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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绵垂了下眸子，轻轻地笑了：“有必要问吗？席先生这么做，一定是有你的理由，而我却不想知道。”
“你！”他的声音带着怒气：“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留恋？”
牧绵猛地抬眼，她的目光就这么生生的撞进了他的眼里。
赤果果的看着他，她的目光有些嘲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席先生，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她的眸中带着动人的水气，她退后了一步，又猛地被他一扯，几乎是跌落到他的怀里。
“留恋？”牧绵似乎是在玩味着这两个字：“在你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有没有机会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留恋？”
她用力的挣开他，动作中带着决然。
“什么时候需要我签字，打电话给我的秘书。”她的声音很冷，没有丝毫的温度，冷的像一块冰。
再多的温度，再多的情感，就在此刻，也全部消失掉了。
她现在只剩下牧氏，只剩下家人了。
她牧绵可以没有男人，可以没有席暮深，但是她不能再没有家人。
她，已经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你想要牧氏，可以，为什么要和我结婚？”牧绵笑的很冷：“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很贱！”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他的声音淡淡响起：“牧绵。”
她的步子顿住。
而他则继续开口：“你可以用我们的婚姻，向我提一个要求。”
牧绵的身子轻颤，她缓缓地回头，看着他良久，她才轻轻地开口：“我就算是再一无所有，也从来不会出卖自己的感情！”
她说完，径自离开，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腿有多颤，她的心里，有多痛！
她并不是么有感觉，她并不是不痛的！
但是她不愿意让他知道，她也不甘向他示弱。
求一个男人，放自己一条生路，这从来不是牧绵最喜欢做的事情。
况且，就算逼得她走投无路，她求的，也绝不是他席暮深。
他不想放过她的，那么，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打倒。
她离开后，席暮深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面孔。
霆宇说的很对，他现在，真的一点也不快乐。
看着她狼狈的和人喝酒，看着她这么痛苦的挣扎，他的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而他，也只能看着……
这一切，不都是他最想要看到的吗？
看到那个人的女儿，这么痛苦，牧氏，也即将毁于一旦！
这不就是他所做这一切的目的吗？
将她逼到绝境，让牧家的所有人，都过着低级的生活，并且永远都不能翻身！
可是他并不快乐！
他没有再回北郊的别墅，因为住在哪儿，他会睡不着。
在夜里，他常常会惊醒，回想抱抱她。
可是，牧绵已经不在了！
她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席暮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猛地一拳砸向了镜子！
镜子四分五裂，鲜血四溅，模糊了他的面孔。
他走过去，经过了牧绵所在的包厢，正好看到她仰头将一杯烈酒喝下去。
席暮深的心脏当时都有些麻木了，她是不会喝酒的。
他就静静地站在外面，就这么看着……
牧绵喝完了一杯，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侧头看到了席暮深。
四目相对之间，她的眼中带着冷意，虽然现在的她是狼狈的，但是还是骄傲的。
这就是牧绵，永远不服输……
席暮深盯着她，而牧绵身边的人都石化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说什么。
许久，牧绵将面前的杯子倒满。淡淡的笑了：“我先敬一杯。”
她仰头，一口喝掉，即使胃里像火烧一样的难受，但是她还是忍着。
席暮深眯了眯眼，包厢里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终于，他转身离开，没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