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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的利剑,脸上表情足以杀死人的大汉,此情此景看上去甭提多诡异了。
光看着,宜寞的眉头就不禁抽动起来。
她还不忘威胁他:“你不陪我也没关系,到时候我领着古怪和玲珑四处走走,你不怕整个安北城万人空巷,你就别跟来。”
不要以为这只是她的威胁,她做得到,她身旁的古怪、玲珑更会执行得彻底。
玲珑也就算了,宜寞常常怀疑像古怪这样的江湖高手为何心甘情愿受她驱使。身为神卜,她没有高深莫测,没有讳莫如深,甚至连寻常姑娘家该有的矜持祥也和通通丢进了棺材里。她有时神神道道像个疯婆子,有时错漏百出像个粗俗的丫头,有时深沉得如同得道高僧,更多的时候她花枝招展,就是像个花痴。
每一次你以为你已经接近最真实的兮时,下一刻她又让你见到她的另一面——她有太多面,多到令你害怕接近她——没有人愿意同一个永远搞不懂的人待在一起,你甚至怀疑她是否是凡人一个。
跟她在一起,宜寞常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个榆木疙瘩。
“我们俩单独去吞云楼瞧瞧,如何?”
早答应不就结了嘛!
兮时拉起他的手直奔吞云楼,毫不在意旁人暧昧的眼神。
此时,楼里聚满了矿主、工头,还有各处商行的掌柜。宜驭身为乜家的总账房,正在给大伙发银钱呢!
每个人都得到了令他们笑逐颜开的花红,除了一个人——
“老四,你就给我这么点?怎么每回到我这儿都是最少的?”
宜幸拨弄着钱袋里的五十两银子不停地嘟囔着:“这点钱够什么使的?我答应给花红、柳绿买镯子的,都拖了半月了。还有醉春楼的几笔账,早就该清了。我还在兴泰轩相中了几件宝贝,再不出价,肯定被别人挖了去。还有还有……”
总之他有一屁股的债要还,一脑门的钱想花。
宜驭就是不给。
“我跟小叔、大哥都商量过了,如今家里挣钱不容易,不能再任你继续胡乱花下去了。你想上青楼讨好姑娘,你想胡吃海喝,你想继续往家里搬古董都可以——自己挣去。”
要他挣钱?宜幸直吐舌头,“我要是有能力挣钱还在这里听你唠叨?”花钱他是把好手,挣钱就甭指望他了。捣捣老四的胳膊,他把当哥的老脸都丢光了,“再给点!我也不多要,你就再给点好了。”
“你是门口讨饭的叫花子吗?”宜驭被他缠得没奈何,又拿了一袋五十两的银子给他,“再多也没有了。”
瞧着老三拿到钱喜笑颜开的模样,宜驭就忍不住唠叨:“你虽是庶出……”
“可一样是乜家子孙,你也该为乜家出份力。”宜驭要说的话,他早已会背了。只是话不妨说说,玩不妨照旧。
椅着手里的钱袋,宜幸开心地冲意栖叫唤:“城里刚开了一家兴泰轩古董店,不是咱们乜家的产业哦!那里面搜罗了许多难得一见的古董,值得逛逛。”
宜幸别的本事没有,倒有一双识得好东西的慧眼,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古董定是珍奇物件。意栖迫不及待地想跟他去一饱眼福,只是碍着四爷的面……
“去吧!去吧!”宜驭挥挥手,给意栖放行,省得他人在这里心早飞走了,别累他算错账。
宜幸和意栖得偿所愿地出了吞云楼,两人还边走边聊开了。
“意栖,你知道吗?这家兴泰轩据说店铺遍布大江南北,店主很懂古董,也极有经商头脑。”
“是吗?有机会我倒想拜会拜会他。”
“我也正有此意……”
“他们俩是亲兄弟吗?”
兮时望着远去的宜幸,再回头瞧瞧努力工作的宜驭,无比感叹地发出疑问。她真的很好奇,亲哥俩性格相差怎会如此巨大?
宜寞糗她:“你不是神卜嘛?这世上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什么事都用占卜术,我会跟师父一样死得很快的。”白他一眼,爱说不说。
难得有她不知道的事,宜寞虽不爱嚼舌根,可这会儿他倒是多说上了两句——
“说是亲哥俩,却非一母所生。”
宜幸的母亲亚仙原是青楼名妓,被乜老爷纳为妾,极受宠爱。亚仙本以为正室孔夫人死了以后会被扶正,谁知乜老爷紧跟着续了孟氏进门。
孟氏瞧不起亚仙的出身,连带着也看不起宜幸,动不动就拿他庶出的身份说事。后来孟氏生下宜驭,有子为贵,她本以为会成为这个家最重要的人。偏偏乜老爷对亚仙宠爱有加,对玩劣不堪的宜幸也很是喜欢。这样一来,孟氏更是将他们母子视为眼中钉。
宜幸十一岁那年,乜老爷准备带着亚仙去北京谈生意,孟氏为了同亚仙争宠,坚持同行。不想在途中马车翻下了山坡,他们夫、妻、妾三人摔得血肉模糊、不分彼此,没有谁的身份更高贵些,也没有谁更受宠些。
正室所生的宜驭和庶出的宜幸同时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
故事听完了,轮到兮时感叹。
“你跟乜宜世倒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你们之间的性情也差太多了。”
“因为境遇大相径庭。”
来乜家这几日,兮时冷眼瞧着乜宜世,“他虽然拥有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但他并不快乐。”
“你想说什么?”他抬抬眉头,阴冷之气再现于脸上。
在他温文儒雅的外表下藏着难以言喻的固执,挑战一个人的个性是极不明智的举动,兮时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她扬起一张单纯的笑脸冲向他,“说个故事给你听吧!老和尚带型尚下山去化缘,有个姑娘要过河,可河水湍急,纤细的姑娘不敢过去。老和尚二话不说背着她过了河便放下了,型尚看得瞠目结舌,又不敢问。走了二十里地,型尚终于忍不住问了:师父,我们出家人应不沾女色,您怎么背个姑娘呢?老和尚说:我把她背过河便放下了,你背了二十里地还没放下呢!”
他是她故事里的型尚,他懂。
她不懂的是,可以放下的,他早已放下。放不下的,他无能为力。
乜家与满清合作愉快,如此春风得意的日子只持续了半个月,接下来一桩桩一件件的难事便接踵而来。
乜家的护卫押运满清付的购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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