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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你说我们要不要出宫避一避,等他们走了再回宫?”他实在怕极了大皇兄,连大皇兄无心地看他一眼都觉得是有心,大皇兄的目光像在看一名死人。
葛鞅自从当上皇帝以后,他几乎夜夜被恶梦困扰,感觉有一颗颗的滴血人头正对着他目眦舌吐地要找他索命,他怕得不敢睡,越来越胆小,疑神疑鬼有人对他不利。
他踩过太多人的鲜血了,为了帝位,他谁都可以牺牲。
“避什么避,您要避到哪里去?咱们南越国都成了旭川国的天下,您去看看哪儿没有‘凤’字旗帜,我们连盖座别宫都要人家施舍,涎着脸跟人讨银子,您避得了吗?”愚蠢至此,她当初怎会瞎眼舍了美玉而挑中华而不实的他。
“那是避不了喽!”他一脸沮丧的垂下头。
葛瞻在陶于薇的允许下领着旭川国军队向南越国的京城出兵,他声名大涨、大获全胜后,以旭川国来使身份谈和,在绝对的强权中,南越国成了旭川的附属国,葛瞻和陶于薇夫妻俩则成为旭川国特使。
两人像是刚得到新玩具爱不释手地玩得乐不思蜀,经常便到南越国住几天,接受他们“热情”的款待。
名义上是确定两方的关系不会起变化,有人静极思动起异心,实际上是给葛鞅、商兰娣找麻烦,让他们不痛快,让对方恨得牙痒痒又拿两人没辙,忌讳着其特使身份而不得不好言相待,搞得葛鞅恶梦越作越严重,几不成眠,商兰娣则后悔不已,日渐消瘦,往昔的美貌成了昨日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