的,那就是她沈溪服食的。
他说她沈溪有孕,那便有孕。
他是皇上,是这燕宫的主子,他的一句话,无人可以更改。
“沈溪,你太让朕失望了!轩辕宸送来八百里加急文书,他要用朕的皇后换你。即便他知道你已是朕的德嫔,可他还是要这么做……”
这一步,也是他早就算计好的。
他知道轩辕宸劫走大越和亲公主,并不是破坏和亲,而是要用大越和亲公主换她。
“朕如此宠你,可你却狠心杀了朕的孩子。朕……再也无法原谅你,无法原谅你!”他狂怒地大吼着,就像她真的杀了胎儿,杀了他的孩子。
沈溪有片刻的错觉:就像不是在演戏,而是真实的。
她怎么忘了,他能成功地一人扮两人长达近十年,这样的事上又岂会扮得失误。完颜昊真的太善于演戏了,若不是她知晓内情,一定会以为这是真的。
“不……”她爬下罗帐,走到他的跟前,拽拉着他的衣袖:“皇上,你信臣妾,臣妾没有,真的没有……”
他将她推开:“你杀了朕的孩子,还要朕如何相信你。既然你想回到轩辕宸的身边,朕便成全你!从今往后,朕都不要看到你。”
她有些辩不清,这是假的还是真的,因为他的怒,是这样的真切。两日前还甜言蜜语地纠结罗帏,这会儿他就能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你……不是一直想见到兄嫂么?好,在你离开燕国之前,朕就让你见一见他们!”
完颜昊说完要说的话,大喝一声:“云袖一人留下,其他人尽数撤离延宁阁。德嫔沈溪,心狠手辣,连自己的胎儿也不放过,即刻摘去德嫔封号,贬为……庶、人!四月初十,以她易换皇后!”
沈溪的身子晃了一晃,就算是假,却假得如真。若不是她亲眼看他服下了药,知他身中蛊毒,无情的话从他口里出来,她就会受不了。
他没有说后面的计划,可沈溪已经猜中了七八分。
如果一步一步皆是他计划好的,他就不会用她去换和亲公主。
只是,接下来又是什么?
延宁阁上下,一片静寂,唯有内帏燃着一对宫烛。
云袖坐在灯前,手里捧着一张罗帕,正在全神贯注地绣着帕中的蝴蝶。
自从今儿完颜昊来过之后,云袖除了给她送膳、送水,就一直没有多说一句话。
沈溪知道她想问,只是不知如何问起:“云袖,你为什么不问?”
云袖停止飞针走线,望向沈溪:“娘娘为何不要与皇上的龙种?”
“我没有下毒害自己的孩子,没有……”沈溪将视线移到窗户前,窗棂将一轮明月划成了几格,就似一颗完整的心被生生的切开,“没有信我,可我真的没毒害自己的孩子。”
沈溪穿上绣鞋,只着湖色绣花中衣,移到窗前,静静地眺望着夜空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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