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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感情,但是我现在才发现不相信感情的人好像更容易陷进去。”
她还是听不懂,只怔怔地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你……你在说什么?”肿痛的咽喉说出这几句话显得那么的艰难。
“我想和你交往。”盛夏干脆挑明了说,天知道他说出这些是经过了多少考虑的。在帮她做粥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想着他和韩苏。
母亲来访后,他现在更加忙碌,也明白将来出去工作恐怕再也不会有时间去谈一场真正的恋爱。盛夏不可能是那种追着女孩乱跑的男人,韩苏也不是他遇到的最美丽吸引人的女孩,但是她出现在了一个对的时间,也出现在了一个对的地点。在他生命中最悠闲的时刻,他的面前出现了韩苏,而且将朝夕相处很久。
“我不想浪费时间,我们交往吧。”
盛夏拿起毛巾帮她擦掉鼻头的汗珠,她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想过了,或许之前我不够坦白,可能给了你错觉。那么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后,我希望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的误会。”伸手把她的小嘴合上,防止她张口结舌时间太长,下巴酸掉。
韩苏被他手心的温度烫醒了,她手忙脚乱地把便当放在一边,“我们交往?怎么可能?!”
盛夏皱着眉头看她的惊惶失措,“为什么不可以?因为我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我很念旧。”
看出来了,可是这不是重点啊,韩苏抓起被角遮住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武装自己一样地说:“我不是个好女孩,以后你可能还会被我气得半死。”她一直不是个做人成功的人,这点他该看出来了。
想想心里越来越觉得烦闷,韩苏索性猛地躺下背对他,“对不起,我现在很不舒服,你……你先出去吧。”
盛夏沉默了下,然后开口解释:“昨天来的人是我的母亲。”
韩苏僵了一下,但还是静静地听着。
“其实我是私生子,我的母亲是一个寡妇,辛苦地养着三个孩子。她长得很漂亮,所以为了生活,不得不被一个有钱人包了半年多。但是那个人的元配很有能力,逼着他把我母亲抛弃了,那时候她已经怀下了我。”
盛夏说到这里,伸手把韩苏的被子拉好,并给她倒了一杯水,继续讲了下去。
“没了经济来源,母亲又怀了孕,去找那个男人,他却不敢承认孩子是他的。所以那时候的日子很苦。母亲给我起名盛夏,其实是说我是她给人当情妇唯一剩下的东西,所以她一直很不喜欢我。后来大姐跟一个黑社会的男人走了;大哥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二姐书念得不好,只好在家做些零工。我上学念书都是要靠自己打工筹钱,或者借校贷。
“等到我上完了中学后,我就像逃难一样去服役了。可是等服役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家里靠母亲和二姐的收入越来越支持不下去,我想过如果就这么去找工作,可能很难养活这么多人。唯一的办法是拥有更好的条件找高薪工作,所以我就努力地考大学。但是即使将来有了高薪,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没办法过好一点的生活。昨天母亲来,就是找我要钱的。”
韩苏抓住被单,眼泪模糊了眼睛,她早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上应该有着很多苦难,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的故事。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说……”
“我告诉你我的身世是想对你坦白,我不要求你也对我坦白你自己,但是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第一个能来找我。”盛夏的眼中没有一丝自卑,只是在单纯地说着。
韩苏咬住被单哭泣着,她不知道该对盛夏说什么。
一个月零七天,如果可能,他们会在这三十多天里走在一起;如果不可能,也许这是他们最后在一起的日子。
“或许你觉得我没有询问你的意见就作决定,不过请看在我只有这么一点时间来恋爱,你可以配合吗?”
韩苏背对着他默默地点头,和他一样,或许她再也不会有机会遇到一个她爱的人,最后的这段时间是他们的机会。
盛夏淡淡地笑了,“好了,先吃药吧,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
韩苏坐了起来,鼻子眼睛红红地看着他,“我不喜欢吃药。”
盛夏愣了一下,看看她又看看药,摇头笑了笑,“给点面子吧,我真的是第一次上任主治医师。”
韩苏也含着眼泪笑了,“那你也要给我面子,我真的也是第一次当人家女朋友。”
“所以……”
“你要好好哄我,然后让我心甘情愿地吃下去。”韩苏笑得狡猾。
哄女孩子?盛夏想了想,然后温柔地拿起药片送到她嘴边,“小妞,别让我用强的。”
韩苏呆了,然后忍不住大声地笑了起来。
盛夏也笑了,他是听孙剑说的这个冷笑话,有个人在实习的时候遇到个龟毛的女病人,要他哄她吃药。不过他的结尾是那个女病人开心得差点强暴他。
不过看来韩苏是不会这么做的。她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苍白的脸上满是红晕,“老天,好好笑啊。”
“笑得太夸张了吧。”盛夏有些不自在,这是他第一次讲笑话,韩苏的反应太热烈了。
笑了许久,韩苏终于停了下来,捧着脸闷闷地说:“我不想告诉你我的过去。”
盛夏看着木箱上的水杯,一言不发,末了淡淡地说:“不说算了,反正是什么都不重要。”
“你……”
盛夏站起来,示意这个话题结束,“快吃药,然后换件衣服,我们出去走走吧。”
韩苏看着他的背影,静静地把脸贴在手臂上,他也是一只在深海挣扎的鱼,不过他已经从海底最黑暗的角落游了出来,可是她还在沉溺。
“最后的三十七天……”韩苏轻轻地念着,眼泪一颗一颗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