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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对的时间,碰见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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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宝剑在院中耍弄,他平日里无事时,除了喜欢待在书房里,也就只有这个能够打发时间。听了凤九的话,宝剑一入鞘,眉眼不动:“我需要进宫拜谢罹王恩典吗?”

凤九摇头:“不用。”

夜玄摸了韩,理好了衣衫,往院中石桌处一坐,倒茶:“来了罹城这几天,若是不见罹王就这么离开,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凤九接了他手中的茶壶,继续倒茶,然后又给他递了过去,一套动作坐下来行云流水:“王上体谅你身体不好,让你好好休息。”

夜玄喝了口茶,放下,认真的想了想,才道:“我真不觉得我眼下这个身体就什么不对劲儿的。鬼医今天来给我把脉,说是除了蛊虫还待在我体内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

凤九毫无形象的翻了他一眼:“蛊虫还待在你体内这都不算是个问题,那什么算是问题?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都不爱惜,那谁还会爱惜?”

夜玄有点不耐烦:“我从来就不知道原来你也这么爱唠叨。”凤九用一种很受伤的眼神看着他。

稍后有人来报说,东翼国太子在外面请求见凤九。

凤九原先还算是不错的心情顷刻间消失无踪,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冰冷中夹杂着一股强势的狠戾。她一听见萧诀的名字,哪怕仅仅是个名字,都会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恨意。

夜玄静静的看着她。

凤九深吸一口气,将心头戾气强压下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说我身体不适,眼下正在静养之中,不能见客,请他离开。”

下人奉命而去。

夜玄喝了口茶,对她说:“这茶的味道不错。”

她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他。

他装作好奇样子问她:“你和东翼国的太子萧诀,似乎是旧识?”

凤九眯眼,冷冷的看着他:“夜玄,你一直都是一个很有眼力见儿的人。”有眼力见儿的人都能看出来她此刻心情不好,而且还是因为萧诀心情不好,眼下根本就不想提起任何和萧诀有关的话题。

夜玄又静静的喝茶:“我只是很好奇。你看我快死了,总的满足我的好奇心罢?万一带着这个好奇死了,你倒是不怕我三更半夜变成鬼来找你继续问这个问题。”

凤九咬牙:“夜玄,你除了是一个很有眼力见儿的人之外,还是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况且,我家轻衣说过,好奇心这个东西太可怕,它往往能够害死一只猫,你有猫的九条命么?你现在怕是连这一条命都没有了罢?”

想想昨天的凤九,对他多么殷勤,多么体贴,多么照顾,好像他突然绊了一下她都紧张兮兮的生怕他出了什么问题,再想想一刻钟之前的凤九,殷勤的给他倒茶递水,善解人意,一个萧诀提出来,这态度就大不相同,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太过悲哀。

他也不是真的好奇,她若是不想说他也不会逼她,他只是觉得,萧诀在她心里似乎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可偏生发生在他们两个身上的事情,想想都知道有多么令人伤心,他了解她,若真为情所伤,便会闷在心里,可闷了这么多年,心里的恨意一天天的积累下来,早已磅礴无比,一旦爆发,定然势不可挡,这样对她,对别人,其实都不好。若是能够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点。

凤九突然道:“我年少轻狂时,和他有过一段。”

夜玄默了一会儿,才认真道:“请你不要侮辱年少轻狂这四个字。”她年少轻狂的日子他全都见识过了,那个时候若为情所伤,大吼一声“苍天无情”,然后将那个伤了她的人骂个遍,再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个遍,最后再立誓说与此人不共戴天,愤怒一段日子就过去了,哪里会沉默这么多年一点动静都不见?

凤九忍了忍,咬牙,冷哼一声:“我过了年少轻狂之后,和他有过一段。”

夜玄这才满意:“嗯,那然后呢。”

“然后?”凤九一想起那年发生的事,心头的恨意就控制不住的如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她问夜玄,“我问你,你说你喜欢我对吧?那如果有一天,在太子位和我之间只能选一个的话,你选哪个?”

夜玄毫不犹豫:“太子位。”

凤九诧异:“为什么?”

夜玄道:“因为你不接受我。”

凤九大怒:“我说了是如果!”

夜玄瞧瞧她,再低头瞧瞧自己,“若是以前,倒还是有个如果,可是现在,这如果一百次,它也成不了真。”这其中的意思,很明显。

他年少时,曾捂着胸口想,如果这一生,能够和凤九相知相守,哪怕此生无为,一生寡淡,也是心甘情愿。

几天之前,他也想,如果能够救下凤九,哪怕牺牲他的性命,他也不会后悔。连性命都不在乎了,难道还在乎一个区区的太子位。便是他在乎所谓的太子位,也不是因为那个位子,而是因为只有坐在那个位子上,才能实现他开疆拓土,天下太平的梦想。

凤九看着他,突然沉默了下去,半晌才轻轻一笑,道:“轻衣曾经说,她曾在她最美好的时候遇见了夜辰,可惜那时,他们都不懂得爱情,所以才错过彼此。后来,她碰见了一个夜未央,她说,如果她在她最美好的时候碰见他,说不定现在,在一起的会是他们两个。人活了这一辈子,只有那一次美好,我最美好的时候,遇见的是你,如果,如果我那个时候爱上你,说不定也不会有今日里的事情发生。”

夜玄掀唇,淡淡道:“你也说只是如果。”

“是啊,只是如果。”她轻轻说,语气饱含着无限唏嘘,心里又加了一句,真的很可惜。

那个时候没有爱上他,真的很可惜。

在对的时间里,爱上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里,他错过了她,她也错过了他,便成就了遗憾。

往日里,爱情与他们两人而言,一个求而不得,放在心中成了奢望,一个视而不见,装聋作哑不予回应。一个是痛苦的甜蜜,一个是无谓的感情。而今日里,旧情如昔,爱情却成了他们两个此刻都没有办法触碰的东西。一个生命将至,再也没有了资格,另一个呢?

另一个,不敢碰,不想碰,她甚至比夜玄,更没有资格碰。

顾白问她说:“你不会是对他动心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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