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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拖,半是拽,卫氏的手臂被拖得直疼。近乎小奔才能跟上沈滔的步伐。
“溪儿怎能这样?她怎能害死自己的孩子?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相公,相公,你听我说话,你听我说啊!”
卫氏一边用力推开沈滔,一面放缓脚步。
沈滔哪里肯听,卫氏一急,只得狠狠地拧了他一把。沈滔吃痛,只得放开卫氏。
夫妻二人一个带着愤意,一个满是怒容。
“溪儿太让人失望了,她怎能对自己的孩子……”
“你住嘴!”卫氏大喝一声,“狠心的人不是妹妹,是你,是你!”
“我?”
卫氏道:“溪儿才没这么狠心,她被人算计了。身为兄长,不护她、佑她便罢了,怎能也如此黑白不分。沈滔啊沈滔,天下人谁都可以指责妹妹不是,唯独你——不可以!你不能指责她!”
“我为何不能?她是我妹妹,我责备……”
与他成亲以来,卫氏温顺如羊,平日里连句大嗓门的话都不说,可今儿居然拧他,还冲他大声吼叫。
他们没有长辈父母,妹妹心狠、做错了事,身为兄长教训她几句,那是人之本份,打她、骂她也全然不过份。这一切,都是他希望沈溪好,要她做个好女人。
“你住嘴!溪儿走到今日,所有的磨难、坎坷,全是为你!她是为你才弄成这样的。”
“你胡说什么?溪儿怎么会是为我?”
看来今儿,她若不将实情说出来,沈滔这一辈子都是个糊涂虫。
卫氏拉着沈滔,进了园中凉亭:“相公早年是大越皇宫中人吧?”
沈滔瞪大眼睛,带着狐疑:“是溪儿告诉你的?”
卫氏没有回答,只道:“相公当初怎么就做了应州府捕头,难道相公真以为是自己建了奇功?不是,是溪儿!”
凉亭之侧,有座假山,假山后面有张木墩。墩上坐着一袭华衣的男子,温文儒雅,手捧书籍,突然听到一对男女的争吵声,不由得凝视听了起来。
听他们再三听到“溪儿”,探出脑袋,不是旁人,却是沈溪的兄嫂。
轩辕寒心中“咯噔”一下,满怀好奇,缩回脖子,想要听明白他们会讲什么。
卫氏的声音缓缓传来,轩辕寒听到耳内,却是异常的吃惊。
“溪儿答应了大越皇帝扮成景阳和亲凉国。可是溪儿与景阳本就不同,为了与景阳一样,大越皇帝令人实施换颜术……”
轩辕寒从来不曾想过,沈溪变成景阳,不是为了荣华富贵,竟是为兄长换回了自由与应州捕头之职。
那一日,她和亲远离故土,一定是报着必死的心,只想用自己的一切为兄长换回“人样的生活”。
卫氏说着,早已泣不成声:“沈滔,天下人都可以背弃溪儿,唯独我们不能。她为你,放弃做为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声名、健康。她是我们的妹妹,怎可以怀疑她狠毒到杀害自己的孩子。”
“可是今儿,我一进宫,兴庆宫的宫人就告诉我,她如何想回到轩辕宸身边,如何自伤、毒害胎儿……”
“沈滔,你好糊涂!不信溪儿的话,反倒信那些宫人的话。我问过溪儿,她被人暗算了。.”
沈滔道不清是愧疚,还是震惊,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自己立有奇功,所以大越明隆帝与左苑主才额外开恩,准他离开锦衣卫。不曾想,这却是沈溪以自己一生为赌,为他搏换来的自由。
他居然要打她,想要教训她,而事实上,那个应该教训的人是自己。
自爷爷、父母过世之后,他连句重话都不敢说,可是今儿,就因为听了兴庆宫那几个宫娥、内侍的话,他居然怒不可歇,冲进屋就要打她!
“你说胎儿不是溪儿服药弄掉的?”
“沈滔,你好糊涂!溪儿身子单薄,她比谁都更想要个孩子。你可知道,当初圣医曾诊断说:接受换颜术,此生难孕子女。这个孩子,对她极为重要,也许是她今生唯一的一次……她怎可能弄掉孩子。”
自责如潮,沈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拳重重地击在凉亭木柱之上:“我真是混账!不听溪儿解释,却听兴庆宫的胡说八道。”
卫氏想到此处,落下泪来,真希望那个经受在这一切苦难的是自己。
“妹妹很难过,皇上不信她的话,认定她是恶毒女子,虽然她故作坚强,可同为女子,我能体会她的伤心与失望……为何溪儿会如此多折……”
沈滔拳头紧握:“溪儿落胎,于谁有益?”
一遍遍地问,一遍遍地想。很快就有了答案,他可是大越皇宫大内长大的沈滔,后妃中的争斗,他早有耳闻,不是溪儿,便是后宫那些嫔妃干的。
今儿,宣旨的内侍是兴庆宫的人,带他们夫妻进宫的也是兴庆宫的人,他们抢先一步说沈溪的事儿,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给沈溪解释的机会,要让他们夫妇都认为这事就是沈溪做的。
沈滔近乎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淑妃?”
卫氏道:“我就先走了一步,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你这些,除了她还会有谁?可怜我们夫妇,人微言轻,明知溪儿被人害了、欺了,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了。”
沈滔捶击木柱,卫氏仿佛觉得这凉亭都为之颤抖。
“无论是谁,伤了溪儿,我都绝不会让你得意!”
沈滔的情,想到无助的沈溪在宫里任人欺负,又心疼,又难过。
“相公,我们能做什么呢?皇上不信妹妹,反信淑妃。”卫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若是妹妹还是完璧之身,倒还能求得出宫,她亦是燕帝的人了,如果我们将她强行带回宫,你能将人言听而不闻,可妹妹呢?她终究是女子,就是百姓们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的呀。”
沈滔的心乱了,静立凉亭,他不知道究竟要寻个什么法子,方才能保住沈溪,让她尽可能地少受害。
不知过了多久,沈滔道:“元儿,你在这里等着,我这便去养性殿求见,无论如何,也要燕帝再信溪儿一次。”
卫氏哪敢放手,拽住沈滔道:“你不会又去寻他打架吧?上回,他不追究,是正宠溪儿,而今他都不相信溪儿了,你再过去找他,不是连自己也陷进去么?”
沈滔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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