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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这次没来台湾,没找到你,那我是不是永远也不知道我和你有个女儿?还有,如果你娶了老公……」
「是嫁。」巴箴在一旁一边看晨报一边纠正他。
「如果你嫁了,那我的女儿岂不是要叫别人爸爸?如果你不嫁,那芃芃从小在单亲家庭成长,缺乏父爱,那她人格会不正常的你知不知道?你不要不回答,你犯了一个连神都不原谅的桃天大罪。」
「是滔天大罪。」巴箴又纠正他。
冯羽桑始终低着头,一团面纸盖在她的鼻口上。她不用怀疑他为什么会知道芃芃的身世,她已从巴箴不眠不休地照顾她到她烧退,又做早餐又帮她打扫屋子中看出——又是巴箴搞的鬼!
「请你发表一下你的感言。」巴箴学着他昨晚的语气,殊不知自己已大难临头。
冯羽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血液循环到手部,有股想要揍她的冲动。
「所以,为了芃芃,我们必须结婚!」罗奇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宣布。
冯羽桑如弹簧似地跳起来,一道红色的液体从面纸的一方钻了出来。巴箴惊叫一声,罗奇的动作更快,他跑过去拿下面纸,才知道那团白色的纸上已经染满了血渍。冯羽桑因幼年受伤,所以常常「心血来潮」时就会泄泄洪,流流鼻血。
「冯羽桑,你不会告诉我你流血吗?」罗奇在她头顶上吼着。
「要你管!」冯羽桑一嚷,又有鼻血流出。
「你闭嘴!」罗奇索性抓起桌上的面纸,拉出一叠往她鼻子嘴巴上一塞。「看在你鼻子的份上,我暂时饶了你。不过……」他冷冷地抛下一句:「婚是一定要结的!」
啥!?要结,他自己去结吧!她死都不会点头的!
楼梯间传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冯羽桑下意识地抬头,就见陶曼莎一步一步地走下来。她按着鼻子就想回房,没想到陶曼莎却喊住她。
她往四周一望,罗奇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至于巴箴,则懒懒地斜躺在沙发上看报,看来她又得孤军奋斗了。
陶曼莎摇摆却不夸张地走到她面前,波浪般的长发又黑又卷地披在肩上,又白又细的颈项、肩膀炫耀地转动,一身剪裁得宜的衣服附着在她傲人的身材上。陶曼莎绝对是只冷艳的猫。
陶曼莎的话出乎她所意料。「这件衣服好看吗?」她转了一圈,但冯羽桑没回答。「我跟罗奇去英国的时候买的,我本来很喜欢,但是现在觉得它旧了,又不得不丢掉,却又不知道要送给谁?」陶曼莎对冯羽桑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送给你好不好?」
冯羽桑脸色一白,二话不说地躲进自己的卧房。隐约间,她还听到了陶曼莎得意的笑声。
她把自己往床上一摔,想哭却哭不出来。她当然知道陶曼莎所谓的衣服,其实指的就是罗奇。她替罗奇感到悲哀,悲哀他被比喻成一件她和陶曼莎都不要的衣服。
她早知道陶曼莎来势汹汹、不怀好意,但是她又无能为力。她既然赶不走罗奇,就等于陶曼莎也会继续留下来,她只要一想到罗奇和陶曼莎,在这座属于她的房子里,像一对男女主人似地生活,便觉得疲乏而愤恨;但,他又不让她和芃芃走。他到底要如何?
而现在,他又说要和她结婚?不,她绝对不会跟他结婚。当初,她就是怕必须跟他结婚,才逃回台湾;四年她都熬过了,怎可任着自己因为他的出现、安排,而与他走进婚姻?况且,他一点也不爱她,又有个光明正大的情妇住在这里,她的胸襟也未免太大了吧!
她心烦地拉开窗帘,却又看到罗奇和芃芃,正开心地玩在一起,她无奈而宿命地闭上双眼,然而罗奇和芃芃的嬉笑声却讽刺地传进她的耳里。
尽管她不愿承认芃芃是罗奇的女儿,更不愿和他结婚,但她却没有办法阻止芃芃与罗奇之间的天伦之乐;然而她又矛盾地发现罗奇已经和芃芃建立起一种密不可分的情谊,或许有一天,罗奇在芃芃心目中的地位会远超过她。
她蹲在墙角,不让任何人发现她。她想厘清这些烦人又复杂的事情,却又抓不着一点头绪,最后,只有让自己的精神更疲惫。
在她的生命里,没有一个是真正可以让她依靠的;疯颠的巴箴、遥远的父亲、逝去的冯靖柔,没有一个可以帮助她。就连她的芃芃,也已被罗奇所占据。她痛苦的发现,自己竟是完全的被孤立。
她抱着双膝,把头埋在膝上,突然觉得好困。不知过了多久,在蒙胧中,她看见了冯靖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