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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四个人都呆住了。
汤文隽最先反应过来,一下子冲过来将两人隔开,“大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为什么打二姐。”
又急忙检视汤一品,却发现她的半边脸颊已高高肿起,不由得又急又气,狠狠地剜了他大姐一眼,“二姐,你等一下,我去拿冰袋给你冰敷。”
本来坐在沙发上的汤妈也惊得站起来,忙扶着汤文静到另一边坐下,“你马上就要生了,动那么大的气干什么?小心动了胎气。”
见汤一品木然立在一旁,便啐道,“你这个不省心的,又做什么事惹你大姐不高兴了?你们这几个小的,就不能跟我消停几天吗?非要把我气死才高兴!”
汤文隽拿着冰袋拉着汤一品坐下帮她轻轻地揉着脸,“干嘛怪二姐?明明是大姐冲进来没头没脑地打了二姐!”
两个当事人倒不言不语,互相气呼呼地瞪着对方。
瞪了半晌,汤文静先撑不住,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吓得汤妈又是拍又是搂的,“哭什么呀?有什么委屈跟妈说,妈给你做主。一品,你从小就爱欺负姐姐,上瘾了是吧。”
“妈!”汤文静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妈,我,我,我没这个妹妹,我要跟她断绝姐妹关系。”
“哎呀,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快跟妈说,一品做了什么错事啦,妈让她给你认错!”
“认错?认错有用吗?”汤文静哭得梨花带雨,“她,她竟然勾引宇凡。我,我要是还认她做妹妹,岂不是天天把一个*放在身边。”
“这话可不能乱说。”汤妈吓得目瞪口呆的,“怕是你怀孕期太敏感了,总喜欢疑神疑鬼的,怎么能怀疑亲妹妹。”
“我会没凭没据地乱说吗?是昨天我亲眼瞧见的。”
“瞧见的?你瞧见什么啦?你说出来给我听听。”汤一品也动了气。
“昨天晚上,宇凡说要去参加应酬酒会,可没想到却直到很晚才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汤文静抽抽嗒嗒地说着:“我帮他拿换下的衬衫去洗,竟然发现他的衣领有一个清楚的女人的唇印,我就知道事情不对。
一般他参加这种西式的酒会,从来不会喝醉的,又哪里会沾上女人的唇印。
所以,我拿着衣服去问他,他见瞒不过,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竟然是我那个高贵得好像不把天下所有的男人放在眼里的妹妹,去勾引她的亲姐夫。”
是真的吗?汤妈转头看汤一品的眼神也惊疑不定。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都说怀孕的人智商下降,我还真替你着急。”
“宇凡说在酒会上碰见的你,你说,你昨天去了没有?”
“我当然去了。可酒会上的女人就有二三十个,凡是去酒会的都会勾引他吗?他往我身上泼脏水没关系,可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别的不说,光是那唇膏印,你明明知道,我最烦唇膏脱色尴尬,所以我所有的唇膏都是防脱色的。又怎么会有唇印印在他的衣领上?”
“也许,也许你就是故意的。故意买个会脱色的唇膏,故意印在宇凡身上,好让我看见,让我不好过。”
“大姐!你别瞎说好不好,二姐是这样的人吗?”汤文隽忍不住站出来说话。
“故意?我们俩据说是亲姐妹耶。”汤一品不怒反笑,“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让我需要用这样阴毒的法子不叫你好过?又或者,你曾对我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心中有愧,有诸内而形诸外,便时时刻刻害怕我报复你?”
“你胡说,你胡说。妈!她胡说!”汤文静拼命尖叫摇头,一边不住地拉扯着汤妈。
汤妈安抚好她,过来两步在汤一品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有完没完?你就是嘴巴讨厌,不招人喜欢。没看到姐姐大着肚子吗?跟她置什么气?她怀孕瞎想,你就顺着她道个歉解释一下,就那么难吗?”
汤文静见妈并不相信自己的话,愈发不依不饶起来,“妈!我根本不是瞎想,都是真的。昨晚宇凡亲口跟我说的,说她嫉妒我才这样做的。
她缠住宇凡,还跟着宇凡一直跟到洗手间门口,说她比我漂亮,比我年轻,还比我能干,问宇凡为什么选我不选她。
后来,她还要主动凑上去亲宇凡,宇凡为了躲开她,才在衣领上留下了印子。为这事儿,宇凡觉得尴尬为难,心里烦闷,在酒会结束后又出去多喝了几杯,才喝醉了的。
如果他只是要找借口,随便说个人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指名道姓地说是你勾引他。分明就是你做的对不对?”
汤一品一口气憋到了嗓子眼,可看了看汤文静高高鼓起的肚子,硬生生的把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无话可说了吧,你,”汤文静见她没有答话,更加来气,“从小你就嫉妒我,嫉妒我人缘比你好,嫉妒爸爸妈妈喜欢我比喜欢你多,嫉妒他们送我出国读书而没有送你去。所以连我的婚礼你都不参加,你就想要找机会报复我,好叫我不得安生对不对?昨晚被你瞅到空子了,要不是宇凡心里装着我和宝宝,你恐怕已经得逞了。”
“汤文静。”汤一品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意,“你要不要看看镜子中的自己,面目狰狞,状若疯妇,而且,真的可怜。”
“妈!你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汤文静的声音陡然拔高八度,“她是什么态度啊?我不管,今天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我怎么养了你们两个小冤家,从小闹到大 ,猫一天狗一天的。”汤妈连声叹道,又将头转向汤一品,面有难色,“一品,你姐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这当口儿受不了刺激,要不……”
汤文隽打断他妈的话,截口道,“妈!你这样只会把大姐惯得无法无天的。”
“文隽!大人们说话,你孝子插什么嘴?”汤文静厉声道。
“对!我是孝子。我只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小,为什么晚生了几年,在当年公司破产、爸爸去世的时候,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可我知道感恩,不像某些人,拿着家里的钱躲在外国不肯回来。
我亲眼看着二姐这些年累死累活把这个破烂不堪的家支撑起来。自己要读书不说,前几年带妈去看病治疗,还要给我准备学费, 就说现在家里住的房子,也是二姐付的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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