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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契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回返龙骸城,还不到半个时辰,仅跟两三名兄弟约略提及罢了,竟已传入了龙主耳里,这么快。
「……解契的理由是?」龙主关怀问。
解契的理由,我也正在找呀。好望很想叹气。
到底是索求得太不餍足,抑或是中途失去理智,让她感到不舒服?
见好望沉默,龙主自行猜测。
天人提出解契要求,不外乎是与使兽相处不来,或者使兽能力不足,令天人不满……大抵难逃此类。
他不逼老三说个答案,自诩善解人意,不想伤害儿子自尊。
「这也好,解契之后你就恢复自由,不再听命于谁,你的性子本也像风,不适合受拘束。」龙主安慰他。
安慰之余,当然,还是要诋毁一下那位解契的天女。
「反正,所有问题,一定出在辰星天女身上!是她太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给了你什么不合理的考验,你若做不到,便用解契威胁你,是吧?!」
千错万错,九成九,错在冷漠天女!
护子心切的龙主,啐着声。
「她以为谁媳当她的使兽?!龙子不要,其余神兽,比起龙子只会更差,不可能更好!」
龙的自傲,可见一斑。
「父王,别数落她,说不定……我错的比较多。」好望不愿多听半句父王对她的谬解,毕竟,失控燃烧、玩得过火的人,是他……
「你犯了什么错?」妨碍辰星天女斩妖?还是,在工作之中,又睡死在哪棵大树上?
「……床笫大忌吧。」好望垂头,一叹。
床、床笫大忌?!
龙主怔傻,一时之间反应不来。
他一直以为,解契是一回事,儿子烦恼情事困扰,又是另一回事——
至少,当中的「对象」,不该是同一人!
不该……全是辰星。
「你你你你你……你跟辰、辰星天女……你你你、你们——」龙主话都说不全了,双眸凸瞪,险些在人脸上恢复成「龙眼」尺寸。
「你刚不是全听到了?」好望懒懒瞟来。在他自言自语之际,已经透露很多了,干嘛一脸惊吓?
龙主额际已隐隐腹:「我以为你遇上哪只小女妖,或者花天女……」完全没把辰星列入假象之中。
「没有,从头到尾都是她。」好望此言,打碎了龙主最后一丝侥幸。
让他苦恼、让他思量、让他悬挂心上,都只有辰星一个。
龙主弹跳起来,面露惶恐:「你怎么敢?!连战斗天女……你都敢招惹?!你不怕被她一剑砍死?!」
先前只担心儿子会对于成为天女使兽,感到难堪,心中不快,进而故意违逆天女,导致最后与仙界交恶。
却给忽略了,还有这种可能性——
儿子把天女给……「欺负」去了的可能性。
老三怎会喜欢那种冷冰冰的女娃呀?
她既不可爱,又不讨喜,也非男人心仪的温柔娇娇女呀!
事实摆在眼前,龙主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他抹抹脸,重新坐回好望身边。
「你就是跟她……那个之后……她立刻开口说要解契?」
「嗯。」
「看来……你表现真的不太好……」没讨女人欢心,才在燕好之后,换来对方翻脸,不留情面。
因床上战绩不佳,而被解契的使兽……老三是头一只哪。
好望除了捂脸、叹气、打击,没能做出其他辩解。
事情好像哪儿不对劲。
那是,实在太销魂、太欢快,他虽然失去自制,也不至于忽视她的反应。
不单只有他,沉醉迷乱,她的回应、她的迎合,在两人最贴近,最无距离时,他都能清楚感受到。
她接受着他,浑身的战栗、酥软、热烫,无论多么细微,在她体内的他,没有错过任何一些些。
她因他,而逐渐加剧的喘息。
她因他,而越发红嫩的身子。
她因他,温润、汗湿;颤抖、哆嗦;闭合的长睫,微微水亮;锁在咽喉内,那压抑的甜美申吟;环在他颈后,陷在他背肌间,纤细的十指……
她并不是没有得到快乐呀……
「再不然,就是她突然想通,拿你当使兽,不如拿你当情人来得好,干脆解除契约,不让旁人感觉你是她的一只宠物。」龙主说着,虽然这话听来,自己也不怎么信,勉强……聊表安慰。
这样,儿子心情会好一点吧?
龙主一席话,没有带来抚慰,却令好望心中那股不对劲,找到了一丝曙光。
并非龙主说中了什么大道理。
而是,他学着龙主思维,跳脱了床技表现的优劣、被抛弃不要的内心打击,定下心,去想,去看,去揣度,她从不复杂的心思。
她解契的理由,岂会难懂?
「儿子呀……」龙主唤着好望,打断他思忖。
「嗯?」
「父王房里有金刚砰砰丸,吃了,勇猛有力又持久,你需要的话,父王送一罐给你。」贴心的父王,为孩子的床事幸福,忧心忡忡。
「……」啐!留着自己慢慢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