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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火光,迅速充满了整个舱房。
感觉背上的重量一轻,水珍珠香汗淋漓地翻过身,仰躺在地板上,挑衅地看着前后左右突然远离她一大段距离,对那盏小小的烛火又遮脸又闭眼的鬼怪。
“这下看你们还能怎么嚣张!”
鬼怪们脸上浮现愤怒的神情,张牙舞爪的恫喝她。
“你是谁?”同样在黑暗中的沧澜,夜视力极佳的他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始终不闻不问,直到烛光亮起,才打破沉默。
有人?!
猛地撑起上半身,水珍珠以为所有海寇都已经离开了,没想到还有人留下来,究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吓到软脚来不及跑?
她抬首,立即撞进一双绿得近蓝的深眸中。
那颜色不似湛蓝的大海,却给人与海非常相似的感觉。
“你是谁?”冷漠的语调,沧澜又问了一次。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令她一时间无法辨别他是人是鬼。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水珍珠端起一张绝美的容颜,眯起眼打量他。
一张纯男性的刚毅脸庞,两道飞扬跋扈的剑眉,熠熠生辉的绿眸,饱满的额际延伸下直挺的鼻梁,略显无情的薄唇,组成一张性感迷人的俊颜。
然而,最令人无法忽视的是那由眉心划至右脸的刀疤。
已经变淡的刀疤必定是经过时间的累积,可以想见当时那一刀砍下去有多深,才能造成这深刻的疤痕。
这人……是方才那些海寇口中的首领?
水珍珠在脑中回想听到的声音,最后下了结论。
“女人,别让我问第三次。”沧澜薄唇掀起,吐出的每个字都彷佛能将人冻伤。
挑起眉,水珍珠仍是维持半躺在地上的模样,甚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眉眼间极尽慵懒又故意地反问:“让你问第三次又怎样?”
哼!在她受的教育里,可没有以男人为天,对男人的话唯命是从的这项。
鹰眸微眯,沧澜突然开口:“老崔,拿绳子来。”
绳子?
黛眉微拧,水珍珠不解他想干嘛,但一股不安弥漫上心头。
站在外头不敢进来的海寇们先是探了探头确定首领的位置,然后跑进来把绳子交给沧澜又快速离开。
没办法,方才他们所有人都看见了怪东西,说不定那个躺在地上的小美人就是那怪东西变的。
毕竟人家不是说狐狸精会变成美女,出来祸害人间嘛!
舱房门口聚集了几十个头颅,不敢进来的海寇全窝在门外观望着。
他们伟大骁勇的首领一定能制伏那个妖怪!
水珍珠瞠大眼睛戒备着。
那条绳子不消说定是要用来绑她的,依目前她的体力来看,就算跑也跑不动,更别说男女力气本就有差,眼下似乎也无人能救她……但,难道要她乖乖就范吗?
沧澜接过老崔递来的粗麻绳,一个箭步向前,也不废话,在她没来得及反应,也不能反应的片刻工夫绑紧她的双手。
怔愣地看着被绑住的双手,水珍珠有须臾不知发生何事。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堂堂水二当家,他胆敢绑她!她连个好对策都还没想出来,更别说他还不顾陌生男女不该有肌肤之亲的礼教揽着她。
“你说呢?”沧澜垂首凝视她盛气凌人的模样,薄唇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
黑润的双眼闪着魅人的眸光,嫩白得没有丝毫缺点的皮肤,脸颊染上两抹瑰丽的嫣红,诱人的珠唇、小巧秀挺的鼻梁,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丽女人。
不过,她实在是太过娇弱了。
掂着手中不盈一握的腰肢和轻盈的重量,沧澜不自觉地蹙起眉。
“放开我。”娇媚的水眸清冷如昔,水珍珠就连语气都很淡漠。
她必须保留体力,否则真正要逃的时候,这破烂的身躯肯定会拖累自己。
水珍珠知道自己的体力无法负荷,于是很快恢复冷静,不让过多的惊疑不安消耗更多的体力。
“放开你?”男人勾起她的下颚,面容骤降与她四目相交靠得很近,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细致的面容上。“在这艘船上发号施令的人是我。”
脸上的热气是属于他的,引起阵阵麻痒的感觉,水珍珠想推开他,却腾不出手制止他过分靠近的俊颜。
“你以为你是谁?若要说这艘船上能下令的也应该是我。”气死她了,要不是现在的情势一面倒向他,她绝对要人把他扔下海里喂鱼!
眼色一暗,沧澜只手揽住她的腰,像扛重物般把她圈在自己的腰侧,将她带离船舱来到甲板上。
“你放我下来!”她这趟旅途简直是灾难!
他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蛮子!
“看清楚。”
沉稳的声音由她头顶落下,逼得她不得不去正视甲板上的情况:一群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全荷着刀械,满脸凶狠,艳府水家的旗帜早被拆下烧毁,四周横躺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船身不住的冒出火焰。
这……就是她航行了数日所搭乘的船?
水珍珠差点认不出来。
沧澜将她放下,手还是放在她的腰间以防她逃跑,同时在她耳边轻喃:“这艘船,已经是我的了。”
刹那间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想起水胭脂的话。
过水便能换来好结果?
她回去定一把火把玄武庙烧了!