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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影,娴静美好凝神专注,却也似不解风月超然物外,不由止住脚步,定了一定,轻叹世事弄人,归南山终归是匪盗,不为世俗所容,大哥与她隔着天堑鸿沟,怕只怕到头来再惊心动魄的牵恋也只是梦中花,水中月。他似理解了安鲁戈突发急病的原因。
第二日,白衍笙正细细为手里的泥人描彩,孔武的打虎英雄武松已经成型。她虽一心一意在描画,并没抬头,知道有人轻轻走进来了,待来人走到跟前,她才毫无预兆地猛抬起头,望向他,再熟悉没有的俊颜皓眸,身态略显单薄,有几分弱质女儿样的风流,正是自己的大哥白翎笙,不由喜上眉梢,甜甜叫了一声:“哥哥!你回来了!”
白翎笙本想吓她一吓,见未能得逞,到嘴边的“啊”又憋了回去,心想自己这个妹妹自喧敏过人,他这个做大哥的也只能自叹弗如,只呵呵一笑,自身后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她,说:“我自云甸给你带了些上好的颜料,快拿去,试试看!”
白衍笙放下手里的工作,边接过,边欢喜地说:“谢谢哥哥!”又站起身,问:“哥哥这一去又三个月,大娘想你想得不得了呢,南边的生意怎么样了?”
白翎笙笑答:“好得很!”一边走去桌边,俯首端详桌上的泥人,说:“是武松啊!”白衍笙说:“是的,笙儿点名要的!”
不经意瞥到白翎笙领口处残留着些粉底,不由又气又好笑,说:“哥哥,你又去逛梨园子了,好歹清理干净了再回来,边说边拿出自己的手绢,帮他擦了一擦,又说:“若是被大娘看到,又埋怨你半晌,你也是,既有这样难以割舍的嗜好,也要小心再小心,免得气着她,若挨了她骂,你也痛快不哪儿去,是不是?”
他立着身子,微偏了头,由她帮着擦,只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又没别的喜好,不过描个妆在梨园子里唱上几句,解解闷而已,倒像丢她老大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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