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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气氛。.
正端坐在高阶之上的皇帝，由上而下地俯视着跪在下面年轻男子。
“平身吧！”
威严的声音，从伯霆头上的高台处传出：“你，把头抬起来——让朕好好瞧一瞧，到底是个怎样的能人，可以让我的皇儿，亲自为你举荐！”
皇帝实在是想不明白——跪在台下的这个男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又或是比别人厉害的地方，竟然可以使自己那个本本分分的太子，亲自前来为他讨取官职。
羽轩说——
面前的这个马伯霆，他武功高强，本领了得，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
他，是否真的可以担得起羽轩那么高的评价？
这一点，皇帝就不知道了。
……
“谢皇上！”
伯霆起身谢恩，顺从地缓缓将头抬起。
游离的目光，敲与高台之上的皇帝，直视着他的双眸相遇到了一处。
是他！
皇帝心间，不由得一震。
年迈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无法形容的表情。
是激动？是兴奋？
抑或，只是突然遇到了一个老朋友一般的喜悦与开心。
……
他，当然还记得台下的这个年轻男子！
两年前，正是眼前的男子，那个被他亲封为“武状元”的男子，那个在他要他接下大印、前去边关保家卫国的时候，却婉言谢绝了他的男子。
当年，伯霆的那一番“忠义不能两全”的言辞，让皇帝深深记住了面前的这个男子。
虽然时过境迁，皇帝已记不轻他的名字了；
但他这张俊朗的面庞，却牢牢刻在了皇帝的心间……
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
两年之后的今天，自己居然还能有幸——再见到这个男子，这个有情有义的年轻人！
“是你！”
高台之上的皇帝，深不可测地凝望着伯霆。
许久，皇帝才又朗声问道：“真的是你，朕两年前亲封的那个‘武状元’？！朕记得你——当时，你说你还有一些关乎情义的要事在身，所以不能接受朕的奖赏。现在，你的事都解决了么？”
皇帝的这番话，也着实让伯霆心里一惊。
他更是没有想到——日理万机、高高在上的皇帝，竟还记得他。
竟还记得……
两年前，他无礼的胡言乱语。
“回皇上——”
伯霆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低着头回禀道：“当年之事，草民都已经解决完了。烦劳圣上还惦记着草民，草民实在是愧不敢当。”
“哈哈！”
皇帝慈爱地一笑，得意地继续说道：“朕就知道——朕的太子，是不会胡乱给朕推荐什么人的。他推荐的，一定是国家栋梁之才！”
“太子？羽轩？！”
此话刚一出口，伯霆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在外面，无论怎么称呼羽轩，那都只是面对着羽轩一个人的——更何况，还有这羽轩的同意。
可此时不同，伯霆他所面对的，不是羽轩。
这个人不是别人，他是羽轩的父皇，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自己怎么会如此口不择言，当着皇帝的面，就把平日里的称呼给带出来了呢？
真是……
今天的自己，太笨了！
“请圣上赎罪！”
伯霆连忙低下头，跪倒在地上认错道：“草民方才口不择言，竟大胆包天地直呼了当朝太子的名讳，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圣上赎罪。”
“赎罪？”
皇帝好笑地打量着伯霆，低声答道：“你何罪之有？太子本来就是‘羽轩’，有何不可直呼的？再说，朕也早就听太子说了——在这道宫墙之外，他认识了一群真心待他的好朋友。他们可以很平等的看待他，只把他当做‘羽轩’，不把他当做是‘太子’，也是他，一直让你们直呼其名的。既然，朕的太子都已经说过这样很好了，今日这里也就你和朕两个人，那你也就自然一点，只把朕当做是你一个朋友的父亲便好，让朕也好好体会一下，太子所说的轻松自在！”
“草民不敢！”
伯霆低声答道，依旧恭敬地跪在下面。
所谓“伴君如伴虎”的这个道理，伯霆还是懂得的。
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在皇帝身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再看看操劳半生、梦宝她父亲的下场，就算是耳濡目染，伯霆也还是知道了一些的。
很多时候，很多事，看的只是皇帝的一个脸色、一个心情而已……
“放心，朕不会和你秋后算账的。”
仿佛看穿了伯霆的心思，皇帝淡淡地笑了出来。
“草民不敢！”
伯霆依旧低着头，缓缓答道。
“你还是先起来吧！”
皇帝对着伯霆摆摆手，轻声继续说道：“其实，朕很好奇——到底因为是怎么样的原因，竟然能朕的那个太子，来找朕。你知道吗？朕的太子，可是为你说久话。从小到大，朕从来没有在太子他的脸上，看见过那么认真的表情。这是第一次，他用那么诚恳的态度，来恳求朕给一个人机会：你，是第一个，朕估计……你同样也会是最后一个。不过，朕是真的没有想到——太子推荐的人，竟会是你！”
所以，皇帝才格外的好奇。
到底是什么原因或理由，改变了他的太子。
“哦？”
对于皇帝的这个说法，伯霆倒是格外诧异。
羽轩，会为了他说久话？
好像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让羽轩如此帮他、如此为自己费尽心思——若是有，能让他这么做的，也唯有她一个人了！
梦宝……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也唯一可以解释通的理由了。
他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梦宝么？
如果，羽轩的目的，只是是为了讨梦宝一人的欢心，那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做？
凭什么践踏着他的尊严，来讨好梦宝？
凭什么要让他觉得——他是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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