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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镜山庄的元小师姊跳出来求你,你才手下留情,可见情分不一般啊不一般,还强辩呢。”
说完摇摇头叹气,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闻言邬雪歌如中巨锤,褪得眼冒金星。
头上原顶着一片火海,刹那间被灌顶的冰水“沙——”地一声全淋灭了。
盟主老大人还多补了一刀,慢吞吞道——
“咱可啥话都没说,要你媳妇儿自个儿问你去,她心里在意,可又没问,还迟迟不问,这事儿就大了,你以为呢?”
邬雪歌以为……以为自己就是个蠢的!
他怎会以为如今事情过去,当时为断她念想、冲着她胡言乱语的那些伤人言语也能云淡风轻地跟着揭过去?
他到底都乱七八糟说了哪些违心之论?
岂知不努力想不知道,一使劲儿地想,光记起几个片段已吓得他脸色发青。
谁还有闲工夫理贼老头,转头回身,立时奔回妻子身边。
只是大伙儿喝孩子的满月酒喝得正热闹,他找不到好时机开口,一直憋啊憋的,憋到晚上回房已满脸胀红,却不是喝酒喝红的。
由于伍寒芝决定亲喂娃娃,家里请的乳母仅是来帮忙看顾孩子,如今已出月中,伍寒芝能亲自照顾娃儿的时候多了些,于是房里多出一张围着木栏的小榻,此时孩子就安静地躺在小榻里。本以为睡着,部雪歌一靠近,两颗与他眼瞳相似却蓝得更澄澈的大眼睛骨碌碌对他转。
“大妮……”他喊着娃儿的乳名,探臂将娃娃抱起。
大伙儿都说是只胖娃娃,可他就觉得好忻小。
尤其当他扶着娃儿的小脑袋瓜与母体分离时,那时孩子微蜷成一球,他只张五指就能完整将娃娃托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