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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可随着那个人影的飞近,那人冷漠的眉眼、寡情的面容、凉薄的嘴唇,都不属于楚白歌该有的,她的心已然坠入谷底……
“你……”还没等她说完话,那个人就伸手揽住她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她肩背两处穴位,下一刻她便晕倒在那人的怀里……
夏末的天气雨水充足,整整下了一夜的雨,泥土都被翻新了,空气中隐隐伴着泥土的气味。打落一地的花瓣似碎了一生的梦,苟延残喘地躺在地上做最后的挣扎。
积在瓦上的隔夜雨顺着瓦沟自屋檐滴下,一声一声,滴答滴答地作响,在地上四溅成花。
藤芷烟醒来的时候,最先落入眼帘的是屋顶房梁上的蜘蛛网,密织成网。蜘蛛网本就沾有灰尘,而屋子漏雨,雨水自瓦缝里滴进来,落在灰尘尘的蜘蛛网上,凝结成珠,捅破了那层薄薄的蜘蛛网,致使蜘蛛网裹着雨珠摇摇欲坠。
藤芷烟之所以会观察地这么仔细,完全是因为她现在的脑子一片混乱,无法辩清自己处在哪个地方,又或者是否穿越了。毕竟有穿越经验的人,昏迷后苏醒的那瞬间,不会想到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而是想着上帝老儿又把她这夹在苦逼时空隧道的人给安排到了哪?
所以她的大脑需要一个缓冲过程,以至于眼珠子死瞅着那蜘蛛网。伍尔夫瞅着墙上的蜗牛都能整出一篇几千字的文章,那么她如今的这种举动,虽说不至于写一篇文章叫做《屋顶的灰网》,但她也算半个意识流了,没准再瞅会,她整个人都给意识化了。从此她不再是她自己,而是自己的意识里的自己。就像歌词里写的: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但最终她还是没能被整体意识化,更没被上帝老儿发神经地玩弄。能一下子毁掉她两个意识的,目前只有离曜了。因为在破旧的门被推开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的时候,她就顺着声音看向了门口,然后借着门口的光看见了离曜。
离曜依旧是一袭黑到极点的长衫,那种颜色的着装让人有种死沉沉的压抑感。还记得乌七说过,她师父是最能将极黑的特质表现到淋漓尽致的人。
乌七说话很少带成语,仅有的几个成语就用在了她师父身上。
但乌七真没说错,离曜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仿若他存在的地方,必将血腥糜乱。
好在他今天身上披了件斗笠,帽沿又压得极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想起上次在温柔乡,离曜掐住她的脖子,眸子冰冷至极。那副模样,她至今还心有余悸,但虽如此说,可这次她却不畏惧他,因为她坚信没人会吃饱了撑的,救下那人再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