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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来是我为他续命,使他得以活过二十五岁。而他多出来的这些生命却威胁到你夫君——乜宜世,你觉得要帮你丈夫,就必须让宜寞死。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杀了我这个帮他续命的人——我猜得可对?”
“兮时小姐,您真的想太多了。我看你今天身子不大爽快,我还是改日再来看你吧!”
藉卉拎起食盒欲走,兮时的声音再度响在她的身后——
“你借助乜宜寞的力量嫁给了乜宜世,在你的眼中自始至终只有你的乜大爷,甚至于你尽心尽力地伺候宜寞,也是为了想讨得乜老爷的欢心,好有朝一日重回到大爷的身边。我说得对吗?”
藉卉心头吃了一惊,脸上仍是淡淡的。兮时的洞察入微让她害怕,不愧是神卜如天的徒弟,什么都瞒不过她。可那又怎样?如今她已身为大夫人,宜世已是她的丈夫,即便兮时道出她的心机,也不能改变这一事实。
“我并不想剥夺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兮时似看破她的心事,一语将其道破,“我只是想问你,宜寞呢?你把他放在哪里?”
她眼也不抬地说道:“二爷,我一直把他当成主子啊!”
“可以了,藉卉。”兮时眨眨眼睛,双手垫着脑袋,不耐烦地换了个身姿继续躺着,“你什么时候才肯说句真心话?老是这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言不由衷的事,还假模假样的在人前人后装得贤德无比,不累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依旧保持着正经八百的模样。
“莫非,你对老天爷也说假话?要知道,我可是能预知天意的神卜,在我面前说假话……没什么意义。”
“你要听真话?”藉卉忽然眼露凶光,“那我就对你说真话。”
她一步步逼近兮时,也一步步逼近她自己最真实的内心世界,“乜宜寞——我恨他,若没有他,我会一直跟在宜世身边。自宜世买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这辈子我跟定他了,我也只会跟着他。”
跟着宜世的那段时间,所有的快乐都一再地告诉她:她并没有跟错人。
“偏生你师父断出了宜寞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命数,老爷心疼他,便将我这个众人都夸赞的好丫鬟指派到了二爷处,让我尽心尽力地伺候他。我硬生生地和宜世分开了,我知道哭没有用,求也没有用。唯有好好伺候二爷,待到他命数一到,我才有可能再回到宜世身边。我等啊熬啊,没想到你居然扭转了二爷的命数,我所有的愿望霎时间落了空。”
她的恨又有谁知道?
“你觉得你的心机,宜寞不知道?”
藉卉一愣,她的聪慧,她的贤德是她最好的面具,没有人知道她背地里丑陋的想法。六岁的时候,她就可以放下父母双亡的悲痛,放下被人贩子贩卖的恐惧,露出甜美的笑容以吸引好人心救她脱离苦海。
在乜家这个大门大户里,上可讨到老爷的欢心,下可拥有丫鬟小厮们的喜爱,她伪装得还少了吗?
有时候,她装着装着,连她自己也以为她本来就是这副乖巧讨喜的俏模样。
没道理,乜宜寞会知道她的本性,兮时又在诈她。
“我是神卜兮时,你连我的话都怀疑?”
她不说还罢,这一说藉卉顿时狂笑道:“你若真是活神仙,怎么会中了我的毒?”
她承认毒是她下的了?兮时在心里直吐舌头。
是啊,她们之间的对话本无第三者参与,也不会传到第三者的耳朵。难得可以吐露心声的机会,藉卉怎么会怕呢?一个人伪装得太久,也想有个释放的对象吧!
兮时亦然。
“不中你的毒,我怎么会发现原来宜寞那么在乎我?又怎么张显你的蛇蝎心肠?”反正她从小吃药长大,身体里早已具有排毒性,就算中了巨毒,放掉污血也就好了。她算无遗算,除了古怪的狠手——下那么大的劲戳她,现在摸起虎口部位还疼得她龇牙咧嘴。
藉卉的计谋反为兮时所用,她怒火中烧,“你……”
“别用手指着我,我不喜欢看见别人的手指尖对着我的鼻梁,容易对眼——是吧?”接过藉卉手里的那盅汤,兮时里外打量着,“所以这盅汤……”她突地松开手,汤盅“啪”地掉在地上泼得四处皆是。
恰逢宜寞从外头进来正听到汤盅碎落的声音,走近一瞧,满地的狼籍和藉卉脸上慌张的神色叫他瞧出其中的不同寻常,“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兮时给他一抹宽心的笑容,“刚刚藉卉不小心把汤盅给打了,可惜了那碗好汤——是吧,藉卉?”
这个兮时居然把问题丢给她,藉卉慌忙点了点头,自责道:“是我……是我不小心打破了汤盅。真是的!千小心、万小心,这一路小心过来,没料到竟在最后一程摔碎了汤盅——功亏一篑。”
她话里有话,兮时权当听不见——关上耳朵,休息。
藉卉蹲下身去捡那些碎片,早有丫鬟上来帮忙,却换得她一声怒吼:“这里不用你们,二爷来了,还不赶紧伺候着。”
丫鬟们从未见过藉卉发这么大的脾气,都愣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连跟藉卉相处了这么些年的宜寞也没见过她如此失态。想上前问个究竟,瞥见兮时那洋洋得意的模样,他索性闭了嘴——不用问也知道跟她有关。
藉卉去得匆匆,宜寞看得莫名,他回头望向兮时,正对上她那副奸诈的笑脸,“你跟她……你们到底……”
“没什么,没什么,不值得一提。”
她笑着摆摆手,越是如此越让宜寞觉得其中有诈。他还想说什么,却叫她拿话岔开了,“你怎么中午回来了?放心不下我对不对?经历过这次中毒事件是不是发现我对你的重要性,越发得舍不得离开我了?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把心也一同送给我的。”
“你大白天也做梦呢!”宜寞忍不住糗她,“睡多了果然对你不太好。”
陪着她用了午饭,又看着她阖上眼午睡,他这才得空出来。推开房门,他迎头撞上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他怎么就忘了,跟古怪待在同一屋檐下,就什么古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大冷的天,古怪依旧穿着秋衣端坐在凉亭下拭剑,宜寞坐在一旁望着院子里冬日的风情,二人间许久不曾有任何声响。直到宜寞再也忍不住——
“古怪,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