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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医疗团队,提早退休了。他母亲从事护理工作,一直陪同先生到世界各地义诊,根本很少回国。范先生从小独立惯了,老太太是不会为这种事劳师动众的;再说,范先生父母和老太太向来少有互动,因为他们两夫妻早年拒绝担起范家的食品家业,惹毛了老太太;现在是范先生的小叔在执掌,两家很少往来。”
“是这样啊……”
张立行说开了,倒也全不保留。雁西对范家隐私没有太大兴趣,她一手伸进背包,在内袋里掏寻着东西。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事,不好意思占用了您这么多时间。”若有所思的雁西突然回了神,匆促起立,对张立行有礼地欠身。
“哪里。希望很快可以尝到你的好菜。”张立行伸手和她一握。
道别后,雁西快步走在路上,才发现自己除了茶水,什么食物也没沾口,但她不介意空着胃。她沿路找了一家最顺眼的发廊,直接走了进去,坐定,从口袋掏出刚才翻找到的一张照片,向趋前问候的设计师询问:“您说该怎么处理我这头长发,才可以和照片中的人完全不一样?”
范君易听到大门开关的声响,和踏实的走动声时,已是日落时分。
他并未刻意等待,但一下午的阗静却是如此不寻常,那是人去楼空的静,
和轻手轻脚维持住的宁静有所区别。雁西又出门了。
这安静其实大部分是源自雁西的悉心配合,即使两人面对面用餐,除非他引话,或是必要性的应答,她几乎不主动闲聊,整座屋楼恒常是器物轻碰的细微响声和衣物磨擦的窸窣声、脚步声,但这安静不显尴尬也不突兀,两人维系了一室的平和,却又各自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