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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内大臣在前殿议事,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
毕竟陛下的女人多的是,虽然失了一个孩子未免有些惋惜,却丝毫不会影响陛下的情绪,何况陛下正值风华,还怕没有孩子?
再说,那景贵人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陛下一向对宫中的女子雨露均沾,没有什么大的偏颇,除了自家的主子,灵素虽然未解情事,却也在宫中摸爬打滚好几个念头了,这男人看自己喜欢女人的眼神她还是懂的,她坚信陛下对自家娘娘一定的极为喜欢,甚至可能是爱,虽然她不明为何陛下至今都不碰娘娘,却隐隐明白,陛下是有难言苦衷的。
她的心头突然浮起一个可怕的假设,若是这次是娘娘出了事情,恐怕陛下就不会这般漠然置之,而是…,决不罢休!
她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夜翎,只见她微微垂着眼睑,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午后的阳光透过藤萝间的缝隙,温柔地洒在那一袭白衣之上。
夜翎将还剩半碗的冰燕粥往桌上一搁,用锦帕拭嘴,突然抬头吩咐道:
“青雁,你去把常青找来,本宫有事找他!”
青雁微微有些讶然,却也很自觉地垂下眼,
“是!”
没过多久,一袭青色太监服的常青由青雁领着向夜翎宫赶来,由青雁进去通报,自己则恭恭敬敬地侯在门外,隔着一道屏风,常青向夜翎行礼:
“奴才常青参见娘娘!”
夜翎遣退身边的人,绕过屏风,在常青闻声抬眼的那一刹间,如临水御风一般翩然走来,姿态飘逸,步履之下宛若莲花盛开,他微微有些晃神,直到夜翎裙裾上的百凤祥云落入视野间,才惊觉自己竟然看得出了神,忙收敛起脸上不该出现的表情,垂首以待主子的吩咐。
他听到主子清冷冷的声音幽幽传来,隐隐带有一股子男子的霸气:
“常青,本宫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他不敢再揣摩主子的心思,忙应道:
“请娘娘吩咐便是!”
夜翎朝下首跪得笔挺的人满意一笑,明明是一派平和冲淡的风姿,语气却是隐隐带有一股子强大的压力,她弯了弯嘴角,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他,又沉声道:
“记住,要谨慎行事!而且本宫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奴才领命!”
“去吧”
夜翎缓缓地走到窗口,望着远处坐落的一丛黑压压的宫殿群,隐然感到一阵厌恶,她抬头望望天,天际零零星星地镶嵌着几颗疏星,抖动着微弱的光,没多久便被一片突如其来的乌云盖了过去,不复存在。
她低嘲: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面前,自己不就是那身单力薄的疏星吗?
钟毓宫
娴妃将茶盏往桌上一放,朝对面一脸悠闲地品着极品乌龙的淑妃看了一眼,朝左右的下人摆摆手,一并屏退,待到宫殿里只剩下她二人,她才凝气眉,突然沉声开口,语气中隐隐有些严厉与兴师问罪的意味:
“嫣儿,这儿就你我二人,你也否糊弄我,你告诉我,景贵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淑妃在心底冷嗤一声,面上却是装作一脸无辜相,委屈地瞥了一眼自家的表姐,故作不明:
“姐姐!你在胡说些什么?恕嫣儿听不懂!”
娴妃见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使劲地绞了绞手中的帕子,喟叹一声,转而便面色肃然:
“好!那咱们就开门见山了,那件事是不是你动的手?”
她没有直接道出心中是的话,以‘那件事’一笔带过,只是语气却是有些沉重。不是她不信自己的表妹,就是因为太过了解她要强的个性,才不得不问出自己的心声,生怕嫣儿真的一时冲动下犯下大错。
淑妃优雅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嘴角隐然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虽是面色微变,一双媚眼微挑,语气中的温度却是骤降:
“听姐姐的言下之意是已经认定了是妹妹干的?”
娴妃咬着下唇,面色极为凝重,她忍不住一把拉住淑妃的手,好声好气道:
“嫣儿,姐姐也想相信你,可是…。”
她话音一顿,有些为难地垂下头。
淑妃在心底冷笑一声,垂下眼睑,不再看她那副好言说教的虚伪样,眼中的冷意愈加,半响,她一脸哂然地抬起头,直视着娴妃,手上微微一动,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手,突然极为讥讽地笑道:
“哈哈哈!姐姐既然已经给妹妹定罪了,那我还费什么唇舌,看来我是百口莫辩了!”
娴妃微微一愣,有些尴尬地收回空空的手,神色认真地盯着难掩怒容的淑妃看,郑重其事地再次确认道:
“难道真的和你无关?”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胶在淑妃身上,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微动,似要看向她的内心深处。
淑妃冷冷地看着她:
“姐姐,妹妹虽然没有你聪慧,可也不傻,这种摆明了的事情妹妹会去做吗?”
虽然她也有嫉妒那个贱人的好命,可是她还未动那些个念头,就有人等不及下了手,对她来说,不管是谁干的,总之也算是为她除了一块绊脚石,她乐见其成。
娴妃听她这么向自己保证,轻轻松了一口气,心底的一块巨石也算是落下了,见自家表妹面色有些不善,惊觉自己可能伤到了她的自尊心,便收起了凝重的面容,柔声安抚道:
“没有就好,你也别放心上去,我也是急糊涂了,生怕你一个不沉气下,犯下这种傻事!”
淑妃掀起眼帘,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冷哼:
“我是什么身份,那贱人算什么东西?我还犯不着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贵人而大动干戈,脏了自己的手!”
她惊觉自己语气太过,于是缓了缓,继续:
“再说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难不成我还活得不耐烦了?”
娴妃点点头,突然又正色道:
“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那会是谁干的?景贵人一向也算守本分,也不见她与谁树敌?”
淑妃刚才受了气,一肚子的不快,听娴妃这么说,撇撇嘴,忍不住凉凉道:
“姐姐您都想不出,那妹妹就更是一头雾水了,大概是她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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