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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弃?」
「他准备一口气,全数释放瘟疫。」武罗说来平淡。
好望吹了声口哨。
乖乖隆地咚,一个瘟神,全数释放他所司掌的瘟息,人界哪能有活口呀?
他懂了夭厉不除不可的理由。
「你自己去处理夭厉不行吗?别让辰星和他交手。」再怎么说,武罗可是武神耶,这般棘手的家伙,应该要自己对付吧?
丢给一名天女,岂不有损自身威严?
武罗敛眸,声音清浅淡然:「我伤不了夭厉」
「连你都伤不了他,辰星又怎么——」好望听了,一股恼火升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做不到的事,丢给别人去做?!
「只有辰星可以。」武罗慢慢觑向好望,字字慢,字字坚定。
只有辰星可以?
好望尚来不及追问,茅草屋的门推开了,几只貔貅步出。
好望立即跳下松枝,飞奔过去,「无关紧要」的小事,包括武罗,远远抛诸脑后。
那行径,简直像是等候许久的忠犬,终于盼见主人回来,迫不及待摇尾跑向主人怀抱。
好望当然没摇尾,更没吐舌,他只是很急,急得没空闲与貔貅道谢,擦肩而过,直奔辰星所躺卧的小竹床。
她脸色恢复白晰,一听见脚步声,便转首觑来。
「你(你)没事了吧?」
她与好望,同时开口,问出同一句话。
「还担心我?比起我,严重的人明明是你。」
好望坐在床缘,伸手轻轻梳拢着她额前散落的发绺。
动作缓而温吞,仿佛手劲重些,便会碰伤她。
她瞅着他,眸光乌灿,羽睫掀扬,像两潭清池湖水,倒映他。
那一瞬间,他变身为饥渴旅人,受清凛波光所诱,渴望着凉泉灌顶的痛快。
他俯低身,靠近她,鼻息交融,他额心那绺银黑交杂的发丝,甚至因她的吐纳而微微拂动,挠在她脸颊上。
先是他的发,后是他的唇。
原本蜻蜓点水般,软热地印上左颊,在她讶然之际,她的唇已遭攫获。
一开始,他就放足力道,吻得很深、很彻底。
分开她的唇长驱直入,纠缠她的舌,卷戏着,吸吮着,衔进自己嘴里,慢慢品尝她干净的滋味。
好望的双手,分托在她螓首两侧,臂弯如栅,长发如网,困住了她。
濡沫水泽,在交缠的双唇内,逐渐清晰起来,还有他的呼吸声,他舔吮着她的舌尖时,啧啧有味,听得她……粉腮绯红。
脑袋里,像有什么轰然炸开,让她短暂晕眩,无力思考,只记得他嘴里炙热,以及舌的灵活贪玩……
好望抵在她唇心,粗喘地吸气,泽亮的唇瓣弯起一抹笑弧。
「当时,被夭厉找着,我就在想,若能逃掉,一定要这样做。」
要是死在夭厉手中,他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将她的唇恣意怜爱过一番。
明明她都自己送到他的嘴边,他却没吃,死也不瞑目。
幸好,两人的命还留着,他才能把先前「没做的」,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