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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其实那哪是洋文书,全是他自己写的,为了怕穿越的秘密泄露,他用英文记下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不确定能不能保存下来,但随手纪录是他从小时候便养成的习惯。
「近来——王爷好似对洋人的事物很感兴趣。」
「他们对于机器的制作的确有一手。」
「然后呢?」
「武功不是可以短期内练出来的,但可以透过这种训练,训练出他们矫健身手,让他们在面对各种突发状况,都能做出最正确、最迅速的反应,不但保护自己并且达成上头的命令。」
「靠这些——就能办到?」公孙毅着实难以想象。
「当然不光靠这些。状况还要实际操练才晓得,过几天,我和公孙先生去一趟兵营,见见那些挑选出来的兵士吧。」他努力回想以前学过的跆拳道和空手道,他曾经练到黑带,代表学校去比赛过,只是出社会、进公司后,一忙就全落下了。
「知道了。」公孙毅点头,对他所说的半信半疑。
「师父,你找我有事?」他对着文俱翔问。
「嗯。」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匣子。「这是你要的人皮面具,用法我都写在里头了。」看到人皮面具,文俱翔有几分伤心,这令他想起儇熙。那年,儇熙也曾经为楠楠,向他索讨这个,现在坜熙也向他要,可见得,这孩子对陆茵雅的心思,已与过去截然不同。
陆茵雅值得,她是连性命都可以为坜熙牺牲的女子,倘若坜熙再不懂得真心相待,就真的是冷血禽兽了。
文俱翔并没有把茵雅还活着的事透露给皇太后,一如当年,他也没把儇熙和楠楠的事说出去,感情是很私密的事,除当事人之外,不应该有太多外人干预。
「谢谢师父。」这是首度,坜熙真心真意喊他一声师父,文俱翔听出来了,微微一哂,爱情的力量呵。
「另外一件事,你上回说,皇上神情怪异?」
「对,上回我进宫见父皇和皇后,他竟纵容皇后逼迫我放壅熙一马。」文俱翔点头。「不只你有这种感觉,皇太后也觉得皇上的性情略有不同。」
「哪里不同?」坜熙问。他和皇上不熟,只能依旁人口中形容去分析,认为那不该是皇上应有的反应,皇太后的观察肯定比自己准确。
「言行举止没有大问题,但气度不相同,皇太后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差别。」
「在朝堂上,父皇与平日并无差异。」坜熙回答。
「没错,这就是让人最困扰之处,皇太后召见过许多老臣,他们都不认为皇上哪里不同。」这样的话,中毒之说就不成立了,而且,日日问脉的太医怎会察觉不出皇上身子有恙?
「不过——」坜熙顿了顿。
「不过怎样?」
「我发现父皇常打呵欠,好似精神不济。」难不成皇后又对皇上下毒?应该不上次的白虎事件刚过去,皇帝必是处处小心,绝不可能让皇后有机可乘。
「我找时间进宫一趟,到时看看状况再说。」
「好。」
「第三件事,我已经帮你补上六名隐卫,明天他们会来见你,下朝后,抽出点时间,别老是往外跑。」文俱翔望着坜熙摇头,这个被爱情冲昏头的家伙,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坜熙红了红脸,回望文师父,欲盖弥彰地解释:「温室那里——」文俱翔才不想听他说谎,截下话。「温室那里有人管着呢,你还是在当王爷这件事上头多花点心思吧。」文俱翔一哂,转身离去。
坜熙和儇熙不同,儇熙无意于皇位,所以他不帮阿甘逼儇熙当皇帝,而坜熙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皇子,最重要的是,大燕需要一个好皇帝。
银月从外头回来,抱着一袋白米。
回家的时候,端风和立羽正在院子里练剑,茵雅闲来无事,也拿着书册在屋檐下边看边晒太阳,厨娘王婶则蹲在茵雅脚边捡豆子。
她进门,立羽一把长剑咻地刺出,架在银月脖子上,吓得她把手上的白米摔在地上。
「立羽,你做什么呀,吓坏我,有好处可拿吗?」她的反应让茵雅忍不住想笑,这丫头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看着她,茵雅总会想起小时候的自己,那个天地无惧,拿着父亲当令箭的小女孩。
「你的脚步声不同,我以为是外人。」立羽解释。
连脚步声都能用来分辨身分?他们的武功果真深不可测,这样的两个人和自己关在这个小小的院落,岂非埋没?找机会同坜熙提提吧,他们该是有大作为的男人。
「抱这么一大袋米,脚步声当然会沉重的呀,就算是外人不小心闯入,顶多讲个两句,让人家说声对不起不就结了,何必拿剑吓人,想把人吓死吗?」银月没好气地朝他翻白眼。
「你不是出门买针线?怎会买米回来,家里白米还一满缸呢。」王婶走过去,把地上的米给抱起来。
「不是买的,是陆丞相府里送的。」
「哪个陆丞相?」
「还有哪个,就是当朝的丞相、陆明卫大人啊,他们家儿子可行了,又当将军、又当尚书的,满门都是厉害人物。」听见父亲的名字,茵雅心中一凛.细细听下去。
「所以咧,这回发白米,是哪个儿子高升?」
「不是儿子,是女儿。听说皇帝颁圣旨,要把陆府的小姐陆茵芳赐婚给大皇子,陆家感谢皇帝恩德,也感激天地赐福,用万斤百米酬神,每个经过的人都拿了一袋米,听说,这米请大师加持过,吃了会长命百岁呢。」银月兴高采烈说道。
这屋里,只有银月和王婶不晓得坜熙和茵雅的真实身分,她们聊得兴奋,茵雅一颗心却沉进谷底,端风、立羽也敛了眉目,板起脸孔。
「真的假的,我晚上就用这个米做饭,大家都吃上几碗。这陆丞相好大的手笔,用万斤百米酬神呐,得花多少银子?」
「可不,领米的人排了好长一列,王婶,我听人说,以前陆府也嫁一个女儿给大皇子,可惜短命,得病早早死了,这回皇帝赐婚,还有一层深意呢。」
「成个亲能有什么深意?」
「我也听不懂,可那个深意肯定很深的,咱们不识字的人,脑袋不好,自然理解不来。」她们讨论得很热烈,茵雅却像被人兜头浇下冰水,冻得全身发抖,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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