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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得动年轻人?”
“那我是不是——”
“我们会和朱小姐连系。”刘小姐接口,公事公办的表情,但朝雁西短促一瞥时,不经意流露出存疑的眼神,然后环着老太太的肩快步走出庭院大门。
雁西目送两人离去,无法分辨老人家是撒手不管的意思还是纯粹感叹,只确定这一翅面以不欢而散作收。那么她呢?老人家怎么看她?
她想致电朱琴为自己开脱,却不知从何解释起,难道她能这样说:“我不是不向您报告,实在是这一跤跌得太厉害了,不是我推拖不做事,是范先生宅心仁厚,所以代劳了所有家务,让我好好养伤。所谓留得青山在,早点痊愈才能完成任务啊。至于那天老太太看见的不是事实——我是说不是表面上看到的事实,我和范先生只有单纯的主雇关系,没有不可告人的内情,请老太太明察。”
不,她一句也说不出口。当初应该坚持回家养伤的,现在别说尾款,就连第三期款恐怕也泡汤了。
“但是我这么努力……”忍不住迸出一句,一阵委屈泉涌,她的泪就要掉落,雁南从后面轻拥姊姊,“别难过啊,想我就来看我啊。”
于是雁西索性尽情飙泪,把一路以来积压的委屈全数释放,那始终提心吊胆的心情因大量泪水而得到彻底纡解。
雁南不知所措,第一次知道雁西手足情深若此。
哭到哽咽,手机来电,雁西泪眼婆娑接听,范君易直着嗓音劈头就问:“你今晚会回来吗?”
雁西赶紧抹去泪水,清清喉咙,回道:“我不能。明天一大早要送机。”
“你回去两天了,你一开始没说清楚。”口气明显不悦。
“……那您扣我薪水好了。”
“你忘了,雇用你的人不是我。”
她吸吸鼻子,扶着额头,忍耐答复:“对,您说得是,我应该向老太太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