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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乱,一双眼直盯着他依旧梳得一丝不苟的西装头瞧。
瞿以航早听到她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地说:“我已经帮你准备一套盥洗用具,就放在客房的浴室里。记得给家人打个电话。”
昨晚他进房看了她两次,她都没醒来,也没听她的手机响过,他不希望梅医生因为找不到女儿而透过母亲找到他这里,于是先做了提醒。
袁宓璇愣愣地回过神,这才意识到,其实她与瞿以航之间存在着很微妙的关系。
母亲多年来为瞿太太看病,她会成为他的秘书,也是瞿太太从中牵线促成的。
如果她以秘书的身份陪他出席应酬,醉到乱七八糟,他多少都会被指责没好好照顾她吧?
而昨晚父母都没打电话给她的一确有些奇怪,她拿出手机,发现母亲只传来一封讯息说她这两天值夜班,爸爸则临时接到国外的案子,这几天不在台湾,要她自己看着办的小叮咛。
她暗松了口气,如实将状况转述给瞿以航知道后,便先回客房梳洗。
刷完牙洗完脸,她整个人有精神许多,走回客厅看到他,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那个……瞿总,昨晚……我……有没有对你做奇怪的事?”
瞿以航放下ipad抬起头,沉吟了下才问:“奇怪的事?”
见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她懊悔地咬了咬唇,说不出话。
若对他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是一场梦,他也不会知道;若不是梦,这一提,她……不是摆明自找死路,死定了吗?
从他望向她的深幽黑瞳里,她根本看不出她半点曾经“忤逆”过他的情绪,所以……是梦吧?是吧?
在袁宓璇兀自推敲,悬着的心准备爽快放下的当下,他徐声开口。“你摸了我两次,弄乱我的头发一次。”
听到他用波澜不兴的语气说着“忤逆”他的行为举止,袁宓璇像被人点穴似地彻底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