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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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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马当先,玄色战甲,龙形头盔,犹若当年战场初交手的模样,她的心隐隐颤动。

该怎么做,才能让双方相安无事?

因为他,害得她全盘计划都得从头开始,但不管怎样,她真的不想杀他……她宁可杀尽天下人,也不愿他死在她刀下。

她忖着,遥望着他,等待呜鼓瞬间。

妖艳的霞光落在叠嶂的翠峦,蓝蓝的天趋于黑暗,在繁星初上的瞬间,擂鼓震天,在空中盘旋回绕不休,震得鸟惊窜飞,怒马鲜衣,天际的万千刀刀寒光闪闪。

“鞑靼太子玺,拜请赐教,”深吸口气,她扬起手中长剑,张口吼着,润亮浑厚的嗓音响彻整座山头。

“驾!”她夹紧马腹,爱驹立即狂奔,迎风而去,她美目微眯,注视他策着战鬼奔来。

骑在战鬼上,世于将身形俊美,英姿飒朗,犹若天降战神,目光热切,唇角勾着温暖的笑,仿佛不是来应战,而是来会情人。

她见状更恼,低吼一声,“赐教!”待距离渐近,便扬起手中长剑,朝他直挺杀去。

世于将轻易以剑相抵,两人在马上交手,霎时剑影齐飞,火花跳溅,映亮夜色,铿锵声杀破静谧夜色,两方大军各居一隅,无人打扰两位主帅对决。

雨人恍若人马一体,剑气横扬,却不见杀气。

世于将只守不攻,任由她再三发动攻势,几回合后,他才低声说:“玺儿,我要抓你了。”

她瞪他,瞧他从头到尾都扬着笑,近乎贪恋地瞅着她……

什么嘛!不是他要她走的吗?既然要她走,那就意味两人再无未来,既是如此,为何还要用那种笑脸来混乱她的心神?

“你出招!”她恼咆。

恼他竟然在这交战之际还出言调戏,玺美眸微眯,长剑挑刺而去,以为他可以轻易闪过,岂料他竟动也不动地任由她手中长剑朝他胸膛而去。

她一惊,单手扯紧缰绳,一手止住长剑去势,却来不及,余光瞥见他猿臂一探,轻而易举地将她自马上拽起,用力将她拽入怀里。

她顿时傻住,被他强而有力的劲道迷惑,被他温热的怀抱烘暖。

“我好想你。”他俯在她的颈项低喃,压根不管她手中长剑已刺入他胸膛。

她闻言,心头不由得发软发热,却紧握着拳,不许自个儿回搂他。

“这是战场上,你以为这儿是哪里?”她红着眼低吼,鼻子冒上酸意。“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没闪?!”

“我怎么能闪?”他低低笑开。“一想到打这场仗便能遇见你,我就兴奋难遏。我的眼里只看得见你,抱你都来不及了,哪可能闪?”

他才不管她伤着他哪里,他只想紧紧抱着她,慰劳他的相思苦。

“放开我!”他愈是激越,她愈是气虚,愈是难以抵抗他铺天盖地而来的浓绵情意。

“放心,这角度不管从哪一面瞧来都有林荫挡着,况且今儿个五月,就算有星也拆穿不了咱们的私情。”

“谁跟你有私情?”啊啊,可恶,为何她挣不开?是他力量更胜她一筹,还是她根本没意愿奋力挣脱?

“若你无私情,怎会处处留情?”他掀开她盔甲上的面具。

“果真是你,真是你……玺儿,我要吻你。”

“不准!”

“那待会再吻。”他噙满笑意的逗着她,目光投注在她身后随着战鼓旗帜前进的大军,而总是随侍她身旁的拔都更是已察觉不对劲,单骑迅急赶来。

“咱们走!”世于将单手将她抱紧,把她的面具戴好,另一只手策马回防。

“你在做什么?!”她挣扎着,看他一路狂奔回边城。

“掳你啊。”他笑。

“你想把我带回边城刑求我?你会不会太多此一举了?!”

既然想对她刑求,当初又何必要她走?

“若你认为我想抱你是种刑求,那我也无话可说。”

玺顿住,下一秒粉颜就在面具底下羞得火红。“你、你……”

话未完,便见他已飞骑回到大明军阵,他驰向一身白袍的世于略,两人擦身而过,不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世于略立即意会,朝她咧嘴,笑开一口白牙。

这是什么状况?

不及细想,下一刻,她已经被他掳到一处柳沟,激瀑从危岫上泼落,在夜色中飞溅,像是点点星光。

很美,像个幻境,但战争就发生在几里外,她甚至可以听见炮火声。

但再下一刻,她只听得见他呼吸的声音。

他霸道地掀开她的头盔从背后强吻她,吻得又深又重,唇舌纠缠得好似连魂魄都要缠绵在一块。

“玺儿,这回,我是绝不会再放你走了。”好半晌,他才粗哑喃着。

玺没有回应,因为他力道极猛的圈住她,还微微颤抖着,就连嗓音也压抑不住那抹狂喜。

“你不是要我走吗?”这会他又要怎么逗她了?她真的搞不清楚他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思考的。

他在她身后低低笑开,那低柔嗓音恍若带着某种魔力,可以在瞬间抚平她的焦躁。“玺儿,你在生我的气吗?”

她扁嘴不语,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总是蠢得无所遁形。

气他又恼他,她本来不想回他话的,却突地感觉背后传来古怪的黏稠,这才想起——“你的伤!”

她回头,抚向他的胸膛,早已是一片猩红。

“下马,我替你上药。”她想要跃下马,却被他箍得不得动弹。“你做什么?不疼吗?”

“……不疼。”一道伤换她一个担忧的表情,值得。

“你……”她气结。方才电光石火之间虽然她已抽掉力道,但那刀刃也绝对刺入了近一寸,不疼才有鬼。“你到底想怎样?征北王,逗弄我很有趣吗?”

“很有趣。”可以让他忘却许多痛苦的事,可以让他心头涨满了许多又甜又酸的滋味。

“你!”

“玺儿,我舍不得你离开我,却是不得不。”他摘下自个儿的头盔,尽情地吻上她的额、她的鼻,逐一点点亲吻,弥补他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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