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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可为了自己的幸福置你们于不顾?所以女儿当初的那番胡话就请父亲就此忘了吧!就权当是女儿家的闺中戏言!父亲大可不必当真!”慕容重天闻言心下顿时一惊,蓦然睁大眼看向满脸坚定的慕容夜翎,心脏在那一瞬间陡然狂跳起来。
然而,是当他敛神想细入深究时,映入他眼底的却只是夜翎清冷无光的幽眸,如同死了一般的心湖,毫无波澜。
“爹爹!女儿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女儿更知道自己的使命,爹爹不必为女儿费神了。自古在皇权面前,我们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圣旨已下,所以女儿注定是逃不过的这一劫的!”慕容夜翎的声音淡淡的,却是字字珠玑,重重地地落在慕容重天的心中,字字句句犹如醍醐灌顶。他不禁凝神向女儿望去:
在他对面,慕容夜翎微微垂首,漠然冷清的小脸在隐隐抖动的烛光下越显白晰透明,衬得紧抿的红唇若樱。
昏黄的烛光,如同一层如金粉漫洒下来,为那抹清冷绝然的身影轻轻地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泽,让人移不开眼。
视线中,那副画面如此地熟悉,那张绝美的侧脸渐渐地与记忆中那个叫他“天哥”的巧笑倩兮的绝色女子的脸孔重合。那是他的雪儿!每当念及这个名字就让他心痛如绞,不可自拔。
这一幕,让他不禁心下划过一阵浓浓的心殇,那股浓烈的思念随着岁月的飞逝不仅没有淡化,反而愈演愈烈,就犹如那坛醇酒一般。要是雪儿还在也许他就不会这么疲惫无力,也不会任由自己的女儿嫁入帝王家!
空气再一次冷凝,两父女都各自若有所思,室内一阵寂然。慕容夜翎完全陷入沉思,漫无目的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那段残烛之上,心中顿时感慨连连:也许人这一生终将会如同这段残烛一般,燃烧自己只为照亮他人!
人这一生,终究不能只为自己而活!想到这儿,心头不禁涌上来一股无尽的悲痛与心酸,眼前顿时集聚起一片朦朦雾气,视线之中,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光影。
“翎儿!你哭了!”慕容重天一眼捕捉到夜翎眼角滑落的那抹晶莹,微叹一声,朝自己一贯心绪平淡如水的女儿幽幽道。手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收拢,心中更是不是滋味!仿佛有人在用利刀生生的剜自己的心头肉,痛入骨髓!却是无处话凄凉!
慕容夜翎闻言不禁一怔,茫然麻木的眼眸中渐渐地恢复一丝淡淡的神采,仓皇抬手抚向自己的脸颊,手指间冰冷的触感令她自己都不禁悚然一惊,心却已被泪灼热。垂眸,呆愣地看着手指上的那抹冷冽水意,久久地凝视着,微张双唇,却是欲语不得。
原来自己竟然在父亲面前流泪了,她的心间发出一连串低低的苦笑:呵呵!真是可笑!原来自己也仍旧是心下不甘,那颗年少轻狂的心终究不肯轻易死去。否则潸然泪下,是为何?空悲叹,又有几人知?
轻轻避开父亲那关切的目光,绝美的小脸上强颜挤出一丝苍白无力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道:“爹爹!我没事。女儿只是太过于开心了,当今皇上还真是厚待我慕容家!您看,女儿一进宫就是妃子身份,女儿不会委屈!这真是天大的恩赐!”慕容夜翎不着痕迹地轻轻别过头,不去看父亲那一脸让她心惊的痛色。
短短的一席话,却是让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都么牵强的理由啊!只是就算成功地骗过了别人也终究是骗不了自己的。如果埋葬自己的幸福,是为了下半生的荣华富贵,那还说得过去,。
可是她呢?又是所为何事?她不禁有几分迷茫,只觉得眼前一片茫然,深思,却是久久地不得而知。
“爹爹!女儿再次敬父亲一杯,以后女儿恐怕就不能再伴您左右了!爹爹自己多多保重!”慕容夜翎重新拿过酒壶为两人满上,举樽至慕容重天眼前,闭上双眼,不等他回复就已引颈一饮而尽。
轻轻地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樽,心中却是好像少了一些什么?怅然若失!几分无奈更与何人说?
慕容重天见此轻轻地移开面前的酒樽,久久无法言语,只是眼眸中的那抹痛楚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
父女二人都不去捅破那层薄纱,宁愿蒙蔽自己,生活中云里雾里,不知身前身后事!一旦事情被血淋淋的摆在他们面前,后果与打击可想而知,一定是他们所无法接受的!
慕容夜翎仍旧是一通猛灌,一杯接着一杯,不停歇,仿佛就此希望自己醉死在这里。强忍的泪光却是再也含不住了,眼角的泪水顺着面颊不由自主地悄然滑落,雾气中,眼神显得有些迷离,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抹云淡风轻的白衣身影。
心下一阵绞痛,却终究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狠下心彻底将心底那抹清晰的俊雅身影抹去,不留一丝痕迹。断了自己的念头也好!
也许自己注定了没有红尘缘,也许不如归去,只是又该往何处安身立命?天地之间竟然没有她慕容夜翎的容身之处,真是可悲可叹!原来不管自己怎么挣扎都是无望,那么当初为何又让她捕捉到那丝微茫,捉弄?
轻轻摇首,甩去那些斩不断,挥不去的情绪,举起酒壶,仰面直灌。满脸的酒水顺着光滑的肌肤下滑,低落在衣襟上,冰凉之中透着一股寒意。神智却是该死的清醒。
“翎儿……”慕容重天起身缓缓地走至夜翎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温柔却是无力。在瞥见夜翎侧脸的那片湿润时,搭在夜翎的肩头上的手僵了一下,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她瘦削纤弱的肩膀,倏然转身离去。
身后隐约传来夜翎轻轻抽泣的声音。慕容重天闻声脸色一滞,脚步未停,仿佛根本没听到般。然而身体两侧那紧紧地攥成一团的双手却是实实在在地出卖了他的伪装,只见那双手青筋毕露,微微有些轻颤。
夜色朦胧,淡淡的月光下,那一抹毅然跨出门槛的高大的背影竟显有些弯曲,步履蹒跚间,微微透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和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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