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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白天热闹忙碌的八善堂安静了下来。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太低,因此在镇子中,哪怕你腰缠万贯也不能为自己建起一座气派的府邸,若有违反,便为违制。只有读书为宦,才能光耀门楣。
此时,堂中的管事大多都离开了堂中,这座偌大的府邸,只留下守夜的伙计和几个灯笼。当然,只是看起来的是这样。
至少,那座之前胡伟才进去请示的屋子,没有一个人出来。
一个黑影在屋中一闪而过,。一个守夜的伙计走了过来,黑影便藏在了角落中。角落里,西门遥轻轻摇了摇头,这里的巡逻倒是很有章法,人虽然说不上多,但是确实覆盖了这个府中的每一个角落。八善堂,确实不简单啊。
这时,一个伙计站了住脚,打了个哈欠,面前,另一个人正在向着自己走来,打了个招呼。
“老马,今天又是你当值?”
“是啊……今天晚上有局吗?”
“不知道啊,要不,你攒一个?”那人说着,把腰上的钱袋晃了晃,哗啦啦作响,“今天刚发的。我的手也痒着呢!?”
角落里,西门遥也是暗暗着急,手中握着一个铜钱。这样两个人就这样堵在这里,他怎么出的去?现在可不能见血啊,打草惊蛇就完了。想着,见那二人聊了几句,便分开了。西门遥心中大定,手上的铜钱便飞了出去,击在那人的穴道上。
那人被定在那里,西门遥趁机闪身进了旁边的一座空屋,又扔了个铜钱出去。
那个伙计愣了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自己的脖子麻麻的?回过头来,身后却是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任何动静。哦,一定是昨晚睡得太晚了,忽然,他看到了地上躺着两个铜钱,心中大喜,连忙捡起来,这个捡到的钱要赶快用啊……
屋里,西门遥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运了口气,再睁开,屋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夜视术,盗神空空儿的绝技。
屋内,只有一张桌子和许多衣柜,西门遥从怀里掏出一根铁丝,轻轻探入衣柜的铁锁之上,只听得“咔哒”一声,锁开了。他轻轻打开衣柜,里面都是一套套伙计的服饰,却是和刚刚的几个人一摸一样。
片刻之后,小屋的门开了一条极小的缝,一双眼睛看着门外,此时没有人在,闪身出来,确是西门遥,但是身量却是矮了很多,一身伙计的衣服极是合身。
缩骨法,同样也是盗神绝技之一。
不远处,一个小屋之中喧闹声不断,一帮子伙计都围在那里,走上前去,只见是一处赌台,手持色盅的是一个大汉,身上穿着的也是伙计的衣服,却坦胸露乳,胸口纹着一龙一虎栩栩如生。台子上,无数的铜钱在桌子上摆放在“大小”两个大字之上。色子在盅里不断椅着,西门遥闪身进去,敲看到盅开。
“买定离手!!开了!!两个五一个四,大!!”
有人欢喜有人愁,西门遥却是乐了,从怀里掏出了钱袋,准备下注。色子又摇了起来,那坐庄的家伙大笑着把色盅放下,大声嚷嚷起来。
“来来来,弟兄们,买啊!!”
桌前的人们讨论着,犹豫着。
“买什么?”
“大呀9用问,追着买啊。”不少人都买了大。
“可是都已经是第十七把大!老子就不行他摇不出一个小啊来!!”也有很多人买了小。
西门遥笑着,把一串铜钱放在大上面。
“买定离手啊!!!开了!!两个四,一个三,大!”
半天过去了,西门遥钱袋越来越沉重了,但是他还是一次只下一串钱,色盅再次停下来了,他听出来,这一次是小。
很多人买得都是小,摇色子的那人的眼中贪婪之色闪过,却是被西门遥捕捉得清清楚楚,他把这一次的银子,放在大上面。
“买定离手!”那大汉说着,声音还是中气十足,手上却是几不可察得在色盅上点了一下。
色盅开了,却是两个五一个三。
“开!!两个五,一个三!大!!”西门遥笑了,这点把戏也就是在这里吧,忽然,他发现身边的一个人很是眼熟,手中还剩下的两枚铜钱,正是自己的。
“你是马大哥吧?”西门遥问道。
“你是?”那个姓马的伙计看着眼前这个小个子,却是认不出来是谁。
“我是小二啊!住在你家对面的呀,你怎么不记得了?”西门遥说着,一把搂住了对方。“好多年没见了,你怎么也来了山南啊?”
这人口音不是本地的,但是又夹杂着各地的方言,必然是在这里待了没有多久,而且多年没有回乡。西门遥准确判断出来他是哪里人,在自己的口音里带出了些他家乡的话。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出门在外最怀念的就是乡音,在他的眼神中,西门遥可以判断出来,自己应该是没有猜错。
“是你小子啊!!多少年没有见了啊?”姓马的此时也很是激动,“走,去外面坐坐。”
两人的相遇之喜被赌桌前的喧哗吵闹所掩盖,那伙计把西门遥领到一个小屋前,打开门,灯也被点亮起来,只见是一个桌子,那人不知从旁边的柜子摸出来一瓶酒,一纸包的花生米,放在桌子上。
“真是没想到啊,在这鬼地方也能碰到故人,真是缘分啊。”那伙计坐下来,给两人都倒上了酒。“你这几年都在哪里混啊?”
西门遥坐下来,往嘴里丢了几个花生,说道:“唉,瞎混嘛,什么都干过,但是余不下来钱,你也知道的,我这手啊,呵呵呵,一有钱就痒……”
“一样一样!”那人满脸的喜悦,“我也是差不多,之前在别的地方当值,又被派到这个鬼地方。”
“哦?马大哥可是有本事的,想必这些年就是了不少,跟小弟说说。”西门遥恭维着,又敬了一杯。
“好好好。我和你说……”
酒过三巡,那人已是有点醉意,口中还是不断的说着几天前的风流之夜,西门遥暗自好笑,但是却还是问道。
“还是说马大哥有本事啊,马大哥这一表人才,去那里就应该是那些娘们儿贴钱才对!”
“都是这么说啊?但是啊,你小子还是,还是年轻啊……那什么婊……子无情,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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