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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尽管开口!”
陈明德嘴角浮起一丝几不可见的讥色,脸上却依旧是自然淡定,婉言安抚着:
“大人多虑了,景贵人小产,陛下特意交待奴才们尽心服侍,也好让贵人娘娘早日康健!”
其实,彼此都清楚,只是不好点破。宫里自有一套潜规则,一个本就不受宠的女子,又落了胎,只怕日后注定是永无出头之日了!就算身体恢复了,可是那种好比打入冷宫的日子,哪是人过的?宫人欺小怕大,最爱踩低作践人!只怕到时候还不如现在死了干净!
景辉哪会不知道其中的门道,那是摆明了的场面话,女儿身边也有他的眼线,自家女儿的情况他哪会不清楚,陈明德这话明显是在跟他打太极!本想把话题顺势引到话点子上,结果又让人家绕了一圈踢了回来!
见陈明德如此地圆滑,简直像个无缝的鸡蛋,根本没有他见缝插针的机会,才几句话,却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丝事不关己的漠然样,想到这里,他的额角都隐隐泛出丝丝冷汗了,掏出手绢拭了拭,然后无奈地叹息着:
“公公是明白人,何必安慰与我?小女不受陛下待见,你我心知肚明,只是我可怜的女儿,原本不受陛下宠幸,如今又落了龙胎,恐怕日后在宫中是无出头之日了!”伴随着长长地叹息声,也不知真是心挂自己女儿的安危还是心系自己的似锦前尘梦?
陈明德敛尽眼底的冷色与讥讽,抬首间,脸上很是配合地挤出几分动容之色,颇为感动地说到:
“大人爱女心切,咱家很是感动,不过,”他话锋一转,别有深意地看了景辉一眼,状似无意地问道:“不知大人送女入宫的初衷还在不在?”
景辉被这么地忽悠敷衍,原本就一颗心悬在半空,如今被这话一击,顿时心中咚地一声落地,而陈明德眼底的那道精光也被他收入眼底,他心中顿时有些恍然与惧然,却又不敢擅自揣摩其中的隐意。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陈明德一成不变的利眸,不安地问道:
“不知公公此话何意?”
各怀心事地打量琢磨着彼此的意思,半响,见人家脸上已是一片紧张,急躁地如同一个无头苍蝇一般,也是时候了,再这么吊着人家的胃口也不好!于是陈明德神秘地笑了笑,压低着声说道:
“不知大人可否听过取而代之二字?”见人家依旧是一派迷茫之色,他就很好心地深入提点:
“如果前途迷茫,郁郁不得志,不如改道而行,前方没准就是柳暗花明。”见景辉依旧沉默着,脸上却是渐渐地开始呈现严肃认真之色,他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把握,就等着此鱼上钩:
“咱家听陛下提起过,听说大人家的二千金长得玲珑可爱,又恰巧与当今太子殿下同岁,只要大人懂的变通之法,大人的好日子还远吗?到时候,恐怕就是咱家指望大人的提拔与关照了!”
毫无意外地捕捉到了景辉老眼中闪过的一道贪婪的亮色,他极力压下心中的厌恶,脸上依旧一成不变地保持着属于他的和蔼笑容。
景辉是个聪明人,早就听出了七八分意思,只是还差二分确定,于是急切地明知故问道:
“公公指的是——”
陈明德不语,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景辉心中的小算盘他还能不知,虽然人家极力克制着脸上的欣喜若狂,开始眼角的雀跃之色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可是太子殿下与小女都还只是10岁孩童呢?此事是否言之过早?何况,殿下如此尊贵的身份,小女何德何能能得如此福分去近身服侍殿下?”
陈明德见他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脸色微微一沉,冷笑道:
“早?大人是在说笑吧?历朝历代哪个太子不是在十一二岁就开始大婚的?这三品以上的官员有女适龄者,只要容貌端庄,品行温良,都可入选!这太子良娣可是日后的贵妃,那太子妃就是日后的皇后了?有时候做事还是赶巧不如赶早的好!这么个香饽饽,谁不巴望着分一杯羹?”
见自己的话好像得罪这位正得势的紫衣公公,景辉马上装作惶恐道:
“公公说的是!是下官糊涂了!”
是啊,自己的确是糊涂了,自己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再说,自家大女儿现在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不争不抢,又胆小怕事,不像自家的二女儿,虽然是小妾所生,却是打小聪明伶俐,深得他心意!他怎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于是,现在他面前站着的陈明德在他的眼里早就化身为神一般的人物,他可就指望着他来给他指点迷津呢!万万不可得罪啊!
陈明德眼底的讥色越加,故作淡漠道:
“不过,若是大人无意此事,那便罢了!是咱家多事了!大人听过就算!不必放在心上!”
这下可把景辉这老狐狸吓着了,一看那陈明德那老练的眼神,心里微微一惊,连忙摆手强挤着笑脸赔罪道:
“不不不!下官谢公公提点,日后必当报答公公今日之恩!”
这般低声下气的样子也算是给足了陈明德面子,于是他语气松缓了一些:
“哎!大人别急,咱家的话还未说完呢!”
再度被人吊起胃口,可是景辉已经学乖了,再也不敢露出半分怀疑之色,一张老脸因为过度的紧张,绷得紧紧的,事关他的前途他哪还敢怠慢马虎?忙趁着人家心情稍好一些,点头哈腰地向陈明德示好:
“是我莽撞了,公公您请!”
偏过头看着他,陈明德故意在脸上挤出几分挣扎之色,他就是要让景辉这个老狐狸彻底地认清现在的状态与形势,这是谁求谁呢?求人就得低姿态!见景辉现在是全神贯注,不敢丝毫放肆傲慢,他才在心中满意一笑,许久他缓缓地抬起头,对着一脸紧张的景辉轻轻叹了口气,轻声道:
“可是自古这姐姐若是做了天子妾,妹妹是无论如何做不了太子妃的?自古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儿女情怀,所以一切就看大人是舍得还是不舍得?”他紧紧地盯着景辉黯淡灰懵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是要博得一个慈父之名?还是要博得一个似锦前尘,以及身后的一门俱荣?”
上挑的眼角瞥见景辉脸色已经开始泛白,两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足见此人内心的痛苦挣扎,他心知此人其实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就差最后的火候了,于是趁着此等良机忙添火加柴地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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