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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小女孩儿脖子上戴的指环,因为她看清了小女孩儿身后的单位名称,明市x区x福利院。
“媳妇,你怎么睡这里?醒醒。协,醒醒……协……”
她一脸惊惧地睁开眼,对上陆子航担忧的神色,按住胸口,“我……我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在掉眼泪,怎么叫都叫不醒。”
她听了,愣愣地伸手摸脸,湿的。
陆子航拿过纸巾,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问,“梦到什么了?这么伤心。”
“你们不见了,有个小女孩儿……一片火海,”她感觉头很痛,“似乎还有什么,很重要,可我记不清了。”
“没事了,只是个梦,没事了。”他把人搂在胸前,“师傅的房间在楼下,你想见,我们这就过去。”
“不用。我没事,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说的什么傻话?”他把人抱起来,抱到床上。两人头挨着头躺在一起,“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
“资料我会交给可靠的人接手,你别担心。”
“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陪你,不能当一个普通的妻子。”
“说什么胡话!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结婚前你说的很清楚,我也考虑的很清楚。我接受这样的生活,不后悔。别一个人胡思乱想。”
“真不后悔?”
“不后悔。”
沉默许久,她轻声说,“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期限是婚宴请柬发出去前。”
“……你是不是嫌我管你的事?”
“没有。”
“那是为什么?”
“正常夫妻,不会常年两地分居。师傅说,婚宴过后要重启山门。我要回山门,复兴游医门。”
“……重启山门?”
“嗯。”
“山门,意思是你们游医过去生活在山上。”
“嗯。”
“哪座山?”
“昆虚山。”
“你们的山门还在?在昆虚山的哪个位置?”
“在。师傅说有障眼法,告诉你位置,你也找不到。”
“需要办什么手续吗?租山或……”或什么呢!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师傅说过,不会再犯当年的错。没有他带路,谁也找不到山门入口。”其实她对师傅的说法挺怀疑的。
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睡醒时,都快十点了。
两人洗漱好出门,去了师傅的房间。
元师傅放下茶水杯,手里剥着花生米,“脸怎么伤的?”
苏画摸了一下还有点红痕的半边脸,“切磋。”她答的言简意赅,伸手拿花生剥,花生米放到师傅手边。
师傅平淡地看了陆子航一眼,“心情不好?”
“嗯。”
师徒两人沉默片刻,元师傅又看了陆子航一眼,“下手没个轻重。”
陆子航,“……”怎么感觉,师傅就要揍过来的样子。
苏画似有所觉,“没跟他切磋,跟他切磋没意思。我们白天去了野营训练俱乐部,那边的教练身手不错。”
元师傅一脸遗憾地哦了一声。
陆子航,“……”
苏画不解,视线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儿,“走吧,去吃饭。”
这顿饭吃的比较沉默,之后没回酒店,三个人走到附近的广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元师傅说,“东西给我。”
苏画看向陆子航的方向,“在他那儿。”
陆子航一脸莫名,“什么?”
苏画解释,“我拿来的资料。”
陆子航心里咯噔一下,“在我公文包里,没带身上。”他敢管媳妇,可不敢管元师傅。
元师傅点了点头,“记得拿给我。”视线落在苏画脸上,“你的能力,用十次不见得成功一次,这次怎么回事?”
苏画低头盯着旁边的一棵小草,“有两个男人,分白班夜班对我盯梢。我就想问出点东西来。准备了三晚,没抱多大希望,可是它突然就起作用了。我把人丢进去,他们问什么答什么。结束后丢出去,他们没有当时的记忆。”
师傅的那些神叨手段,她不太感冒。当时就是太气愤了,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不做点什么觉得不甘心,所以试了试。
陆子航听的一头雾水。
元师傅的眼睛变得晶亮,“你用的哪个符阵?”
“就是你以前画给我看的那些。”
“说具体的。”
“不知道名字,就是学你画的样子画。”
“……”
“反正就是突然起作用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元师傅笑眯了眼,一指旁边的草地,“画一个我看看。”
“之后就画不出来了。”她没说实话,她身上有些变化,令她不安。
元师傅摇头,又点头,然后说,“走吧,回酒店。”
三个人回到酒店。
元师傅从陆子航手里拿过文件,翻看一会儿,收起来,“这东西放你们手里是祸根。以后不管谁问起,记住,答案只有一个:没见过。”
陆子航有心拦着,“我认识几个可靠的政法系统的人,我可以递上去。”
“不行。”元师傅一口回绝。
当天,元师傅背上布袋坐上通往郸市的高铁,中途打了个电话出去,“1八鬼医。”
几分钟后,元师傅接到一通电话,开口就是,“有东西上交,麻烦派人来取。”
第二天,苏画和陆子航早早起床,吃过饭搭乘地铁前往福利院。
下了地铁,走出北面的出站口时,已经有人举着苏画的名字等着了。
对方是个长相可爱、个子小小的女孩子。她看到苏画走向自己时,眼睛一亮,“苏医师!苏医师!我是你的铁粉,大王正在巡山。”
苏画愕然,“你是经常在我微博下留言的那个女孩子?”
“对,就是我。苏医师,我是代表福利院来接你的。”她好奇地看向苏画身边的陆子航,“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