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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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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却,再也寻不着火花余温的眼眸。

大学毕业那一天,他领到毕业证书,同时,也领到他们爱情的结业证书。

「我们分手吧,靖轩。」

他竟然一点也不意外,也许心里早就预知会有今天,她会对他说这句话,他只是不懂,她为什么会选这一天?他们人生中那么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对他说这一句话,是存心要他一辈子都不忘了这天吗?

她说:「从我们交往的第一天,全世界都在唱衰我们,我不会让任何人看笑话,说那种看吧!早知道他们撑不久的风凉话。」而她,撑到了毕业。

他们是第一对班对,后来的班对、校园情侣,来来去去,全都分得差不多,只剩最不被看好的他们一路走到毕业,让一群人跌破眼镜。

「只剩这条路吗?」他不是不懂她心里的伤,一开始,真的没有预期到会伤她这么重,但是这两年,她的转变他看在眼底,她对他,不是没有怨怼。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如果早知道这个选择会让他们走上感情末路,他、他会……

徐靖轩打住思绪,脑海一团乱,无法回答自己后不后悔,只问她——

「你心里的伤,要多久才会复原?一年够不够?两年?三年?」

他想知道,存在他们之间的疙瘩,多久才能消除?他可以等。

「谁知道呢?」她自嘲地扯扯唇角。「你不是说,未来是最难预估的吗?」

「好,我们分手。」因为他知道,目前对她而言,这样会比较好过。

但是,他会等。

未来也许难以预估,但他只能拿他们的感情去赌。当爱情走进了死胡同,不赌就是死路一条,赌了,或许还有希望。

他只是没有预料到,这个等待,耗去了十年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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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他终于能够回答自己——是,他后悔,他相当懊悔莫及!

如果可以重来、如果可以选择,他愿意拿自己的一切去换,让他回到那一天,他会跟她说:「把孝生下来,我不能给你最好的生活,但是我会尽全力爱你、爱孩子,所以——我们结婚吧,宛心。」

十年间,他不只一次这么想,但是错就是错了,伤害已经造成,而她——无法原谅。

等了整整十年有余,依然没有办法。

他一直不曾让她知晓,他曾经试图挽回过,在他们分手满一年的那一天。

她搬回杜家大宅,他去找她,遇上她姊姊杜宛仪。

杜宛仪说:「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来?她一直在等你,等到心灰意冷,一天一天把你忘掉,重新开始第二段感情了,你现在来,有什么用?」

是吗?

他用三百六十五天等她淡化伤口,她却是用那三百六十五天来忘记他?

第二年,他还是去找她。

杜宛仪说:「她的第三任男友,才刚交往十天。」

第三年,他去找她。

杜宛仪说:「她和第四任男友出国旅游了。」

她一年,谈一段恋爱,他一年,寻她一回。

第四年,他去找她。

这一次,杜宛仪告诉他:「我不知道,她跟我爸爸一向不亲,搬出去自己单独生活了。你也不用再来,我想,她已经走得太远,不会再回头,你在原地等是没有用的。」

后来,他再也没去,那支早已换掉的手机号码拨不通,杜家人坚决不肯透露,他从此失去她的消息。

直到——

她成为隔壁的美丽芳邻。

撕掉墙上一张日历,今天假日,他完全没有任何计划,原本的计划已经在垃圾桶里。

不知所云地度过一整天,入夜后,他站在阳台,最初等待的那个位置,能够目送她归来,在心里悄悄对她说声晚安。

今天比较晚,凌晨过了还没看见她的身影,不过那也正常,之前她跟男朋友约会,都会很晚回来。

所以,再等等。

凌晨三点过了,他想,今天真的特别晚。

五点过了,天空逐渐亮起,他麻木的思绪已经无法再思考任何事情。

七点过后,他移动僵直的脚步离开阳台,梳洗完该准备上班了。

打开家中大门,她正好踏出电梯,见了他一愣,下意识拉整微绉的衣裙。

他假装没留意到她的小动作,道了声早,匆匆擦身而过。

「靖轩。」她喊住他。「他向我求婚了。」

猛然煞住步伐,他愣然回身。「你还是决定要回到他身边?」

「嗯。大概这两天,我就会搬走。」

「他到底哪里好?我不懂。」走时的姿态如此无情,他真的看不出来,那个人有多爱她,为何她如此留恋?

「女人的爱情有逻辑吗?」

「可是,他介意你的过去,会跟你翻旧帐,未来——」

「会计较我堕过胎的男人,或许不算好,但是会叫我堕胎的男人,我又能寄望什么?」

这一击,直接痛到骨子里。

他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再说。

他恍然明白,她从来就没有释怀过。

只要提起这件事,他永远亏欠,一辈子都无法心安理得地站在她面前。

「你其实——一直没有放下过对我的怨恨吧?」

她恨他,却与他在一起,也许是因为寂寞,也许是为了看这一刻他的表情,那段曾经相依相偎、温馨甜蜜的居家生活,戳破后,竟只剩面目全非的残骸,就像那支燃烧过后的仙女棒。

而他,再无力去点燃,那过于虚幻的美丽,任由难堪的真相,持续蔓延——

她别开脸,没有回答,迳自找钥匙开门。

「宛心!」

她顿了顿。

「反正我们之间,早就只剩债权人与债务人的关系而已了,不是吗?何必自欺欺人,勉强撑住美丽的爱情假象?不要告诉我你很愉快。」

探手,她解下颈间那条强要来的幸运草项链,递还他。

这份专宠,从来都不属于她,她戴得一厢情愿,他给得为难牵强。她始终都在为难彼此。

「这段时间,你做得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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