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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轻声细语。
邬深深意外了下,但眼观鼻,鼻观心,应了声“是”,安安静静的退下了。
邬家没有男主人,向来顶缸的是邬深深,所以家中无论大小事情不可能跳过她去说,不过这攸关女儿的亲事,她不好也还在。邬淮走了,肖氏还活得好好的,她纵使不管事,但对父母来说没有比子女更要紧的,女儿的事她是非要出头不可的。
邬深深避到杂物间,让昆董回去守着母亲,自己听起墙根来了。
“您这是想毁婚?”从来都细声细气的肖氏发出一声尖锐高亢的暴喝。“凭什么?!”
邬深深冷冷听着,一言不发。
忽然冷风从外头灌进来,杂物间的窗从外打开,翻进来一个人。
那人利落的翻滚,在杂物堆上一按,轻盈如猫的起身,拍拍手,对着因为骤然吹到冷风、寒毛直立的邬深深露齿一笑。
“有门不走,这是做什么呢?赶紧把窗关了。”压着声音训斥着乱来的男人。
这些日子,她忙,战止也忙,有时到了饭点也不见人影。她忙着要找饲料,要找门路,他也是想尽办法希望在年前多窖几头鹿,两人一忙,战冽和壮哥儿全扔到梁蓦那里去了。
梁蓦单身一人,对两个小子,有时还会加上陆牧,倒是耐心十足。
平心而论,和战止相处下来,他忙前忙后的帮了她不少忙,既不卖功邀宠,也不过问金钱,让人舒心。
“我这不是看前头有客人,避免麻烦吗?”战止关上窗,胡乱搪塞。
邬深深也由他去,她哪里不知道他是八卦魂熊熊燃烧,她娘出面招待客人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这其中能不没有猫腻?
“做人太不地道,这是打发叫花子吗?”没脾没气、软得像团麻糈的肖氏接连失控,声音都变了调。
然后邬深深和战止听到拍桌和重物落地的声响。
“听”情况,是谈崩了,也不知道那对父子来干么的,就算详情不是听得很清楚,邬深深还是知道这门亲事应该是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