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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黑暗笼罩了整个天空,无数星星挣破夜幕挂在空中,悠远地闪烁着,就像是细碎的泪花。夜的香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织出一个柔软的网,一草一木,皆是被笼罩在这张网中,柔情万千。
明亮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铺了一地璀璨的银色。
飞云荡雾,磅礴处势的长生殿若飞龙攀走天际。殿内,青色的纱幔飞舞,像是翩翩起舞的小仙女,梦幻,而又神秘。白玉软榻上,一大一小,两人相依而眠。
当晨曦第一缕微光踏着清风从窗外跑进来时,殿外便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温馨。
百里南浔浓密而卷翘的睫羽微微抖动,倏尔睁开了眼睛。清冷如月,没有丝毫初醒的朦胧,琥珀色的眼眸渐而深邃,闪烁着宝石般幽深的光泽。
“宫主,卯时到了,弟子们都集中在练场,就等宫主了。”
“嗯。”
百里南浔应了声,侧目,娇小的人儿枕着他的手臂,将整个身子窝在他怀中,小巧的鼻头触在他胸膛,平稳地呼吸着,难得一见的乖巧。
看上去,睡得挺香甜。
这是他的夏儿!
百里南浔削薄的唇瓣微勾,荡开了一抹清浅的笑容。
看看窗外,已是卯时,天渐渐破晓,不明不暗,大地朦朦胧胧,如纱如烟。
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啭着歌喉,空气中沁着一股湿润的芳馨,晨露在清香的花瓣上渲染开,随着风儿飘溢,飘进了大地每一个生灵的呼吸中。
百里南浔动了动被某人压着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抽出手来,动作轻柔到过份的地步。
他起身,理好一身红色的里衣,仙姿玉貌在盈盈烛火下散发着无声的俊朗。
知晓宫主起身,那弟子像往常一样,低头熟练地走了进来。双手拖着沉香木盘,上面放着洗漱的用具。
处在这压抑沉重的氛围里,弟子低着头,脚下步子不敢有丝毫怠慢,却意外地接收到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让他凭空一个哆嗦。
百里南浔走过去,端起沉香木盘里的茶水喝了口吐在痰盂中。
弟子轻声退在了一旁,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可今日却让他感觉到凌迟的危险,就宛如即将经历一场狂风暴雨,危险潜在暗处,蓄势待发。
他知道前几天罂粟统领被宫主带回了长生殿,可他并不敢因为好奇心而去抬头观望一眼。整个百花宫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谁人不知统领在石室受到了怎样的折磨,可大家都清楚,那是惹怒宫主必须要承受的。
但让人不解的是,一向洁癖严重的宫主居然将伤成那样、一身凌乱的统领再次抱进了长生殿。而且这一次,一进去就是三日。
长生殿的门始终紧闭,整整三日,宫主都未踏出殿门一步。不吃,不喝,没有宫令,谁都不敢去打扰。若不是今日是百花宫一年一度的武弑大会,这架势,恐怕这扇门还得关上几日。
他们看见被宫主抱着的,一路奔向长生殿的统领没有丝毫生息,像是一只浴血的凤凰,顺着她破碎的衣物滴落的血液绽放一路,像是盛开的斑斑梅花,耀眼刺目。
死了吗?
是死了吧?
三日,没有召唤鬼医,伤成那样的统领,恐怕已经死在那殿里了吧!
弟子小心谨慎地将沉香木盘放在桌上,掏出怀中的火折子准备像往常一样,点燃这满屋的烛火。
刚点燃一盏,便传来百里南浔的声音。
“等一等,今儿不用点烛火了。”百里南浔压低了声音,转头看了床塌上熟睡的人儿,眉心微皱,冷冷说道。
他察觉到当弟子点燃那一盏烛火时,明亮的光投映在她脸上,让她不悦地动了下眉头。
就这样,保持先前的微微光亮,不点灯,她应该会睡得安稳些。
弟子一愣,“是,宫主。”
百里南浔大手一挥,那挂在架上的白色的外衣飘然而落,身形轻转,高大的身躯宛若天神,举手投足间,散尽万千风华。
等到弟子从先前的话中回过神时,百里南浔已准备妥当,向门外走去。弟子甩了甩头,赶紧跟了上去。
宫主一向淡漠少语,性格冰冷,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不可靠近的高傲与神秘。这般令人难以琢磨的人,实在是让天下人都不敢妄自去揣测半分。
听着门扉关闭的声音,微亮中,初夏蓦然睁开眼睛,一双寒眸,犹如覆上雪霜,在这日夜交替的破晓中,绽放似如冰凌的无情。
其实她已经苏醒很久了,只是,她不敢睁开眼睛,身上的伤痕已然愈合,但她如何也抹不去心上他赐予她的那噬骨钻心的疼痛。
正欲起身,不过刚动了下手指,便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赶紧再度闭上双眼,与先前一样,一动不动假寐。
百里南浔不是刚出去吗?是谁有那么大胆子擅自闯进长生殿?
随着她满心疑惑,“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熟悉的沉香随风飘入,初夏顿时僵住,已然知道了这味道的主人,哪里还敢再动分毫。
他不是刚走吗?这么快又折回来干嘛?
灰暗中,她听得仔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的香味,透着属于他的果敢霸气,不可抗拒地扑入她口鼻。
她感觉到他的手伸在了自己胸口,抓住薄被向上轻轻提了下,将初夏的脖子以下整个盖住,接着又为她拨开落在颈脖的黑发。
初夏默默的接受着他这一系列温柔的动作,心中疑惑万千。
只清晰地感觉着他所有动作,那只手在她颈脖停顿了下,便又伸过去将空着的被角压了下去,左压压,右按按,堵死了每个可能漏风的地方。
然后,那沉稳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房门被轻轻关上,令人着迷的沉香渐渐消散。
许久,久到天都已经完全发亮,初夏才再度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看着盖在身上的薄被,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只觉得心空落落的,莫名悸动。
他不是走了吗?回来就是为了给她盖被子?
想想他将匕首插入她后背肩头的疼痛,她仍是觉着心悸。
在她昏迷前,他还对她恨之入骨,她还以为她会死在那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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