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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也该去向楚峥岩问问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搞清楚了之后，你劝起她来，也好有的放矢啊。”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林芳菲不由地点点头。
泰拳馆里，楚峥岩和慕少言正在全力以赴地搏斗着。
后直拳，上勾拳，砸肘，一记记充满爆发力的动作朝慕少言疾风骤雨般袭来。平日里本来势均力敌的两人，今天却突然立刻分出了高下。
只有招架之功的慕少言一边躲闪，一边问道：“怎么啦？心情不好？说出来听听。”
“没事，因为下雨。”楚峥岩闷头答道。
下雨？这是什么破理由？就在慕少言被这奇怪的理由弄得一愣的时候，楚峥岩一个凶猛的膝击，将他KO在地。
洗过澡后，两人一起来到附近的酒吧喝酒。屁股都还没坐热，楚峥岩就不声不响地喝掉三杯威士忌。
“你到底怎么啦？刚才打拳我就看你不对劲，现在这种喝法，是想今晚就睡在这里吗？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
“我说了，下雨了，心情不好。”
“靠，现在是梅雨季节，自然天天下雨。你有不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看到刮风下雨还有伤春悲秋一下，有什么好心情不好的？”
楚峥岩没有反驳，端着杯子仰头又是一大口。
他不想解释，自己没出息地因为下雨而影响心情，是因为有个不会流眼泪的女人说过，下雨就是老天在替她流泪。
可如今天天下雨，时而缠绵，时而暴烈，时而滴答，时而轰隆，总是让他无法不去留意，隔着漫天扯开的雨幕，那个躲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的女人，是不是在心里流泪。为什么总不肯停。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酒吧巨幅的玻璃幕墙上，雨已经小了，一点，一点，慢慢汇聚成晶莹的一大颗，终于，它承受不了自身的重量，骤然从玻璃墙面坠落，一如无根的泪水。
“你跟周颖怎么样了？”慕少言问道。
“分了，彻底分了。”
“为什么？”
“因为发现自己是真的不爱她。无谓为难自己，也拖累别人。”
“不是因为汤一品？”
听到她的名字，楚峥岩的心没由来的一刺，“不是，跟她结束得更彻底。她已经知道我是胡岩了。”
“你告诉她了？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在我们俩一起过了一夜之后。”
“精彩。那她呢？知道了原委有没有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慕少言一脸你终于开窍了的表情，做得好。对那样冷血而又虚荣的女人，这个报复实在是太到位了。
“你猜错了，”楚峥岩很意外自己还能笑得出来，“我从她脸上没有看到半点后悔的样子，她依然是以往骄傲的样子。骄傲根本不是她的铠甲，骄傲是从她骨子里面渗透出来的。她临走前还给我两千多块钱，说是嫖我的费用。”
楚峥岩心平气和地说出，慕少言却听得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个女人！”他简直想不到什么词来评价她。
好容易平复好呼吸后，他想起来问楚峥岩：“可是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这样对付她？我以前跟你这样提议时，你不是根本不屑于做吗？”
“我是一时气疯了。”楚峥岩将周颖被推下山的事情经过讲给慕少言听，“不是我要为自己开脱，要不是她的行为实在是太过线了，我可能也不会做出那么卑鄙的事。”
但听过他的叙述后，一向跟汤一品不对付的慕少言并没有立刻开口指责她，反而陷入了沉思。
看到了他跟陈思语类似的反应，楚峥岩的心里有些发慌，“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所有的表面证据对汤一品都很不利，但似乎也太完美了些。你知道，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完美，什么毫无破绽，太滴水不漏的东西，在我看来，很有可能是经过了事先的周密设计，闻起来，有阴谋的味道。”
“何况，”慕少言沉吟了半晌，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内情说出。
后来想着，反正阿岩已经跟这两个女人都分手了，现在揭秘也没什么大碍了，便接着说道，“据我的了解，周颖也并不像我们最初以为的那样单纯，毫无机心。”
“什么意思？”楚峥岩转头盯着他。
“周颖，”慕少言斟酌着说道，“也曾经给汤一品使过绊子。你还记得你们公司跟慕氏签合同那次汤一品出的错吗？”
“记得，”楚峥岩立刻点点头，“把货物80万的货物单价写成了800万。怎么，难道这跟周颖有什么关系？”
慕少言耸耸肩。
“怎么会？”楚峥岩不敢相信。
“有点时候我也觉得周颖隐藏地挺好的。要不是那天她来找我，我大概也跟你一样不敢相信。”
慕少言笑笑，“那天，你们公司的人都说，那份合同文本一直由汤一品保存，电子版也只有汤一品有，所以问题一定出在她身上。但是你们算漏了，合同的电子版，我们公司也有一份，就是在之前汤一品发给我们，让我们最后核对合同内容的那一份。”
“是，我们怎么都没想到这茬？”楚峥岩摸摸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是因为没想到你会陷害你的女朋友。”
“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慕少言道，“不过，我也没有想到，周颖会来找我要这份电子版的合同。”
慕少言避重就轻，没有说出他和周颖之前的那些约定，直接讲后来的事情，“周颖告诉我说要用这份合同对付汤一品，我也没有深究，反正我是不喜欢汤一品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很痛快的把合同给她了。
应该就是她把那份合同上的单价从80万改成了800万，但是，她又是怎么样把汤一品手上的那份真合同弄到手，来了个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是，”
慕少言瘪瘪嘴，“合同改得太拙劣了，缺乏专业水准，并没能把汤一品斗倒。”
“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楚峥岩的握杯的手微微发抖。
“告诉你干嘛，我说过，汤一品不是省油的灯。现在看来，周颖也不是，你呀，趁早跟这两个女人都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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