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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川进来,走至殿中:“主子。”
花落迟眨了下眼,夜辰听见声音,一个激灵,也醒了过来,他茫然的看了一眼花落迟,再看了看千川,揉了揉眼睛,屏息凝神,只听千川道:“将军深夜持剑出城了。”
夜辰愕然的张大嘴巴。
花落迟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好似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只是静默了许久,才沉沉的缓了口气,“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千川眸光微变,上前一步,低声急切道:“主子?主子难道不……”
花落迟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头,道:“再让孤想想。”
“可是主子,万一将军她……”
花落迟沉声道:“孤说了,孤要再想想!出去!没有孤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轻举妄动!”
千川还想说些什么,她一眼横过来,只得低头惶恐的退了下去。
整个大殿蓦地安静下来。
千川出去之后,花落迟蓦地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软无力倚在夜辰的怀里,闭目凝眉,眉宇间露出一种浓浓的心痛,夜辰伸手抚平那一处,顿了半晌,才问道:“落落,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她不知道。
凤九深夜持剑出城,不为其他,只是为了救顾白,顾白如今仍旧被困在那个无名者的阵法之中,须得有人闯阵才能得以脱身,凤九此去,明知成功的几率不大,却还是义无返顾,因为顾白有危险,她必须救他。便是丢了自己的性命,她都会不顾一切的救他。
可是,她呢?
她被凤九抛弃了。
她曾对凤九许诺,这一生,她都会是她最重要的朋友,最信任的伙伴,战友,她曾带她去了王宫最高处,俯瞰着整个罹城,这个属于她的天下,那时她说:“阿九,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天下。”
她说我们。不是我。那时凤九不曾对她交付真心,不曾真心实意的将她当做可以信赖的朋友,她那句话,却是拿了十二分的真心来说。这些年来,她对凤九,始终是存了十二分的真心,不管凤九如何对她都好,她都将她当做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不然,也不会隐忍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动过她。
若非是顾白和她逼得太紧,她也不会选择去逼她。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凤九是无辜的,她也是无辜的,无辜的她深受其害,并不想让凤九也挣扎在仇恨的漩涡里。对于这个女子,她有着十二分的怜惜,哪里舍得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可天注定,她们之间,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朋友,一种是仇人。
那座山其实离罹城并不太远,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就能够赶到,但无名子是懒散惯了的,一大早坐着一辆破烂牛车出发,中间抽了几鞭子,愣是到了午后才赶到了罹城,进城的时候,守城将士纷纷掩鼻,眼露厌恶之意,只因那头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而无崖子,一张清秀的脸庞脏乱不堪,身上的衣衫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乞丐,偏生他还躺在牛车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只不过左肩处,似是有血迹,因为白色衣服上一滩红着实显眼,守城将士虽然不想,但因着近来时局不同,气氛紧张,生怕这人是什么奸细之类的,还是忍着恶心作呕上前检查。无名子笑嘻嘻的摊开手让他们查,守城将士大概的查了一番,看见他嬉皮笑脸更是厌恶,挥挥手就让走,然后快速的到一边捂着腹部呕吐。
无名子见得他们的情状,挠了挠头,左闻闻,右闻闻,然后摇头:“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啊?”可是两旁的路人躲得更远,愤愤的瞪着他。
他再挠头,决心不去管这等烦心事,给那头牛一鞭,又继续出发,一路上惹来不少仇视的目光,巡城队差点以一个影响市容的罪名将他抓了,可是一近身,全都纷纷跑远,让他一路顺利的到了王宫门前。
王宫前的禁卫捂着鼻子也想赶他走,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这个乞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这样?可是还没有骂出来,无名子在怀里左掏掏,右掏掏,最后在袖子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东西,递到禁卫跟前,禁卫强忍着恶心接过来一看,先是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这是王上的令牌,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个乞丐,怎么会有?无名子举着爪子保证:“这绝对是真品。”见对方不信,又咧嘴补充,“这玩意儿,天下哪个有胆子敢做假的。”
禁卫一想也是,虽然还有点怀疑,但也不敢怠慢,忙进宫禀报,花落迟当时正因为夜玄烦心,夜玄一早醒来发现凤九不见了,闯进宫来,一路闯到了她的栖迟殿里,口气急切,脸色急切,总之一切都很急切,她和夜辰劝了好半天,一再承诺凤九没有事,才将他送走。
花落迟捂着鼻子提过令牌,嫌恶的扔到了一边,嘟囔了一句:“就不知道好好保存,弄得比他那个人还脏。”摆手,“让他进来。”
禁卫不敢怠慢,忙将人请进了宫中,虽然离了那头牛,味道浅了些,但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他离他几米远,还是能够闻到味道。
一路有人将无名子引到栖迟殿,通报之后,无名子抬脚刚想进去,一方砚台就飞了过来,正好砸在他脚边:“你去给我站在那里说话!”
无名子抬起的脚只好慢吞吞的收了回去。左右一看,禁卫宫女纷纷掩鼻。
他打量了一下殿门口到王座书案的老远距离,再隔着老远的距离打量了一下坐在书案后面王座上的花落迟,咬着狗尾巴草大声道:“你是要我嚷的天下皆知吗?”
夜辰也隔着老远打量他:“这是哪里来的乞丐?”
他是小声在花落迟耳边嘟囔的,可无名子天生神耳,多小的声音都能听见,一闻此言,骤然怒吼:“你胡说八道什么!小爷我哪里像是乞丐!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夜辰闻言更怒,说他也就算了,他大人大量不予计较。可是怎么能说他全家呢?他全家还有一个九五之尊,说皇帝是乞丐,这个臭乞丐是不想要命了罢?
花落迟拧着眉头看着无名子,嫌恶道:“你先下去洗洗,再进来说话!”
无名子吐掉嘴巴里的狗尾巴草:“你确定你想要知道的事情能够等我我洗洗之后吗?我可是半年没洗澡了,这一时半会也洗不干净啊?”
夜辰闻言顿时一身恶寒。半年没有洗澡?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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