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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爷伤心的向皇上告假三日,三日后神情憔悴地出现在朝堂,皇上还为此宽慰王爷一番。
自然,王爷的憔悴看在韦安礼眼中,有诸多猜测——他猜测王爷也中毒,只是中毒不深,而侍妾阴错阳差之下、伤了皇嗣。
不管如何,韦安礼这回虽没成功拔除眼中钉,但确切笃定的是,他放在王府中的暗棋已深得王爷信任,日后再次下手,并非难事。
王爷要的,便是韦安礼这个认定。
「放心,茵雅的想当然耳是观察我和诗诗的态度而定,至于宫里,没有人可以观察这些,至于那位暗棋姑娘,公孙先生比我更清楚,她已经被人取代。」坜熙笃定道。
自从知道「暗棋」的真实身分后,坜熙便安插一名丫头到她身边服侍,一边暗中观察她、模仿她、学习她的一举一动,下毒事件结束,她的命也随之结束,现在那颗棋子,是他的人。
「如果仅仅是观察王爷和侧妃的态度,便能分析出这个结论,王爷——实话说,王妃是公孙毅生平第一个佩服的女子。」他微微一哂。「是吗?我还碰过另一个能教公孙先生佩服的女子。」谨言低下眉眼,她知道王爷说的是谁,那个——让王爷念念不忘、让王妃心存嫉妒,导致今日夫妻反目的女子,她不敢说这场三人关系中孰是孰非,她只能暗叹,造化弄人。
「谨言。」坜熙低唤,谨言回神,悄然走到他身边。「是,王爷。」
「那个哑婆说的事查得如何?」
「禀王爷,粮米商人黎越屏遇害确有其事,属下问过当地百姓,人人都赞黎越屏夫妇是大善人,月月施粮济贫,年年造桥铺路,黎家办了两个学堂,让当地百姓有书可念,听说还曾经出过几个秀才和贡生。」
「所以现下,黎家已无人丁?」
「是,当地百姓为此事震怒,可敢怒不敢言,只能从义庄中,偷偷收拾黎家人的尸骨合葬。」
「该死的贪官!天底下便是有这样的人,百姓才无法安身,这样的官,比盗匪更加可恨!」公孙毅咬牙切齿。
「王爷、公孙先生,还有一件事——」
「说。」坜熙也恼,父皇治理大燕多年,年年肃贪,没想到还是有这样的官员存在,怎不令人心寒。
「那个贪官名字叫做韦应男。」谨言低声道。
「是韦家人?」坜熙猛一回首。
「对,是宗人府韦立昌的庶子。我偷偷潜入府衙,寻到许多他乱判冤狱的证据,窃取出来。」她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打开,里头有不少案子的卷宗。她才看几眼,便看出韦应男向施害者要银子摆平官司的粗糙手法,她估量着,当官者瞒上欺下,遗失这些卷子的师爷定然不敢向上禀报,观察数日后,发现衙门师爷果如她所料,非但不报,还按印象,编写了几份卷子充数。
鲍孙毅匆匆看过几张后,说道:「黎越屏的案子不过是沧海一粟,它之所引起注意,是因为黎越屏长年照顾地方百姓。」
「没错,除此之外,属下还在隶县的宝通银庄中查出,韦应男在里头竟有多达八十万两的存银。」坜熙一拍桌,恨恨怒言:「八十万,好个韦应男,一个小小县令竟比本王更富有。他在其他地方还有存银吗?」
「不知道,但属下查出他曾在年初带二十万两银票回京,至于到京城,给了谁,就无从得知。」
「无从得知吗?怎会,有这么一道线索,还怕不能顺藤摸瓜?」坜熙脸若寒霜摔袖而起。
韦氏呵,朝廷处处厚待,竟如此目无王法,他龙坜熙岂能放任他们嚣张!
「王爷打算怎么办?」公孙毅问。
「发动宫里隐卫,先查查那笔银子有没有流入宫中。」
「王爷想拉下皇后?」公孙毅问。
可不是,一旦拉下皇后,韦氏在后宫还有谁可依恃?
「不,只是先查查。」坜熙吞下怒气,恢复若干理智。
「只是查查?意思是,尚不能对他们动手?」
「公孙先生,你我皆知,如今韦氏族人,表面上看来风光,可他们虽有上百人当官,盘根错节,势力庞大,但若要从中寻出年轻一辈有智有谋的可造之材,少之又少,而老一代中,能撑得起局面的,也只剩下韦安礼和两三个手握兵权的老将军。如今父皇正筹谋着如何将兵权收回,在此之前,我们不宜打草惊蛇。」公孙毅听懂了,这藤,得一条一条顺着摸,摸到顶、摸到瓜、摸准了每个位置,待皇令一下,众人再齐力振臂,喝地,斩草除根。
谨言觑了王爷一眼,低声说:「这回是王妃的功劳,若非她心存善念,救回哑婆婆,咱们也得不了这样一道线索。」坜熙直直迫视谨言,这是第几次她帮茵雅说话了?
她曾说:王妃已与初入王府时不同,那年的张扬嫉妒已随岁月远去。
她曾说:王妃潜心修性,极少离开她的院落,更少与其他夫人闹事。
她曾说:王妃心慈人善,所作所为均为其他王妃表率。
谨言夸她蕙质兰心,夸她聪颖仁慈,夸她沉稳冷静——谨言只是个隐卫,跟在他身边十年,比谁都清楚他的性情脾气,知道他痛恨多话的下人,但好几次,她逾越身分,讲出不合宜的言语,是茵雅真的好到值得她说嘴?或是——她开始对她产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