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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辰这一辈子造了诸多的孽,这些孽造起来他显得异常心安理得,唯独此一件,造出了十二万分的悔意。.他本意是为了夜玄好,哪怕手段不光彩了些,也是为了他好,想要成全他和凤九的一段缘分,哪怕是孽缘也好。可哪知道,这孽缘,竟会要了夜玄的性命。
他拽着夜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脸上难以掩饰急切的神情,语气急迫道:“六哥,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看着夜玄明显苍白的脸色,想着莫不是那蛊虫发作的这般快,竟让夜玄一天之内消瘦了这么多?
夜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很好,他是长了胆子了,连他也敢算计,他哪里得罪了他,他竟要害得他欲火焚身七窍流血而亡?昨晚若非是他自制力……诚然他自制力在碰见凤九的时候的确是不堪一击,但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夜玄不动声色的活动着手腕,然后对着夜辰掀起唇角,接着一拳就揍了上去。夜辰担心着他,哪里会注意他的小动作,冷不防被他一拳揍倒在地,下颚处一阵碎骨的疼,口中更是有了腥味。夜辰痛的要骂娘,但一想到夜玄如今的情状,只得承认他挨这一拳是值得的,纯属他自己活该。所以也没有还手,从地上爬起来安安分分的跪在夜玄面前。
他忏悔,他认罪,他罪该万死。
夜玄本来想着等到出去之后,定然要将这小子大卸八块,以报此仇。可谁成想,这小子算计了他一通不说,最后却将这一通算计给忘了,把她和凤九关在这里整一天一夜,莫说吃的,连一口喝的都没有,这府中下人早不知被这小子支使到了什么地方去,他喊了半天都没有一个人来。他和凤九饿了这么长时间,凤九身体虽不好,往常却被她爹惩罚,乃是个饿惯了的,遑论昨天带她出去她又大吃了一通,肚中满腹皆是食物,他呢,他一路风尘仆仆,赶到这罹城来,本是极累,又因着凤九的事情这两日吃不好,睡不好,形状极其憔悴,眼下有饿了一通,更是憔悴。若不是念着兄弟情份,真想一刀砍到他脖子上去。可便是念着兄弟情份,一顿揍却是少不了的。但,夜辰此时一跪到他跟前,他满腹的火都发不出来了。
实在是他这个弟弟眼下太乖顺,夜辰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在花落迟面前,还没有这么乖顺过。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夜辰便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按照他的脾气,也会有多远跑多远,等他的怒火差不多消失之后再现身,便是走不了,被他给堵了,也会嬉皮笑脸耍皮打赖把话题给牵到别的方面去,怎么,就这么乖乖跪着?夜玄思索了一阵,这事有古怪。
他坐在凳子上,细细的打量着夜辰,口气叵测的问道:“你真的知错了?”
夜辰抬起头来看着他:“六哥,你,你杀了我吧,如果杀了我能让六哥你好受一点,弟弟这条命,不要也罢……”
夜玄不动声色的挑眉,赔罪赔到这份儿上,连这话都说出来了?
他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来,冷笑道:“我倒真的想杀了你。.”
夜辰缩了缩身子,看看他,又回头看看依旧半躺在床上正好奇看着他们的凤九,咽了口唾沫,小心问:“六哥,你们两个,昨晚不会真的,真的那啥了吧?”
夜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啥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夜辰尴尬的笑:“就,就是那啥呗……”
“那不还是托了九弟的福嘛。”
夜辰艰难的缓了口气。
真做了?真做了?玩笑吧,这肯定是个玩笑。他家落落说了,六哥这个人定力很强,非常的强……但一想到他昨天在那酒中下的分量,顿时默然了。
夜玄不说话,夜辰把这沉默当做默认。那厢的凤九却看不下去了,开口对夜玄道:“你何必吓他,我们……”还未说完,就又有一人闯了进来,“阿忧!”
凤九抬头看去,脸色登时变了,瞳孔大睁,眸色里尽是震惊。
萧诀?萧诀?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会在这里?萧诀来了罹城她知道,但他一直被花落迟禁在驿馆之中,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诀站在门口,看着凤九竟一步再也迈不出去。自从将她送走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唯一能够和她会晤的地方,唯有在他午夜梦回时,在记忆深处里。她比他记忆里的模样消瘦了许多,一张脸惨白的几乎失去了血色,再也不是那个几年前陪在他身边明眸善睐的女子。千叶对她下了蚀心蛊,害的她如此,而归根结底的原因,却是因为他。几年前他伤了她一次,几年后,她因为他的缘故又被人伤了一次,一次在心,一次在身,对她来说却都是致命的。他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却一步也不敢上前,如今的事实太过残忍,残忍到他没有勇气面对。
夜玄看见他,猛地站了起来,夜辰从地上起身,站到他身边,看着萧诀小声对他道:“六哥,他是……”却被夜玄打断:“我认识。”
萧诀,他当然认识。
若说之前,他对萧诀的印象仅仅是一个心计浓重的敌国皇子,那自从昨夜,从凤九睡梦中喊出他的名字开始,这印象却截然不同了。但再如何不同,也不会是好的,但他也不知道该将萧诀放在何等一个层面上,情敌?他似乎并没有这个资格。
因为他和凤九只是朋友。因为凤九并不爱他。
凤九震惊过后,周身气息顿时沉淀下来,凝聚出一股强大的不可抑制的恨意,眸中一派波涛汹涌,转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仿若要将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吸引进去,然后彻底摧毁。她一看见萧诀,那些被尘封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全都涌入了她的脑海里,带着一种切齿的痛,只恨不得一柄长剑当头刺去。
说不恨,其实还恨着。说不值得,可是但凡带了感情的东西,哪里能够用值不值得来衡量。
她也知道不值得,恨着这样一个人,付出如此庞大的感情,的确不值得。可她还是忍不邹他。
“萧诀?”
她咬紧牙关,死死的盯着他,努力控制着涨满胸腔的戾气,一字一句道:“你来干什么?”
萧诀一步一步走过去,离她有三步之距却停了下来,心中带着悲痛的悔意,以及见到她的欢喜,忍不住颤抖起来,“阿忧?”
“你来做什么?”
凤九听到他的称呼,顿时拧紧了眉头,胸腔中戾气更盛,却强忍着不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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