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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御书房,吏部尚书方离,宫人急报,纳兰统领携参军殿外跪见,尹天启朗眉一挑,眸色染深,稍一沉吟,挥袖,“宣觐见,”待离通传,书房又陷死寂,只闻他平缓的呼吸,衬得黑眸稍加深沉。.
纳兰寂心底不由得冷笑一声,既已知晓,方才又如何口出妄言,沉寂着,听着黑尚书的后言,恢复到最初跪下垂首的姿势,无人看清那温和的笑容下、如刀锋般的冰冷,不半响,方听得那内侍的声音响起“宣纳兰统领及参军觐见”。
纳兰寂闻言起身,膝盖处早已麻木,因长时间跪着,保持同一个姿势而行动不如常日利索,唇角闪过一丝苦笑,看了一眼紫苏,举步朝御书房而入,待至内,入目,一袭明黄坐于书桌旁,跪拜行礼道:“亲卫统领纳兰寂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稀稀疏疏,不觉间,纳兰世家于宫中任职者皆跪至于此。纳兰紫苏听着那些话,觉得黑尚书句句虽不中听却是事实,子衿所犯之罪,谋害皇嗣,欺君罔上,条条皆是死罪,圣上夺其封号,削其品级,打入冷宫,已算是留了情面,君王面前我们除了请罪还能如何呢?
纳兰紫苏跪而深思,一声尖锐之音打破片刻的沉寂,暗自庆幸,皇上终于愿意宣召了,看了眼阿寂,对视颔首,起身,看了眼身侧其余几人,便随内侍离去。
入御书房,这般静寂、压人的气氛着实不舒服,桌案旁明黄身影端坐不语,足显威严,纳兰紫苏继而跪,行礼道:“勋卫参军纳兰紫苏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纳兰半夏见内侍步出宣紫菜姐及八哥入内面圣,余下几人只好于原地跪等,她抬眸目送二人,旋即偏首冲一旁堂嫂阿眠凝睇,微抿的唇角轻扯,勾出些许弧度,复回眸垂首,静静候着,好在那尚书已经离去,身旁有家里人陪着,倒也不会太过难受。
见他俩闻召随即起身随内侍步入,余下几人原地静候,云紫娟满心焦虑全挂面上,回眸,恰与半夏对视,见其垂首,心明其意,此行缘由,更需一家人同心协力,但愿皇恩浩荡,否则就算长跪不起,亦须求情到底。
云紫娟螓首轻垂,思绪飘远,道不尽忧虑,却又更多的是犹豫,一直崇信圣上为明君,为臣等更应依律施法,才可巩固大羲安定。忠君,效命,为此生唯一信仰,而今,有愧本职,或许,此行后,便是革职回乡。刑部侍郎不称其职,干涉后宫,等同私弊之嫌,何以颜面存于朝政?只图效忠朝廷,无意高官厚禄,可是,子衿的安危,在吾心中胜于一切。只要子衿平安,吾就算回归平民,又何妨?纳兰之门,为家开启。
纳兰眠见二人脚步轻起,抬眸之处划过一丝忧忡,目光微偏,看着纳兰半夏勾了淡淡地笑。
“平身吧,”尹天启心下多少侧然,龙颜依旧不变,福炎公公上前耳语几句,他无色无怒,只是偏首,续问,“如此阵仗,是为何?”
听圣上平淡的声音不掩威严,纳兰紫苏仍是跪地,不敢起,亦是不可起,跪地俯首一拜,恭言:“回皇上,卑职等人前来请罪。”
尹天启眉间一挑,眸光正抬扫跪地二人,予摒旨之令不置可否,沉音无澜,问道:“请何罪?”
纳兰紫苏心想,传下之音无波无澜,不辨喜怒,自事发族中没少相商,无奈子衿之事只大不小,此时帝亦未夺其命,可说是法外施恩了,这罪该是如何请才最是好?
见阿寂同跪于旁,殿外还有众亲,圣严难测,纳兰紫苏垂首愧语:“回皇上,罪妇纳兰氏子衿自认谋害皇嗣,欺君犯上,犯下滔天大罪,她乃出于容止,如今此等罪罚纳兰一族不敢逃脱,今特前来请罪,请皇上降罪,”话毕,她拜首静待,一颗心始终悬着。.
尹天启唇挑,目光梭巡二人之身,缓如针刺,“哦?为此纳兰族氏可谓沾亲带故官员此刻皆聚这太极殿,参军是想让朕怎么罚,罚多少,恩?”他无声笑展,几抹讥诮上扬,想起,方才福炎来禀报,就连堂氏姻亲的刑部侍郎现下都跪于殿外,真真是好大的“压”啊,光是京城所能及齐官员都聚拢于此,更不消提外官府治,怕也是片刻的功夫,各种领罚皆随后而至。纳兰容止,之前看不出,眼下出了祸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涉之广令人叹服呐。
御书房外,云紫娟原地屈膝而跪,垂首间,不经意忆起惊鸿台毅轩所作《贺帝寿赋》中所言及,细思量,子衿所犯之罪,若依律法,重可诛连族人,而今仅是落入冷宫,已显皇恩,验证圣上“恩泽天下”之说。
但现未能揣摩圣意,云紫娟不由蛾眉微蹙,苦思无策,毕竟子衿之事,牵连纳兰,涉众之广,若最终难求皇恩,恐难免一场如潮动荡。“君明臣守,万民恭崇”,方可“天下安”。然,纵使子衿应当治罪,亦须顾及朝臣局面,今之势头,利弊显明,或许圣上会有所顾忌,但向来一言九鼎,只怕一时也不会松口,放人吧,该怎么办?一来不至于让圣上有损尊严,二来又能保子衿周全呢?
纳兰紫苏闻言,蓦地一怔,心思百转,帝之所言,不免发人深思,可说是纳兰一族“团结”了,不是未曾想这些,只此事事关重大,子衿犯下的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纳兰紫苏垂首而跪,座上犹能感受那道肃然目光,未敢抬头视,一句“参军是想让朕怎么罚,罚多少”更让人平生几分寒意,她攥紧的掌心生了冷汗,为了同族中人,功名利禄损之何妨,只担心这些亦抵不上,镇定答言:“皇上,卑职等人已是戴罪之身,怎可再想要怎么样?一切任凭皇上处罚,卑职等甘愿承受。”她心想,若是大哥在,想他应也是会这般做吧。
尹天启默然静语,目光只是扫向跪前二人,眸渊如肃,良久,方启言:“纳兰朔何在?”他低沉的嗓音看似无常,却是不怒自威。
“臣在,”纳兰朔早已赶至此于外静候,传召进殿,看帝王天威掩着那由升的震怒,垂首静默,待其相问。
纳兰寂听圣上那句“如此阵仗,是为何?”那极淡的口气,听不出喜怒,依言而起身。
尹天启锐眸扫,睨殿下后来居者,眸光定,威言:“说话!”
纳兰朔依旧垂首低眸,气定不惊,自认为后宫之事本不该如此兴师动众,帝王子嗣皇家血脉亦不是小事,然既然已牵扯的太多,既来之则安之罢,行礼应道:“回皇上,臣无话可说。”
尹天启一笑,唇畔上扬,“任凭朕处置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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