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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剧烈地颤抖,眼中怒气喷发。
而后目光又落在床上,那上面一片刺目的落红,血迹已经干涸,东方榉突然搬起就近的椅子砸在床上,还嫌不过瘾,扭头把屋里的摆设乱砸一气。
他的疯狂把逸鹤吓傻了,比当初发现月明发疯更可怖。逸鹤在一旁拼命地呼喊:“二哥,二哥,你别这样,那只是个意外!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从今往后,你只要好好疼她,爱惜她就行了,二哥!”逸鹤冒着生命危险上去死命地抱住他的手,他的手已经震破了皮,往外渗着血,逸鹤强行把椅子从他手里夺过来,扔在地上。
东方榉捂着脸,就势坐在椅子上放声悲哭,她究竟经历过什么呀,他最爱的女人,竟然遭到过qiang暴!她的内心该有多煎熬啊!可能,在她心里永远抹不去这一幕,哪怕他对她付出再多,都不可能让她遗忘这种耻辱。
逸鹤快速地拾起衍笙的礼服,再把床上的床单揭下来,团在一起,放进柜子里,塞在最底层,避免他再看见。
而后方单膝着地,蹲在他面前,说:“二哥,你别这样,我看了心里也跟着难受!”看到东方榉这样,逸鹤真的动摇了,他很想把实情告诉他,告诉他,衍笙与顾岷之是被人算计了,他们也不想发生这种事。
但是一想到东方榉的脾气,逸鹤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因为,就算告诉他实情,他也不一定会饶了顾岷之,还是算了吧。
反正他是真心爱衍笙的,事已至此,没必要再把未痊愈的伤疤揭开,把这种不堪重新暴露出来,对他,对衍笙,对顾岷之,对慧夫人都没好处。
东方榉一言不发,还在呜咽,逸鹤把他捂在脸上的手拿开,说:“二哥,跟我回去吧!发生的事无法挽回,你和衍笙应该往前看,衍笙的幸福在你手中,你好不容易才得到她,你应该好好珍惜啊,而不是不停地翻搅这些旧伤,若让衍笙知道,你说她会怎么想!她一定会认为你嫌弃她!二哥,快罢手吧,别再胡思乱想,折磨你自己了!”
东方榉压抑着哭声,朝他伸出手,逸鹤没明白,东方榉说:“纸!”
逸鹤忙起身,去柜子里翻找,找到几张纸塞到他手里,东方榉擦了擦了眼泪,吸了吸鼻子,又坐了会儿,稳定下情绪,方站起来,说:“回去吧!”
逸鹤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先他一步出门,在卧室门外等着他。
东方榉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差过,似乎是心疼与愤怒交织成的一种表情,逸鹤都不敢正眼看他。
东方榉迫切地想回到四时楼,但是他没有催促逸鹤快开车,而是托着脸,一路都看着窗外,不知他在想什么。
车在府门外停下,东方榉率先下了车,丢下逸鹤,大步流星地回四时楼。
令舍见他回来了,迎接他进屋,却看见他的眼睛很红,似乎哭过,令舍当即愣了一下:少爷这是怎么了?
东方榉没有理会丫头,跑上二楼他与衍笙的卧室,衍笙刚刚起床,正在镜子前坐着梳妆。
东方榉过去,便从后面抱住了她,头深深地埋在她颈窝里。
他的力气很大,衍笙不适地去扒他的手,却扒不开,从镜子里,看见他的脸色凝重阴沉,怔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他默默摇头,看见他这个样子,衍笙的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就由着他抱了一会儿。
没一会儿,令舍领着逸鹤进来了。
令舍进来禀报说:“少爷,少夫人,林少爷在小厅里等着,见不见?”
衍笙回道:“让他进来吧!”同时拍了拍东方榉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东方榉松开了手,但是这一幕还是让逸鹤看进了眼里。
逸鹤悄悄舒了口气,只要两人没事就好,他是担心东方榉回来后与衍笙闹别扭,所以才跟来看看,既然没事,他就放心了。
衍笙站起身,对逸鹤说:“你终于肯登四时楼的门了?”
逸鹤露出尴尬之色,衍笙会嫁给东方榉,多半是因为他当着东方磬的面撒谎说,衍笙肚子里的孩子是东方榉的,说到底,是他中途倒戈,背叛了衍笙,所以,自从那以后他一直躲着衍笙,一直不敢来四时楼。
逸鹤环视了一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哪里,我早就想来了,只不过怕打扰你和二哥,惹二哥不待见!”
衍笙见他这么拘谨,与从前判若两人,不知该说什么:“怎么会呢,四时楼时常人来人往,不多你一个!想来只管来就是!”说完朝靠在梳妆台上的东方榉望了一眼,东方榉耷拉着脸,像是根本没有搭话的意思。
逸鹤也看了看东方榉的脸色,坐不住了,站起身说:“我还是改日再来吧,戚乐还在湖边等着我呢!”
东方榉方起身送人,逸鹤随着他往外走,不忘回过头来对衍笙说:“二嫂留步!”
衍笙只好止住了步子,心说,这逸鹤哪根筋不对了,突然变得这么生分,东方榉也很异常,太安静了,回来后,一句话也没说,抱着她不撒手,这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逸鹤磕磕碰碰地走出了四时楼,一步三回头,东方榉站在门口目送他。
逸鹤宁肯他不送,他心中愧对东方榉啊,并没对他说实话。
衍笙下楼来,问一旁扶着她的令舍:“玉岫和戚音呢?”
令舍笑着说:“她们去zhao八小姐了,说要去拜见老宅的上人!”
衍笙翘了翘嘴角,说:“她们两个倒是机灵,不用我提点!”
令舍撇嘴道:“一定是那个林小姐的主意,戚小姐可没有那么多心眼儿!说是去拜见,实际上是讨好去了!”
衍笙诧异地望着丫头,说:“你们对玉岫怎么都这么大的意见,她得罪你们了?”
令舍摇头晃脑地道:“那倒没有,只是不喜欢她的为人罢了!她对戚小姐和少夫人,远没有戚小姐和少夫人对她好!我们都看不惯她是真的,不过,萋萋与她倒像是结了怨似的,只要一看见她,萋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