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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眼前这个男人传说中的身世秘密在心里鄙夷唾骂。
沐流歌见他眼神乱动,便笑眯眯地开口:“初七,既然张师傅不肯动手,你就帮他一下吧。”
初七立即走了过来,伸手抓起秦池手上的鞭子,劈头盖脸地朝他抽去,直打得他哀哀叫痛,在地上翻滚不止,皮开肉绽之余鲜血模糊了一身。
“秦池,你服不服?”他笑得温柔可亲,看在一堆人眼里却是莫名地在身上起了嗖嗖寒意,谁也没忘记他当日初进纥惠城的嚣张跋扈,自己素性不良的人如今居然这样字正辞严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让人心里发毛,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矛盾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再也不敢了,公子,你饶了小人吧。”秦池带着满脸满身的血跪在他的脚下不停地磕头。
“好,我就饶了你……”他于是微微一笑,秦池和围观的众人心下顿觉一松,不自觉地长长吁了口气,“……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在众人惊愕之中,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初七的佩剑,一剑削向秦池!
一声痛叫,众人顿时全部呆在当场,秦池指着他哆嗦了半天之后,低头看向自己脚边的东西,眼前一黑,终于支持不住“咚”的一声昏倒在地,众人这时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这白衣飘然恍如神仙般的男子谈笑间居然生生砍下了秦池的左手!
而他却依然含笑,将手中的剑还给自己的侍从,慢慢走出了人群。
看着他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慢慢远去,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抹孑然,让雷夕照不自觉地看得入神。
纥惠城的侍宾楼,下午的时候依旧很热闹。
三楼上的雅座之内,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拍案的声音。
“他算什么东西,一个被人耻笑的私生子而已,居然跑到我们安诏国来撒野了,居然还砍了秦兄的手,不找他算账的话他还当真当自己是皇室贵胄呢,当年的事谁不知道,早被人传得满天飞了,一个青楼婊子生的野种居然爬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起来了。反正我就是不服气!”一个衣饰华丽的男子愤愤然地被众人按坐了下去。
“赵兄最好噤声,被别人听去了,可是要惹大麻烦的,他可是昭秦第一宠臣沐流歌呀,再说,秦兄他看上那个女子,干脆带回家做丫环做小妾不就好了,偏偏要来个霸王硬上弓,结果被人当场逮到,这是没办法的事,自己理亏嘛。”在座的其他人连忙小声警告他。
“他沐流歌有什么了不起,管得住我一人之口,还能管得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吗?他不就是幸运一点,自己的婊子娘陪皇帝睡了几次便生了他出来,先前还不知道他娘一双玉臂抱过多少男人呢……”那人一脸醉意上涌的红潮,摇椅晃地又站了起来。
众人听他说得粗鄙,急忙七手八脚地又把他拉坐了下来,“赵兄,不要再说了,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那个男子一边强自分辩一边歪歪斜斜地站起身,“他不就是一个……一个小白脸吗?长成那样干吗?要是生在栏子里,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相公罢了……”
“嗖”的一声一阵冷风袭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听到男人的痛叫声。
“怎么了?怎么了?”众人顿时忙做一团。
“你们看!”有人指着那被称为赵兄的男人叫了起来。
众人抬眼看去,顿时愕然。
一枚锋利的竹筷牢牢插在了他上下唇上,这下子,他真的不得不“住口”了。
对面的雅座内,雷夕照淡淡地皱了下眉,随即丢下一锭银子,匆匆出了侍宾楼。
据说,沐流歌之所以得到昭秦帝的宠爱,是因为他是昭秦帝的异母兄弟。
但是昭秦帝自然不会承认有这回事。
因为他的生母出身青楼“翠云遥”,名唤意娘,舞艺绝伦,姿容无双。
据说意娘在翠云遥挂牌时,有一阵时日经常有一个穆姓公子来捧意娘的场,随后意娘突然赎身从良,未及十月,便产下一子,因为此子容颜俊美,心思伶俐,十三岁便以才智闻名昭秦汴桑皇城,昭秦的端静皇后召他进宫后见之心喜,索性认了他做义子,封其为“安平君”。
但是所有的人都在心下私笑,谁不知道前昭秦帝喜欢私访民间,又顾念身份,所以昭秦才留下那么多穆姓公子访民间的故事。
再说了,即使一个人再美,也不可能因此而被册封吧,尤其他生母的出身如此低贱。
再说他要是女人也就算了,可以进宫去当妃子当娘娘,男人怎么可能靠美貌取得皇封?
这内中的隐情也就越传越广,越传越荒唐。
那些立下汗马功劳的武将不服他,而文官又自命清高更不屑于他,因此沐流歌其人,就在诸多人心中留下了一个可笑的美名。
陌上花开人如玉,流歌公子世无双,不是赞美,是嘲笑,嘲笑他这个无名无分却备受宠爱的“美人”。
明月晓居,是沐流歌在安诏国暂时的住所,右丞相许言夏提供出来的私人府第。
“公子,文清公主又来看你了。”初七从前厅走进了抱琴轩,很开心的样子。
“就说我正在忙,没空见她。”沐流歌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依旧背着手看着院中的花草。
“公子……”初七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对待文清公主,虽然说她只是安诏小国的公主,但是人漂亮又温柔,可比别的莺莺燕燕好多了,“公子,你还是见一见她吧,看在她每天都派人来问候的面子上,你好歹见人家一次也行呀。”
“你是不是收了她什么好处,总是在为她说话?”沐流歌终于抬起头来,随意瞥了他一眼。
初七立即叫了起来:“冤枉呀,公子,我怎么可能……”
“公子,何必为了我而冤枉莫侍卫呢?”一个淡雅温润的女声插了进来,打断了初七的话。
“文清公主?”初七笑眯眯地回头看向那个弱质纤纤明眸皓齿的美貌女子,一身霜落云霞般的裙衫更是衬托得她明净无比,当她微微一笑时,那婉转娥眉的细小动作更是让初七看得连连点头,如果公子要娶妻的话,怎么也要娶这种大美人才配得上公子,比那个蛮女有气质多了。
咦?为什么他会对那个疯婆子念念不忘?难道是受惊过度?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